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总部,顿觉舒畅神怡,里昂的气候让他们感觉像个孩子在母亲温暖的怀抱。他们贪婪的吸吮着这里的空气,糅合在这里的环境里。
武葵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在死谷底泥石流锁上的背部,有细微的骨折牵动着筋脉。医生跟他说最近一个月内不要做剧烈的运动。在考核完毕的聚集大会上,指挥官宣布着这一次雏形的任务结果,完成任务的第一名是:“以色列的丛林野小子。”三个个子中等,皮肤黝黑,他们给高翔的感觉就是三头豹子,加上身着的迷彩服,简直像极了。眼神凶狠而敏锐。充满爆发力的双腿,随时都能往前一跃。
第三名是俄罗斯,三个个体庞大的俄罗斯人,他们的步姿就像狼一样,一只稍往后,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扫出一个鞭腿。据说他们来自世界最著名的五大训练营中的西伯利亚训练营。虽然1998年被捣毁了,但是后面被俄罗斯重新组织起来,用来训练俄罗斯一些特殊的人。
他们训练极其严格,从第一天起,学员就要面对生存和死亡的选择。他们要面对与狼狗,灰熊等动物搏斗,完不成指标就会被处死,他们采用极度严酷的管理,远远超过任何军队组织,教练随时可以枪毙学员。
因此,从西伯利亚训练营走出的学员已经丧失了常人的感情,他们就像西伯利亚狼一样,残忍而镇静,决不会放弃任何击毙对手的机会。但是如今的西伯利亚训练营已不像以前丧失人性与不择手段。
高翔三人获得了第二名。武葵手里拿着银色的徽章,高兴极了。这是一次前所未有的残酷特种是训练,国际刑警组织的高层不知从哪里引进这种的训练方法,总体来说还是取得了重大的突破。难道他们真的只是为了各国国际刑警的实力吗?每个国家中心局都未深究这个问题。
第二天就要回国了。下午,高翔游荡在这个四面宽大的大楼,里面风景优雅,还有清晰的小河,假山...简直就是一个完善的公园,走过草坪,站在石桥上,静静的看着缓流的河水。
河水倒影着他的身影,孤独而壮实。无论怎么样,他总是又超越了自己,每逢他有失意的时候,总是会想到超越自己,河水里出现一个短发飒爽的身影,紧邻着他。
一阵幽香传入鼻子;“在想什么呢?”高翔转过身,看着她灿烂的笑容,良久才开口:“武葵呢?”司清韵被这个突然的问题打乱了思维,原本想借这个问题延续话题的,现在反被人打乱,她有点迟钝,摇晃着头:“武葵,我不知道。”路途中高翔已看出武葵对她的好感。
只不过好像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司清韵眼神带点失望,高翔感觉用这样先发制人的方式去对待一个女孩子有点过意不去,他主动问:“你的父辈是国内人?”司清韵又笑了,并没有正面回答他,她饶有兴趣的说:“我的祖籍是在羊城一带,祖父来新加坡做生意,后来就住下了。”她仿佛有很多的话,接着说道:“我从小就喜欢看X港以及国内的电影,我长大了,就做了一名警察,现在,我还做了一名国际刑警。”
高翔笑着回答:“恭喜你!”司清韵快步移到他前面,又是一阵幽香传来,带着迷人的笑容:“你呢?你为什么要做一名国际刑警啊?”高翔含笑。她似乎有问不完的问题:“你的左腿是不是受伤了。”“你怎么老是一副严肃的表情呢?”“你总是让人感觉有许多心事。”“......”
