次日上午。
凤玖泽下朝回王府,吩咐习焕几句就后,就往青坤殿走去,他要先去看那丫头一眼,才能安心坐下来处理事情。
青坤寝殿,小兰正守在门外,看到凤玖泽回来,连忙迎上行礼,“王爷!”
凤玖泽看着紧闭的门,问道:“王妃还没有醒吗?”
小兰回答:“回王爷,还没有。”
“嗯!先下去吧!”
凤玖泽勾起嘴角,看来自己昨夜把这丫头折腾坏了。
他抬步走上台阶,刚走近门前。
这时,门吱呀地,从寝殿里面打开了,露出司欣炟睡眼惺忪的脸。
“下朝了!”刚睡醒的原因,司欣炟声音略带沙哑。
“嗯,睡醒了!”凤玖泽目光如火,跨过门槛将人儿拥进怀里。
司欣炟看他似乎心情不错,便问道:“看来今日在朝堂上有进展?”
“废后昨夜死在了冷宫!”凤玖泽牵着她往里走。
司欣炟惊异道:“废后死了?象她这样的人不可能舍得自杀,宫里也没人敢对她下杀手,不会是你下的令吧?”
凤玖泽目光骤冷,“她该死!今日朝堂上,她的父亲纪序艺想借此事向本王施压,哼!弄死废后,就是要他跳出来,他果然没有让本王失望。”
司欣炟好奇问道:”你把他怎样了?”
凤玖泽冷哼道:“纪序艺在与北梁国交界处发现一座矿山,他认为那里地处边关,又酷寒且荒芜,以为能瞒过皇帝,于是,就派自己大儿子偷偷到那里找人私自开采,谁料,他是瞒过了凤毅霖,却让北梁国的细作探查到了。
消息传到北梁皇帝耳朵里,北梁帝就派人找到了他,威胁要与他一同开采金矿,如果他不同意,就把这事捅给凤毅霖,纪序艺无奈,只好咽下这个哑巴亏,同意让北梁国一同挖金矿。”
司欣炟愕然,啧啧道:“这个纪太师的胆真不是一般的大啊!连私挖金矿的事都能干得出来?所以,你今日在朝堂上把这事给揭发了?”
凤玖泽道:“那是他自己作死!”
司欣炟说道:“纪太师毕竟是太子外公,皇帝会不会网开一面从轻发落?”
凤玖泽道:“凤毅霖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看在太子面上饶过纪序艺?自然是革职抄家,本王又拿出他通敌卖国的证据,皇帝是一个多疑的人,他绝不会让纪序艺活着。”
司欣炟难以相信道,“纪序艺通敌卖国?他已经贵为太师,女儿是皇后,是国丈,亲外孙是太子,未来的皇帝,他在西津国可谓是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还可能还去通敌?难道他想当皇帝?”
“他有这个心,但还没有这个胆,凤毅霖刚坐上皇位五年,对兵权掌管得很严,手里没有兵,有再多钱都是空谈,那些证据是我动了手脚,为的是要把这个最大障碍除去。”凤玖泽眼里满是冷光,凤毅霖能杀君弑父篡位,都是这个纪序艺在背后推波助澜。
两人正说话间,小兰端一盆水进来,“小…王妃,奴婢侍候您洗漱。”
凤玖泽站起来,接过水盆道:“给本王吧,去把早膳端上来。”
“是!”小兰刚退出门口,就见习焕把早膳送过来了。
司欣炟道:“用完早膳,把我背上的图画下来吧!”
“好!”凤玖泽拿着湿帕,一点点地给司欣炟擦拭着手,看他小心翼翼的样子,似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二人用过早膳后,又携手就去了书房。
司欣炟躺在一张软塌上,凤玖泽亲自执笔,仔细地将她背上的图案临摹下来。
画好后,凤玖泽就跟几个得力手下仔细研究地图。
司欣炟就自己先回了青坤殿。
凤玖泽呆在书房就是一日,直到用晚膳时,他才回来陪司欣炟一起用膳。
“那图,你们研究得怎么样了?”司欣炟问道。
凤玖泽点头道:“已经拟定了三个地方,明天让他们分出三批人先去探查一下。”
司欣炟讶异道:“你不去?”
凤玖泽看着她笑道:“本王的任务是在家里陪夫人,从今往后,再忙也不能少了陪夫人的时间。”
司欣炟闻言,不由想到两人昨晚一夜的恩爱,脸色烫红起来。
凤玖泽嘴角弯得更高了,“夫人怎么脸红了,昨晚为夫的表现,可让夫人满意?”
司欣炟拿起一个碗,给两人盛了各一碗汤,转移话题道:“还不饿?快用膳!”
凤玖泽笑道:“饿,很饿!可为夫永远吃不饱怎么办?”
司欣炟:“……?”
