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抿嘴朝大家伙笑了笑,他要让长棍刘看看他马三的本事怎么样,打从看到长棍刘为了几口肉心疼地哭泣,他就觉得这长棍刘除了有点武功可以镇住这帮土匪之外,没有多少降人的地方,马三知道,有的人手里钱再多,给了别人一分都心疼,晚上睡不好觉,摸着肚皮想着法子赚回来,正所谓铁公鸡一毛不拔,长棍刘就是种人。
马三来到长棍刘身边,悄悄地对长棍刘说:“假刘爷的大王椅一用,到时候请你看看我的表演。”
虽然洞中的高台上有把大王椅,但长棍刘舍不得坐,那上面包了虎皮,在长棍刘看来那可是宝贝东西。
喝酒的时候,长棍刘就坐在洞中的大厅的那把木椅上,屁股想怎么动就怎么动,磨的是木头不是虎皮,所以也就不那么心疼。
马三想坐那把虎皮椅子,长棍刘朝那大王椅子看了一眼,又看一眼,挠着后脑勺子想了想:如果马三这小子坐在那把椅子上,能把狗三嘴巴里的石头弄出来,倒也不是不可以啊!
长棍刘冲马三点了点头,心疼地咬咬牙,用手指了指大王椅,请马三坐上去。
马三挺真腰板背着手,慢慢踏上台阶,来到长棍刘的大王椅上,仰头看了看洞顶,低头看了看众人,大声地说:“把狗三给我押出去。”
狗三心里一惊,他不知道看起既神秘又神气的马三到底要玩什么鬼把戏,心里想:难道去洞外把嘴巴里的石头弄出来,马三这小子闲洞里的空间不够大,怕就怕啊,这小子异想天开,给嘴巴里的石头拴根绳子,用那小黄马拉出来,遇到这么个鬼半仙也是倒了血霉,这小子是什么鬼主意也想的出来。
所有的人都纳闷,李紫蕊看着马三好象当了山大王好样,一本正经的样子,内心里憋不住地乐,也难怪,马三喜欢显示自己,想飞没有空间,今晚他总算找到了机会。
可没有人把马三当根葱,虽然他那尖亮的声音在人们的耳边不住地回响,却没有一个人肯听他的命令。
马三有些尴尬,不过这家伙脸皮厚,他可不在意这些,做为算卦先生,他摸得透人们的心里,当没有人听从命令,又没有东西可赏,或者你有东西根本不想赏,那就得罚,赏和罚有异曲同功之妙,予取用得恰到好处,都会产生震撼力。
“刘爷,你还没有撤销我的权力,我指挥不动别人那倒没什么,因为刘爷没有交给我指挥别人的权力,但你们六个家伙,还有我封的两个组长,竟然不听我的命令,刘爷,咱这地盘虽然不大,可大小也算个山寨,寨有寨规,依据寨规刘爷你说不服从命令当如何处罚。”马三笑容可掬,他现在还不想一下让这六个家伙害怕。
听马三叫自己刘爷,长棍刘心里有了蜜,他感觉甜甜丝丝的,点点头想了想:“不听话,那他娘的可是打死喂狼的罪过。”
一高一矮两个组长满脸的不在乎,心里想,凭我们和长棍齐的交情,他断不会让你马三处置我们,你小子还嫩了点,这两个小组长晃动起脑瓜子,眼瞪着马三,一脸的不服气。
“你的话看来你的手下不听啊,看这两组长满脸的不服气,好象你说的话跟没说一样,不但不起作用,倒让这两家伙神气起来,我倒不在乎,可这样下去,他们的眼里怎么会有你刘爷啊!”马三说着看一眼两组长,眼盯着长棍刘。
长棍刘看到自己的两个手下,自己没讲话的时候一动不动,自己说了寨规,这俩家伙不但不怕倒摇晃起身子耍起了威风,这还了得,这不是明摆着不给我面子,要知道这马三可是一真哥的好朋友。
想到这里,长棍刘拿起了棍子,照着高个组长的腘窝扫了一棍子,高个组长毫无防备,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矮个组长一看早吓得腿软,没等长棍刘抡起长棍,忙跪下来。
长棍刘看着俩小子,气呼呼地说:“咱定的规矩虽然平时没用过,但是,但是没有人犯规,你俩小子如果不听话,先挖掉那贼溜溜的眼珠子,再他娘的乱棍打死。”
李紫蕊知道,自己和马三初来乍到,不露两手怎能服众,为了配合马三,李紫蕊抓起桌子上放着的一把手枪,这把枪是自封黑司令的大刀李送给长棍刘的,好让长棍刘听他的指挥,用得着的时候卖一膀子,不过长棍刘不大用这玩意,这把王八盒子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他平时就放在喝酒吃饭的桌子上,让众弟兄看看他有真家伙,这可是地位的象征。
“刘爷,借你枪一用,请洞外的兄弟进来。”李紫蕊在手里转动着手枪,那枪如同粘在她的手上,不论是转变动还是突然脱手飞向空中,枪都会听话地落在她手里。
李紫蕊的手里好象有一根看不到的丝线,拴牢了这把枪。
长棍刘冲着瘦高个下达了命令:“叫洞外的弟兄,留下站岗放哨的,都过来。
瘦高个点着头跑出洞口,趁这个机会,坐在大王椅子上的马三,也下达了命令:“两位组长听令,左右两排站好!”
