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野将军脸上挂了霜,不冷不热地对翻译说:“这是我的卫士,怎么光了屁股,那两个卫兵去了哪里?”
这样的问话不无道理,既然汤淮捉住了一个,肯定知道另两个的下落。
翻译对汤厅长说:“吉野将军很是生气,他问你,还有两个卫兵去了哪里,吉野将军说你,对付刺客对付抗日的力量没有好办法,打起皇军来却十分的卖力。”
汤怀一下傻了眼,他呆呆地望着吉野军,拉住翻译的手说:“你告诉吉野将军,我根本不知道这光屁股的小子是皇军啊!更不知道死去的那俩皇军在什么地方”
看了一眼满面怒火瘦小子,汤淮有些紧张了,“如果我知道,打死我,也不敢打皇军的耳光啊,再者说,他没穿衣服,我还以为捉到了土八路,根本没有想到是皇军。”
翻译一脸沉重,对吉野将军说:“汤厅长说,这小子鬼鬼祟祟,还他妈的光着屁股,不像个好人,打巴掌算是轻饶了他,按他的想法,应当枪毙。”
吉野将军皱起了眉头,看了一眼瘦小子,大声地说:“解开他的绳子,让他告诉我真实的情况。”
绳子给瘦小子解开了,面对着将军这小子不敢说话,翻译来到他的身边,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什么委曲,可以告诉吉野将军,他会给你做主。”
瘦小子看了看翻译,又诚惶诚恐地偷瞧了吉野将军一眼,见吉野将满脸企望地看着他,突然感到满腹的委曲,眨巴了几下眼睛,泪流下来,壮了壮胆子。
“将军,你的两名卫士被那刺客杀死了,那刺客我敢肯定和汤淮有联系,一定是汤淮私通八路,派刺客刺杀将军。”
听到卫兵这样说,吉野将军咧开了嘴巴,这家伙像吃了苦瓜一样,紧皱着眉头,想想,这个警察厅的厅长,尽和自己做对,心里就来了气,对着翻译说:“汤厅长良心大大地坏了,你问问他,刺客为什么找到他家,是否是他私通八路。”
翻译望着汤淮笑了笑,指着地上的血迹对汤厅长说:“吉野将军怀疑你玩了苦肉计,打死了自己的人,却放跑了刺客。”
“刺客?”汤淮懵圈了,他不知道翻译说的什么话,自己还想追查个明白,刺客啥模样自己也没见过,我他妈的怎么会放跑刺客,这汤长来了气,这一来气不要紧,他的浑身发起抖来,呼呼地喘着粗气,大声地冲翻译说:
“我他妈的根本就不知道有刺客刺杀将军的事情,怎么会放跑了刺客,你告诉将军,这里面的情况我一点也不清楚,我在调查,等查明了情况,一定会报告将军,我对大日本帝国的忠心,对皇军的真诚天地可鉴,绝不会派人刺杀将,将军一定受了坏人的蛊惑,可得让将军擦亮眼睛啊!”
汤厅长一脸可怜相,他恨不能跪在地上,表明自己的忠心,可当着自己的手下,他又拉不下脸来,站在吉野将军面前,弯腰低头,浑身抖成了一团。
吉野将军眼珠转了转,看了一眼身后的张一真,把前后经过联起来想了一下:张一真冒险换刺客自由,刺客却跑到汤厅长的家门口,这里面似乎有某种说不清的问题。
皱了皱眉头,吉野将军觉得,汤淮这小子一定和抗日的力量有联系,张一真绝对认识汤淮,这俩小子也许通气。
为了慎重行事,吉野将军眼盯着瘦小子,轻声慢语地发问:“你的确定,汤厅长和刺客有联系。”
瘦小子叹了口气,“千真万确啊将军,如果刺客跟汤淮这小子没有联系,他逃出来找他干什么地干活?”
瘦小子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蛋子,想想汤淮玩拿地抽打自己巴掌,心中的火气一下子涌上来,“这汤厅长不把我们大日本皇军放在眼里,我们来了仨个人,俩让刺客杀死了,剩我一个,这汤厅长不但不把我保护起来,还差一点把我打死,这帮混蛋警察,轮着班地打我啊,将军啊,你看看我的脸,看看我的身上,看看我的屁股,如果将军不来,我就被汤厅长打死了。”
吉野将军看了看身后的张一真,“你的认识汤厅长地干活?”
张一真笑了笑,摇了摇头,他知道现在对汤厅长最好的攻击的方法就是站在汤长一边,给汤厅长说情了。
张一真向前走了几步,微眯着眼睛望着汤厅长,回头对吉野将军说:“虽然我不认识汤厅长,但我早就听说汤厅长是个大汉奸,对皇军那呆赤胆忠心啊!他做事诡秘一般人摸不透他的心里,那刺客来到汤厅长家门口,也许是凑巧,将军不必猜疑。”
张一真这样一说,吉野将军倒觉得张一真和汤淮有些联系了,他眼珠转了转,心中有了个主意。
在他的眼中,现在的张一真不再可怕,因为他除了带来了小个子武士,还带来一位相扑高手,这两个小子守在张一真身边,随时防备着张一真对吉野将军发动攻击。
张一真在明处吉野将觉得很好对付,可汤淮这小子隐藏在暗处,吉野将军觉得,如果不是刺客的出现,他断不会发现隐藏很深的汤厅长。
吉野将大胆地猜测,张一真向着汤淮,这俩小子一定是同伙了,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互相残杀,如果张一真打死了汤厅长,就证明了张一真是真心归顺大日本皇军,如果汤淮打死了张一真,他只用一个眼色,子弹就能把汤长打成筛子。
吉野将军对翻译说,“让张一真和汤淮决斗,谁胜利就证明谁忠诚皇军。”
张一真懂日本话,听清吉野将军的意思,看着眼前的大汉奸,他恨的牙根早痒起来。
翻译看了一眼双腿早已发抖的汤厅长,凑到汤厅长耳边小声说:“吉野将军,要看看你对皇军的忠心,掏出你身上的枪,击毙张一真。”
汤淮吓得后退了一步,他在北平这么多年,知道张一真父子的功夫,要想杀死张一真,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眼盯着张一真,汤淮突然觉得微闭眼睛的张一真是个可怕的魔鬼了,他那眼睛似乎就要睁开,射出杀人的光芒。
手偷偷在伸进腰间,心里想,不能让张一真有所准备,必须迅速开枪击毙,犹豫不得,这小子突然掏出手枪,枪口还没对准张一真,吉野将军大叫一声八嘎,抬手照汤淮的脸上打了一巴掌。
“决斗地干活,你的懂?不能愉愉地开枪,这不符合条件。”
汤淮把手枪拿在手里,掂了掂,心想,老子虽然不会武功,可枪法还真不赖,你张一真就算有所准备,也不一定是老子的对手。
翻译拿过一把手枪递到张一真的手里,张一真握枪在手,满面笑容面对着几步开外的汤厅长。
汤厅长看到张一真手里的枪,禁不住军身一哆嗦,心想,光脚的不怕穿着鞋的,你他妈的一个光棍汉死了无所谓,我汤厅长大老婆小老婆还有孩子老人,咋也不能死啊!
突然,汤淮将枪扔到了地上,挥命地摇着头,大声地冲吉野将军嚷:“将军阁下,我不要这决斗,他是一头野狼,一头野狼啊,我斗不过他。”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