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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别动队大闹丹竹墟(1 / 1)

读者应该能想到了,这都是永柏他们的别动队干的。

鸡鸣二遍,别动队就行动了。

永敏、定庆、雄业带着炸雷出街上,永柏、元斌随着疍家妹去北教堂。

月儿挂在半空,星光很亮,天空中有几团如棉花状的云,缓缓地向北飘去。整个丹竹都静极了,更夫的梆子声和吆更声传得老远。北教堂在微弱的月光与星光下,就象一只黑糊糊的怪兽在狰狞着。

在北教堂左面,元斌先将永柏顶上围墙,然后又将疍家妹送上去,最后才拉着永柏的手上到墙面,然后跳下去,接疍家妹下来。永柏也跳下来了。

教堂的院落里静悄悄的,你可以听到风吹在窗口的声音,丝丝的响。

原来丹竹的两座教堂都是德国人建的,是德国人的资产,教堂原先就一个德国传教士,美国人来时就走了,到日本兵来,因为日本和德国的轴心关系,教堂受到日本兵的保护,没有日本兵进驻教室,当地信教的人也不会在教堂过夜,因此,晚上教堂里是并没有人。

疍家妹将永柏和元斌带到教堂右面的下水道口,果然德国人建的下水道要比中国人建的要高要大,更易进人。而且久没下雨,此时的下水道是干爽净面的。

永柏大喜,让疍家妹在下水道口守着,就和元斌过到教堂后面,攀上围墙,顺着那棵白兰树落到乡政府大院,过到那边茅厕后面候着。

终于听到街上传来爆炸的声音,乡政府里的日本兵都出动了,永柏和元斌也出来了。

在门口站岗的日本兵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有人从乡政府里面出来,哪有提防后背,一下就被永柏和元斌收拾了。

永柏和元斌下了日本兵的枪,随后就在乡政府放起了火,火凭风势,很快就燃大起来。元斌还不觉瘾,用枪托从门角撞落一爿砖片,在墙灰上写上:梅令抗日别动队前来问候。复读一遍,然后扔了砖爿,和永柏又顺着那棵白兰树过到教堂。

永敏、雄业、定庆早已到了,由昼家妹接着,永敏正要去接应永柏和元斌,见永柏和元斌来了,六个人就钻进了下水道。

永敏在前面用蜡烛开路,果然出到江边。

背后的丹竹乱嘈嘈的,大伙儿都顾不得了,跟着疍家妹直下河滩。

秦川河口停着一只小船,一个老者正在船到上坐着,见有人过来,就要起船。

疍家妹叫了一声“亚公”,那老者就把船停住了。

那老者正是疍家妹的爷爷。

原来疍家爷见疍家妹不回,上丹竹找了一回,没有找到,就回到船上来等,一直心惊胆战,就在船头候着,方才见到几个人过来,想不到是疍家妹,以为是什么人,正想退出江中,不想听到疍家妹叫他,就忙着把船停住。

疍家爷见到疍家妹,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倒是疍家妹忙着招呼永柏他们上船,让疍家爷把航摇出江中。

疍家爷见疍家妹神情焦急,又见永柏他们一个个神色凝重,又带着枪,就没有多问,把船摇出去了。

疍家妹在船抢点燃了灯,大家在船舱内两边依次坐下。

船舱内并无长物,上面挂着两张被儿,估计晩上,船上的主人两公孙就是一人睡一边别动队现在坐着的长木板上,那长木板坐时做凳,睡时做床,木板下塞着血网,发着鱼腥的气味。船舱中间有一张小饭桌,上面放着个碗盘,盘里有两个碗两个钵,还有两双竹筷。

船小水流,在江中不能停船,疍家爷就把船一直摇到对岸,过到南江。

大伙儿的心这才全放了下来。

疍家爷入来,疍家妹为疍家爷和别动队作了介绍,又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疍家爷。

大伙儿这才看清,疍家爷的头发和胡子都花白了,但身板还算硬朗,一双眼睛很是慈善,一看就知道是一个慈祥的长者,对疍家妹一定很好。

不想疍家妹刚说完别动队炸日本兵、烧乡政府的事,疍家爷就激动了。

“炸得好,烧得好,”疍家爷一个劲地说,“就要这么地打他们狗养的,让他们到我们这儿作恶。”