俩小子慌忙站起身来,跪在地上时间不长,这俩小子的膝盖早已酸疼,听到这样的命令,俩小子忙起身,每人带着俩个兵一左一右站在台阶两旁。
马三站起身,走下台阶来到俩组长面前,从俩小子的口袋里摸出两块大洋,笑着说:“每人一块,拢共两块,先放在我兜里,这是对二位不听命令的惩罚。如果一会表现的好,让我看着舒服,心里满意,我马三不但把钱还给二位,而且可能一人再加上一块,得到或者失去,只看俩位组长的表现。”
这两小子爱钱如命,可当听到这一块大洋也许还能生出一块来,张张嘴巴不但没有说话,倒微笑着点起头来。
俩组长身后的几个小子,悄悄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忙站直了身体,怕就怕不听话,自己口袋里的大洋也被马三拿了去。
洞外的几十个土匪,说笑着嚷叫着晃着膀子走进洞里,洞里灯火明亮,这帮土匪仔细地观瞧,只见李紫蕊手里的那把王八盒子,象玩具一样飞来转去,这帮土匪看傻了眼,看了一会又把目光移到马三身上,只见马三坐在大王椅上,圆瞪着双眼,好象有什么人惹到了他一样,喘着粗气,一付要发火杀人的模样。
长棍刘不知道马三和李紫蕊要唱那门子戏,他坐在桌边的椅子上,倒要看看这算卦先生表演之后,狗三嘴巴里的石头是否可以自己吐出来。
马三猜透了长棍刘的心思,坐在宽大的虎皮的高背椅上,他静静地看着众土匪,一只手从额头拉到下巴上,他似乎要变脸。
进屋的几十个土匪看来看去,看到台阶下两旁站着的六个弟兄,这六个小子象木棍一样笔直地站立着,一脸严肃的表情,看看马三那要变脸的表情,这帮家伙顿时傻了眼,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心里慌张起来,不由自主地分列两旁。
俩组长紧盯着高高在上的马三,想起马三拿走的大洋,要想得到大洋就得好好地表演,琢磨来琢去也不知道怎样才能让马三高兴,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什么好词,反正知道马三这小子会算卦相面看风水,这样的人也许和鬼怪通气,这俩组长也真是愚人相见略同,一拱手,异口同声地说:“马三大人,鬼怪先生,我们这厢有礼了。”
俩小子说着忙跪在了地上,身后跟着的俩家伙跟随着跪了下来,几十个土匪一时搞不清怎么回事,顿时蒙圈,就象多米诺骨牌一样,左右两行一个紧随一个扑通通跪在了地上。
长棍刘简直看傻了眼,这帮家伙平时对自己吵吵嚷嚷,还从没有下跪过,今晚这是怎么了,难道这马半仙用了什么鬼法术,这帮小子咋这般听话。
长棍刘使劲揉眼睛,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心里想:马三啊马三,鬼怪,真他娘的又鬼又怪。”其实,长棍刘的差距恰在这里,他把心思都用在了钱上,不大琢磨人的心里。
马三很是满意,他微笑着点着头,“都起来吧!”
众土匪都站起身来,望着台上的马三,马三觉得很是享受,他站起身来,冲着下面伸出两个指头,众土匪看着那两个指头,搞不懂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凭空伸出两个指头来,感觉有些神神秘秘。
俩组长懂得什么意思,那是每人两块大洋,钱到手了,俩小子低下头,偷偷地笑,想绷也绷不住,又怕身边的人看到。
“今晚的这个表演,完全是为了把狗三嘴里的石头弄出来,咱先做这个准备工作,你们要知道预演很重要,我要的就是一个气氛,不动手弄出狗三嘴巴里的石头很容易,不容易的是,让狗三开口说出情报。”马三看着台下的人,一字一句认真地说着,“站直你们的身体,拿好你的手里的枪,没有枪的,拿好手里的棍子,刀。我需要恐怖的氛围,狗三更需要,只有这样他才可以吐出石头,开口说出实话。”
所有的人都一头雾水,搞不清楚马三到底采用什么办法,不用手把狗三嘴巴里的石头弄出来,不过,马三现在这架式,在众人的心中已足够神秘,他那一会儿皱眉沉思,一会儿又舒展眉头点头微笑,一会儿瞪大眼睛露出凶光,一会又闭上眼睛嘴巴里好象叨念什么,众土匪觉得这小子忽儿阴忽儿阳,想摸也摸不着头脑。
“带上来!”马三一声大叫,俩土匪把狗三架进了洞里。
狗三呆呆地望着马三,看了看两旁笔直站立的土匪,突然觉得这帮家伙好转眼之间变得正规了,可怕了,他顿时感受到一股压力。
不管怎么说,现在的狗三恨不能马上把嘴里的石头掏出来,由于张嘴时间太长,他的耳根酸痛,脑袋早已嗡嗡嗡地鸣叫起来。
马三倒是不紧不慢,他命人把狗三身上的绳子解开,搬来一张长桌翻扣在高台,仰面朝天,将狗三的双手双脚捆在桌子的四条腿上,双手平捆,双脚捆绑的高度离地面半米左右,马三好象怕这小子难受,命人在狗三的屁股底下垫上了一块石头。阅读最新章节请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