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香擦了擦汗,抱着手里的柴薪有些不便,肢体僵硬,样子很是笨拙,君北不禁笑了笑,许是头发太长掉下来挡了视线,好几次她都想把头发甩过肩去,却总是不成功,淳于香都有些火了,她向来没什么耐心,回头说不定就给剪了,君北看着她好气又好笑的样子,不禁动容的走过去,然后帮她把发丝一一撩到耳后,动作轻柔专注。
淳于香突然就被君北这个专注的眼神吸住了,突然她发现自己心跳加速,心道,惨了,这心跳没有规律了,而且控制不住的乱动,简直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乱成了一团,淳于香痴痴的看着君北,虽然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亲密的和他接触了,脸也早为他红过了,但是以淳于香的身份,自己却是第一次被他这么亲密的对待。正想着,悲剧就发生了,按照她的性格,这会儿还等什么?
月光,美男,环境,无疑都是上乘品,就地把他推到,来个三下五除二,干菜烈火之后生米成粥,害怕他跑了不成?自己究竟在等什么?
他这是不是在暗示自己要干点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这黑灯瞎火的,把他就地正法了,他会不会跟个小媳妇似得寻死觅活?
考虑道这一点,淳于香激动的心逐渐熄火了,看来这粥还要等些时候才能熬,要不先把米下锅?
先借机占点便宜,比如接个吻什么的?
正想着,她突然发现君北看她的眼神不单纯了,这是要发生什么的前兆吗?
这个男女之事,自己还好像不够熟练啊,这个是我先动手,还是等着他先动手我再配合呢?
这个实在太纠结了,算了,豁出去了!谁知道出了这个村还有没有这个店?对了书上写的若是到了这一步,应该是撅嘴等着呢?还是先闭眼睛呢?卡住了,上次看这方面的小人书,被老爹逮到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接着淳于香睁大眼睛,看着轩辕君北朝着自己慢慢的凑过来了,心一横,就要闭眼的时候,突然忘了手里还抱着一大捆柴火了,接着紧张的一松手,柴薪便全部砸到她脚上,还来不及疼,她条件发射的一退,脚又被砸住抽不出来,双臂瞬间就像掉进水的鸭子般胡乱挥霍了几下下,接着就忍着痛一头向后栽去。
在触及地面的那一刻,腰身却被君北淡定的接住了。
他一只手撑着地,一只手搂着她的腰身,淳于香看着这么近距离的君北脑子一片空白,因为她们的身体贴的太紧了,以至于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胸正印在君北的胸膛,而他的呼吸还在自己耳边回荡,实在是太刺激了,淳于香突然很想笑,他的气吹在耳边实在太痒了,你越克制自己不去想就越觉得痒的不行,这好像是被他压第二次了……只可惜,他什么都不知道……
最后她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哈大笑,结果她一动,君北原本撑着地面还比较稳妥的手,突然便失去重心了,然后君北就彻彻底底的压在了淳于香身上,压的她呲牙咧嘴的,顿时脑子都没知觉了,君北看着身下的淳于香,这个姿态,这个时候,还有心思追究责任的问道:“刚才我要帮你拿怀里的柴薪,你仍了干什么?”
淳于香大囧,原来他不是来亲我?“我突然手滑了,你说你早点不帮我拿。”
淳于香机警,赶紧将问题推到他身上去。
“伤到哪里没有?”
淳于香还想被他在压会儿,口不择言道:“让我想会儿?”
君北囧,这个只要是脑子没摔坏,都能自行感觉的吧?还要想?突然君北意识到自己正在酝酿一件很危险的事情,这个时节天干物燥的,要小心烛火,上午才熄了火,现在可不想惹火上身啊,再说那个淳于老头真是惹不起啊!
想着君北有些窘迫的从淳于香身上爬了起来,然后又拉起淳于香道:“走吧,出来久了他们该着急了。”
淳于香木楞的点点头,正要走,却不防又突然跌下,君北手快将她扶着了,“看你是伤着了。”
淳于香咬着牙,揉了揉自己的脚裸,突然却被君北打横抱了起来,“我先送你回去,你忍着点。”
淳于香点点头靠在君北怀里,一路上忍着疼没敢哼哼,还没走到火堆旁,离公子就跑过来问道:“怎么回事?”
淳于香在想是该表现的要哭要哭的样子来博取同情呢,还是大义凛然的挺着唱无所谓呢?
君北将淳于香放在火堆旁,淳于香拉起裙摆,脚裸处的白袜已经渗出了血,司棋看着血惊叫道:“轩辕哥哥,你们这是出师不利啊。”
然后又看着淳于香道:“香姐姐,你快说说,是不是你们遇上野狗了,轩辕哥哥无耻的拿你当肉包子使了?说出来,我给你做主!”
淳于香看着一脸疑问的司棋,这脑子是该补补了,又迫于夏侯夕吃人的眼光,幽幽道:“我捡了一堆柴火,但是手滑掉下去砸了自己的脚。”
君北看了看淳于香的脚伤,皱了皱眉道:“我去采点草药。”说完就走了。
离公子也叹了口气道:“我去帮你打点水,清理一下。”
夏侯夕见他们都走了乐了道:“这不是搬砖头砸自己的脚吗?”
淳于香有趣的看着她道:“是啊,不过下次某人砸到脚,一定要看看身边有没有谁可以这么占便宜才好。”
夏侯夕一脸不屑道:“你是故意啊?”
“要不下次,你自残故意试试!”
司棋道:“只有她那么无聊的人才会想干这种事。”
“丑八怪你说谁呢?”
“丑八怪,说你呢!”司棋一说完,又感觉自己说错了什么。
淳于香笑了起来。司棋挠了挠后脑勺,不再说话,离公子也用竹筒取了水回来,然后他扯拿出自己的方巾给司棋,让她帮着淳于香,开始清理伤口,整个过程淳于香都没有哼一声,就算疼的冷汗都出来了,她还是忍着,从小她老子就把她当男孩养,这性格这会儿安静的让离公子都心疼。
这边,夏侯美和司酒有一搭没一搭的瞎聊着,司酒突然道:“你刚才有没有听到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