船儿也随着疍家爷的激动而抖动着。

疍家爷又对别队队表示感谢,感谢别动队救了疍家妹。

永柏连忙客气。

“其实我们也得妹子帮忙,带我们从下水道出来,否则我们也不能这容易脱身。”永柏说。

“众英雄有枪,如何能轻易回去?”疍家爷问。

这话问得实在。几条枪从路上经过,哪能瞒得了日本兵,日本兵岂能由你?难不成把枪扔了?但这样就扔了几条枪,也实为可惜。

“爷爷不若把他们送到白架,让他们从山里回去。”疍家妹说。

这确实是个好主意。顺江而下,在白架下船,沿一字崖脚可回到梅令,沿途既无日本兵,也无关卡。

“众英雄以为如何?”疍家爷问别动队。

当然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别动队赶忙谢过疍家爷。

“不知老伯敢不敢夜里在江心行船?”永柏问。

“自小在江中大的,几十年了,日来夜去的,梧州以上水道,什么时候都敢行船,特别是丹竹江段,更是熟识,只担心众英雄有怕。”疍家爷说。

“老伯现在敢船出江心,又要日本兵多死几个。”永柏说。

疍家爷就把耳来听。

永柏看着下游对面的丹竹渡口,渡口上的日本兵已加强了岗哨,岗哨上高挂着两盏马灯,严防有人出来。永柏把想法对疍家爷说了。

“好。”疍家爷一拍大腿,站了起来。

永敏、元斌、雄业、定庆也一下来了精神,大家纷纷坐起。

“天快亮了,要行动就得行动。”元斌说。

元斌说的实在,疍家爷即让疍家妹过船头撑船出来。

此时,江上有雾,疍家爷在船尾调好船头,把船摇出江心。

疍家妹返入船舱,别动队就伏在船头船尾,各将枪把好。

船到江心,疍家爷又把好船头,船在黑暗中顺江而下。

“老伯不要站着开船。”永柏对疍家爷说。

“我条命算什么?”疍家爷坦然地说,“能换回一条日本兵鬼子的命,就千值万值了。”

船到丹竹渡口对面,渡口上面的日本哨兵正打着精神把岗,丹竹墟里是声如沸鼎,日本兵又要搜捕又要救火,果然是两不及顾。

永柏的枪首先响了,别动队一齐朝渡口日本兵岗哨的日本哨兵开枪,日本兵哨兵听到江面枪响,人已死了两个,日本兵慌忙跳进工事,朝江面上射击,然黑暗之中、江雾里面,别动队能看见日本兵,日本兵哪能见到江面有船?只能胡乱放枪,别动队已落到猪母肚了。

日本兵的航母军舰都在太平洋上,汽艇轮船都在中国的白洋淀上围剿当地的抗日武装,此时日本兵在平南西江还没有船只,所需用船都是临时征用当地民船,现在黎明之前,正是最黑时段,如何就能找得船只出江?而且日本兵也怕,在桂平曾发生过一单,日本兵征到船只,船家在江心却把船弄翻了,一船日本兵都丧在了江心,船家也同日本兵同归于尽了。

日本兵没有追来,船儿放心地走,大伙儿击掌称庆。

“众英雄果然有勇有谋。”疍家爷赞说。

“都是永柏谋略。”定庆说。

这时,大伙儿发觉疍家爷身子有些摇晃,永柏赶忙上前扶住。

原来疍家爷被流弹打着了肩膀。

大伙儿赶紧将疍家爷扶入船舱。

“没事的,没事的。”蛋家爷安慰大伙儿说,叫疍家妹赶紧到船尾把舵。

永柏扯下布条,为疍家爷包扎伤口。

“都是我们害了老伯。”永柏内疚地说。

“说的什么话?”疍家爷说,“你们出生入死杀鬼子,我流这点血算什么?我还要多谢你们为我儿子儿媳报仇呢!”

疍家爷有怒,大伙儿都不敢乱说话了。

幸好伤不算重,子弹从肩骨上面过了,包扎好了,血也止住了。

永柏叫了定庆出来,同定庆耳语几句,定庆又同永敏等人耳语去了,疍家爷和疍家妹都没发觉。

江水平缓,船行轻快,疍家妹把船,果然平稳。船过了白架,天也亮了,找了一处地方靠岸,别动队和疍家爷和疍家妹依依惜别。

“都把钱留在船上了。”路上,永柏问大伙儿。

“留了,”永敏说,“都放在碗盘底下压着,一洗碗,一端盘倒水就见到了。”

“我的钱掖入被夹里,”永柏说,“晚上拿被睡觉,就掉出来。”

别动队匆匆而回,元斌突然地唱:

太阳出来照彤彤

照得英雄歌唱还

要问英雄哪里去

打得东洋鬼子回

一夜之间,别动队炸巡逻队、烧乡政府、打日本兵岗哨,一时威振丹竹,人们口耳相传,日本兵但闻别动队之名,夜不敢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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