———
一个多月过去,凤玖泽紧锣密鼓做着准备,只等到时机成熟,他们就动手扳倒凤毅霖。
今日中午,凤玖泽与司欣炟刚用完午膳,习焕走进来禀报:“王爷,田礼方已经回来,属下让他先去书房等候了。”
“知道了!”
凤玖泽对司欣炟道:“我们去看看吧!藏宝藏或许有消息了。”
“好!”
他们来到书房,田礼方行礼:“属下见过王爷,王妃!”
“嗯,说吧!”凤玖泽微点头,牵着司欣炟坐下。
“王爷,我们已经确认藏宝臧地方了,就藏在离京城五百里外的飞虎山。”田礼方说完,取出几封信件和一张地图递上来。
凤玖泽接过,打开那张地图铺在桌面上,司欣炟看了片刻后,啧啧称赞道:“飞虎山?果然如其名险峻,是藏宝臧的好地方。”
田礼方又道:“王爷,施将军带的二十万兵马也到了,暂时屯在五十里外的避暑山庄。”
凤玖泽点头:“来得正好,分出五万人渗入军营,剩下的原地待命,这事你亲自去办。”
“是,还有一事…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田礼方犹豫片刻才道。
“讲!”凤玖泽抬眸凉凉扫他一眼。
田礼方一个激灵,连忙道:“章玉珠在青珏庵上吊死了。”
司欣炟讶异道:“上吊死了?”
田礼方答道:“据说是受不了庵里的清苦,是灵俞师太派人把消息送到了镇国侯府,还问怎么处理章玉珠的尸体,人还在侯府里等着回话呢。”
司欣炟说道:”你让管家去告诉章天振一声吧。”
“是!”田礼方应了一声退出去。
凤玖泽又打那几封信件,一一看过后道:“好,是该到动手的时候了。”
习焕惊喜道:“王爷,该到我们反击了么?”
凤玖泽眸光幽冷道:“五年了,已经等得够久了!”
习焕还是有点担心道:“毕竟我们还住在京城,皇帝会不会狗急跳墙。”
凤玖泽哼一声:“狗急跳墙是肯定的,就是要他狗急跳墙,明日就从朝堂开始。”
一连着几日,凤玖泽在朝堂上做了几次大动作,拿出足以致命的证据,仗着手里的打皇鞭,摆出强硬态度,逼着皇帝查处了几个他最信任的大臣。
凤毅霖感觉到了巨大的威胁,明白凤玖泽这是摆明态度要跟自己对着干了,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该死的凤玖泽,这五年来办法用尽,就是整不死这个杂种,连想安插个女人到他身边都不行。
晚上,皇帝秘密召见了一个人,这人就是他暗中培养势力头目、一个杀手组织,勒令他们不惜一切代价杀死凤玖泽。
这些杀手都是在民间掳来的孤儿,从小放在一个秘密基地里训练他们,成了皇帝的一把尖刀,专门替皇帝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是以,凤玖泽刚提拔上来的官员连连遭到刺杀,幸好凤玖泽早有了
提防,派人高手保护他们,才没有遭到毒手。
夙王府亦是如此,几乎每晚都有高手刺客潜入,人数最多的时候,竟达到千人之多。
然而,凤玖泽的双退还是残废时,这些人都杀不了他,更何况现在他的腿已经好了。
皇帝此举更是激怒了凤玖泽,他雷厉风行的做出反击,每日在朝堂上与皇帝针锋相对,不断有官员被弹劾或被罢免。
朝堂明面上,每日皇帝与夙王唇枪舌战,剑拔弩张,暗中也是手段不断,如此了一个多月。
西津国京城自新皇登基后,进入几年来前所未有的紧张气氛,几乎每一日都有大官被罢官抄家,三天五日的就有人被拉到菜市口杀头。
凤玖泽手段残暴血腥,但凡是参加过五年前逼宫的官员,哪怕是一个兵,都无一幸免的被他铲除。
有的官员见势不妙想要逃跑,可整个局面已经被凤玖泽控制得死死的,凡是逃跑的官员都被他以叛逃罪论处,直接杀干净绝不留下后患。
皇帝凤毅霖是急得寝食难安,暴躁如雷,意识到自己的皇位岌岌可危。
今日朝堂上,皇帝与夙王又是一番针锋相对,凤毅霖气得咬牙切齿,瞪向凤玖泽的眼睛恨不得能喷出火来。
“此事以后再议,退朝!”凤毅霖一顿怒吼,甩袖转身往后殿走去。
众大臣见皇帝都走了,也赶紧退出去。
凤玖泽看着凤毅霖的后背冷笑,也转身离开。
凤毅霖满腔怒火走到御书房。
御书房里,凤耀华和几名大官早已等侯在这里。
见到皇帝来了,除了凤耀华,几个官员连忙跪下高呼。
“儿臣见过父皇!
“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皇帝脸色依然铁青,走到书案后坐,狠声道:“该死的夙王是越来越狂妄了,现在有近一半官员被他残害,再不想办法遏制,他的那把刀早晚会架到我们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