她叽叽喳喳,不间断的问下去,高翔伸手做了个停止的动作问:“你为什么是个女人?”他本想接着问‘女人的问题是不是特别多’。司清韵却没有再接下去,而是有点尴尬的笑笑,“我的问题是不是有点多啊?”高翔拿她没办法:“你的问题不是多,而是太少,你的问题一个也没用。”
她突然来了兴致:“要什么问题才有用啊?”高翔转了转眼睛,有点调侃的说;“比如;你为什么是男人?”这个从小家教甚严的姑娘,突然间被这种逆向的问题难倒了。从小到大,她在家里从没人乱问什么问题,规规矩矩的吃饭,上学,毕业...除了在大学暗恋过一个同学外,她几乎没有与男人接近过。她是个富有正义的姑娘,但是,她却一点不懂人情世故。
出生在企业家族,他的父亲却没有要求她学经商,而是让她自由的选择了自己的兴趣。当然,进入国际刑警组织家里也帮了点忙。
高翔这种要求式的问题,她怎么好意思问呢?她不敢说这种话,感觉有点委屈。人家想多找话题与你聊天,却用这种问题来噎我。还好,她还是个懂事的姑娘。高翔看她那娇羞的样子,不禁好笑。她问;“你笑什么?”“我笑你。”“你笑我干什么。”“你的样子很好笑。“我的样子为什么很好笑。”
“你的样子就像吃了几只苍蝇,吃了苍蝇的人你说好笑不好笑。”“你才吃了苍蝇呢?全天下的苍蝇都被你这个臭男人吃了。”“男人不吃苍蝇。”“哪男人吃什么?”“男人吃女人,臭男人则专吃姑娘。”
“臭男人除了会吃姑娘外还能干什么?”“臭男人还会让姑娘生孩子。”“怎么让姑娘生...”‘孩子’两个字她已说不出,她及时反应过来,她中了这个臭男人的计了,这个臭男人用问题给她下套,催眠她,不注意就顺着这个臭男人的套里专了。
她哪精致的脸颊更红了,像黄昏的夕阳。她突然挺着胸,昂着头问道:“臭男人就是这样欺负姑娘的吗?”高翔被搞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一个大男人给一个姑娘下套。要是传出去,确实有损名节。他抓了抓头,有麻烦的时候他就会下意识的抓抓头。又问道:“你跟武葵怎么样了?”姑娘不吃这一套了,嘟着小嘴:“又要转移话题,逃避是吗?”没办法了,姑娘最终要了他国内的常用电话才放弃纠缠。
清晨,里昂国际机场。一架飞机从地面进入平流层,很快消失在高空。经过B黎的转机,到达国内已经快午夜了。
接机的人是木峥峥,送走了孙一棠与武葵,木峥峥随意的把车停在灯火摇坠的路边:“这一次的训练,感觉怎么样?”高翔抱着手,“还好。”“我申请调回市里的总局了。”他懂她的意思,一个女孩子到处跑,家里人毕竟都会担心,特别是在受过伤以后。但是,他的想法难免有些牵强。
他努了努嘴;“这样不好吗?家里人不用担心,你也能...安心的找个人结婚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认为,女人到一定的年龄就要找个人结婚才对,那些为了事业或者其他原因四五十岁还不结婚的女人,他觉得不正常,也无法接受。
不知道是他强迫性的心理在作祟还是真的希望每个女人都能拥有一个温暖的家。提到结婚,木峥峥笑得有些勉强,她从来没有喜欢的人。由于工作的原因她也习惯了。女人的年龄是个秘密,但是在她这里却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叹了口气:“再过5年我就30了,我现在像不像个老女人了?”
高翔听出话中话来了,一定是这段时间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情困扰着她。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不老,你还很年轻,像你这种富有正义的姑娘男人抢着要。”“是吗?哪你要不要?”高翔揶揄的笑着说:“我到是想要,就怕你不敢跟我。”木峥峥瘪瘪嘴,没有说话。高翔说:“回去吧!”
到了‘红火兰庭’,高翔也没有说什么,夜深了,在这种寂寞的夜晚,虽然两人的内心都期待着发生点什么事。
但是,在强大的控制力下,两人还是迅速的分开了。木峥峥没有上楼,直接掉头就走。高翔开灯,一股气流不通所产生的味道与气体变质沉积在这个房屋里,浸润在建筑材料,散发着各种混合的霉变味。
他打开南北的窗户,给每一个卧室都喷了一些清新剂。放下行李包,静静的坐在那个曾经愉快的房间。床头居然连一张照片都没有,想着怀孕的宋婉,满脸的责任与内疚。抚摸着那个她常靠的枕头。良久,起身关门。开车往休闲雅居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