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邪山,是以前浑邪王的领地,元狩二年(前121年)春,汉武帝任命十九岁的霍去病为骠骑将军。于春、夏两次率兵出击占据河西地区的匈奴部,歼四万余人。俘虏匈奴王五人及王母、单于阏氏、王子、相国、将军等120多人,降服匈奴浑邪王及部众四万人,浑邪王,休屠王就是在这场战争中被霍去病俘虏,从此河西走廊永远划入了中原王朝的势力范围。
六十年过去了,当初大战的惨烈已经渐渐被遗忘,只有一支歌谣还在匈奴人中传唱:
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
失我焉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
失我今神人,使我不得祭于天。
“前方有匈奴骑兵,大概两千余人,他们大概发现了我们,从山谷中中逃窜而走”斥候的话把郑吉从回忆中拉回来,如今他已经是一把年纪,不可能建立霍去病那样的功绩,不过如果能成功收降日逐王的部众,也是大功一件。
“韩宣”郑吉喝道。
“末将在。”
“你率领五百屯田士卒从西部绕道后方堵住匈奴骑兵的退路。”郑吉厉声道,此刻他恢复了主将的威严,匈奴人数不少,又是骑兵,如果让他们跑回右贤王部报告,右贤王发兵出击联军,那么情况就非常危险了,所以郑吉的目的是杀了所有匈奴人,不留一个活口。
“得令。”韩宣领命而去,他率领的屯田士卒都是精兵,所骑都是焉耆马。
焉耆马蹄质坚实。体质紧凑,以速度和耐力著称,能穿梭于草原,山地,冰地,还能在水中游泳,因此号称“海马龙驹。”仅次于汗血马,和乌孙马。因此堵住匈奴人退路不成问题。
郑吉自己率领着两千焉耆,龟兹士卒沿着浑邪山谷寻找匈奴骑兵。
陈汤带着紫琬骑马也跟过去了。骑兵速度飞快,紫琬本来跟不上的,但是她所骑的是汗血宝马,所以才不至于被落下。
刚在山谷中拐了一个弯,就碰到了一个匈奴斥候,显然,他是来打探汉军动向的,郑吉手下十几个骑兵拍马追了过去,弓箭嗖嗖朝着匈奴斥候射过去。
“不要射箭,捉活的。”郑吉下令道。
陈汤却不慌不忙搭上了弓箭。
“你没听见我的命令吗,捉活的。”郑吉有点愠怒道,在军中不服从军令是要被斩首的。
“放心,郑将军,我保证留下活的给你。”说着陈汤的箭矢已经飞出去了。
这箭正中匈奴斥候所骑的马的后腿关节处,那马痛的长嘶一声,扑到在地上,斥候也被摔下马来,与此同时,汉军骑兵已经赶上来,把斥候团团围住。无奈斥候只好投降。
“带我们去找你们的大部队。”陈汤厉声喝道。
在匈奴斥候的引导下,郑吉成功找到了这支匈奴部队,这支由大当户率领的两千人部队,企图利用熟悉地形的优势在山谷中穿梭,以迷惑住汉军,从而避开汉军的追击,但是现在他们**裸滴暴露在汉军眼前,郑吉一声令下,无数支箭矢对着匈奴骑兵射去,匈奴人都是轻骑兵,没有盾牌可以抵挡,顿时哀鸿遍野。
大当户看追过来的汉军不多,打算和汉人拼了,率领着骑兵顶着箭矢冲过来,和郑吉的兵马站坐一团,焉耆,龟兹的兵力还是要差一些,和匈奴人僵持了好久,不过好在仗着环首刀的锋利,匈奴人被打的落花落水,大当户见形势不妙,带着残兵败将就要向西逃跑,不料这时韩宣率领的五百士卒成功从后方绕过来,又是一阵阵哀嚎,匈奴骑兵所剩无几。
匈奴大当户左拼又杀,挡住了汉军一波又一波的冲击,郑吉与匈奴交战多年,也不得不从心里承认这是少有的勇士,有万夫不当之勇。
“要不要劝他投降。”陈汤道。他觉得眼前这个人是个人才,要是能为汉朝效力,一定能成大功业。
郑吉默许了,陈汤朝那人大喊:“停止抵抗,饶你不死。”
那人连看都不看一眼,继续左右拼杀。此刻他的身边只剩下了三个人。还是硬生生从汉军中杀出了一个豁口,像西逃去。
“放箭。”郑吉道。一排排箭矢朝三人射去。
两个随从跑的慢,已经被射成了筛子。
大当户见了,用长戟挑起他们的尸体,来回抵挡箭矢,陈汤又搭起一箭,对着他的脑门射去。
大当户见一箭凶猛而来,低头一闪,竟然躲闪过去。陈汤瞬间愣住了,他的箭以快和准著称,号称百发百中,却没想到被这样一个不知名的匈奴人轻易躲过。还是在应付众多箭矢分心的情况下。看来匈奴果然不同与西域,比比皆是人杰。
大当户且挡且退,,趁着一波箭矢刚过,他怨毒地看了陈汤一眼,要不是刚才他反应足够快,恐怕真栽在这支箭上,他也抽出一箭,直取陈汤头颅,然后他一转马身,消失在山谷拐角处。
典型的回马箭,在安息呆了那么久,陈汤最熟悉这种打法了。
身后是紫琬,陈汤没有闪躲,而是抽出长剑抵挡。
“砰”铁器与铁器,坚硬与坚硬的碰撞。陈汤挡下了这一箭。
“要不要派人去追击?”韩宣道。
“不用了,这小子很强悍,恐怕是追不上了。”郑吉道,他心中暗暗叹服,匈奴虽然衰落,人才还是不少。
“郑将军,我的马快,让我去追击,一定能追上他。”陈汤道。他无法忍受这一箭未中的耻辱,一心想要过去和他一决高下。
“不,让他走吧,我们马上就要与日逐王回合了,到时无论谁来截杀都不怕。”郑吉鉴定地道,他不想让陈汤冒这个险。
打扫过战场,郑吉率领联军重新踏上了征途。
一路沿着浑邪山走到了尽头,茫茫大草原上,再没有看到匈奴人的影子,连牲畜都看不到,约好了和日逐王子啊这里相见,可是先贤禅为什么还没有过来。
将士们都开始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