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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说好了要留在这里过夜的,但如果陆歆瑶要继续在这里闹事,陆奕明也没脸继续让她继续呆在这里。
见养父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陆歆瑶喘了两口气,不甘心还想撒泼耍赖,“爸爸……”
徐瑧直接打断她的话,“别爸爸了,陆小姐,我劝你还是多听听陆先生的话,安分守己地做好你的毕业生,别一天到晚还在肖想永远都得不到的唐僧肉。”
听到这话,躺着也中枪的叶唐僧立即瞪了他一眼。
陆歆瑶不忿极了,但又有什么办法,只得跺了跺脚转身跑回房间。
等进了门,她直接扑上大床,握起拳头,发泄般地在柔软被子上捶了几拳。
不甘心……她真的太不甘心!
嫁给叶峻远,是她从小到大的梦想,为了实现这个愿望,过去她都不知道动了多少小心思,什么样的办法都用过了,但还是徒劳无功,凭什么洛笙就能轻轻松松地夺走她心爱的男人!
要是别的世家千金他也就算了,至少她还能自我安慰,输也输得体面一些,可为什么偏偏是洛笙那个乡下女人?
何况还长得那么普通!
还有徐瑧那个大混蛋,要不是他一直推波助澜,洛笙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当上叶峻远的女朋友,别说结婚了,说不定到现在还只是叶家的一名小女仆!
陆歆瑶越想越狠,牙齿都快咬碎了。
过了没多久,门口传来轻微的开门声,陆奕明还是放心不下,到底还是过来了。
陆歆瑶满腔怒恨正无处发泄,听到养父的脚步声,顿时恶声恶气地说,“你进来做什么?来看我笑话吗?”
陆奕明皱着眉,站在床边安静地看着她,一时也没个声音。
从西藏回来的这段至今,他和陆歆瑶也住了近半年多,这段时间以来,为了弥补自己过去几年缺失的陪伴,他几乎是卯足了劲对这个女儿好,可不管他怎么掏心挖肺,陆歆瑶还是不领情,仍是一味的嫌弃他们现在住的房子太小,嫌他挣的钱不够她大手大脚的花销,也嫌他这个养父只是个寒酸的老师,一天到晚嘴里只是念叨着过去在叶峻远这边活得有多恣意潇洒。
他不后悔当初领养了这个女儿,可他后悔了当初没把这个女儿一起带去西藏而,在叶家过惯了大小姐的奢侈生活,陆歆瑶小性子算养刁了,脾气变得越来越骄纵,也越来越目中无人,一个不合发脾气离家出走。。
这就算了,之前的甚至还千方百计央求自己管叶俊买房买车,将她安排进叶氏集团当经理。
这种一心只想着不劳而获,轻轻松松就过上富人的生活的女儿,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教才好了。
所谓女不教父之过,陆奕明承认自己教育失败,但如今人都成型了,就是想回炉重造也不可能了。
静默地站了一会儿,他忽然觉得身上有些冷,才发现原来窗户大开着,凉凉的夜风灌进来,令这屋里一片清冷。
他去关了窗,隔断了外面的夜凉如水,转身走过来,慢慢地在床沿边坐下来。
长叹了口气,他到底还是开了口,“歆瑶,我们谈谈。”
陆歆瑶冷哼,声音闷闷地从被子里传出来,“有什么好谈的?要教训的话就省省吧!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一点面子都不给我,还想我怎么样?”
“你先起来。”陆奕明声音异常平静,“不然我们现在就回家。”
闻言,陆歆瑶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坐起来,父女俩面对面,一时无言。
陆奕明凝着她的脸,神色沉重,半响才说,“歆瑶,你刚刚真不该对峻远这么没礼貌,他过去待你不薄,你就说心里不舒服,也不该去给人家添堵!”
陆歆瑶咬着唇,搭在膝头的两手紧紧绞了绞,硬着脖子说,“我这都是为了他好,洛笙明明就配不起他!”
“配得起配不起,那都是峻远的事情,人家挑媳妇,有你什么事情啊?”
被堵得突然没了话语,陆歆瑶眸子里迅速凝聚着一丝怨毒,恨声道:“都怪我当初太轻敌,一开始就该把她赶出去!”
“你怎么还这么执迷不悟!”陆奕明蹙眉,语气放重了几分,“一天到晚胡搅蛮缠蛮不讲理,别说峻远不喜欢你,就连我这个做父亲的现在都要看不下去了!徐瑧都跟我说了,洛笙之所以会认识峻远,那都是因为你的关系!小小年纪不好好学习,就知道去夜场那种地方浪费青春!当初要不是洛笙恰好遇到救了你,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坐在这好好地跟我说话?哭都不知道怎么哭呢!”
陆歆瑶冷嗤了声,并不以为意。
洛笙是曾经救过她一命,可那又怎样?叶峻远又不是没有替自己报答过她,是她贪心,想要得到更多,才没有收下那张一百万的支票。
如果不是她当初对叶峻远下药,给洛笙白占了个便宜,洛笙能那么快扒上叶峻远?
明明就是个心机婊,一副纯良无辜的嘴脸也不知给谁看。
陆奕明见她这副神情,知道她心下不以为然,气得叹了口气。
他又何不明白女儿那点心思?
如果可以,他也很希望女儿能得偿所愿。
可是光是希望有什么用?
感情这种事情,从来就由不了人,也无法勉强。
何况人家洛笙确实也是个好姑娘,他是真心为弟弟找到这么好一个女孩儿感到高兴,也希望这两人能尽快修成正果,早日完婚生子,这样不知他,九泉之下的养母和继父也就能安息了。
陆歆瑶抿着唇不说话,一张脸阴阴地也不知在想什么。
“歆瑶。”陆奕明瞅着她,无奈地打断了她的思绪,叹息着道:“就算我拜托你好了,把心思收一收,别再想那些有的没有的。再过几个月,你也毕业出社会了,好好找份工作才是你目前该做的事。”
陆歆瑶眯了眯眼,没搭理他的话茬。
她现在一门心思都在叶峻远和洛笙的身上,哪里还能听下他的劝说?
她真的很不甘心她的父亲是叶峻远的大哥,她和叶峻远认识这么多年,明明该万分亲近,却比不上一个莫名冒出来的洛笙。
这教她如何甘心?
陆歆瑶往沙发上一靠,背后是绵软的床屏,心里却堵得慌。
她忘不了大年三十那天晚上。
洛笙刚离开,叶峻远也跟着说去院子里走走,结果这一走,就很久都没见人回来。
她料想着他肯定是去找洛笙了,心里嫉恨得发狂,忍不住就出去找了人。
可是转了一遍都没找到人,就在她准备放弃时,却无意间在花园的的某个角落看到了那两道相拥的身影。
叶峻远,还有洛笙。
从小到大,这十来多年来,她所见到所认识的叶峻远,向来是自律而沉稳。淡漠而高贵的男人,她一直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改变他。
直到那一刻才知道,原来这个男人有这么多她没见过亦不曾了解的模样。
他清冷平和的声音变得柔情万分,望着洛笙的眼神含情脉脉,嘴角微抿的微笑,几乎是在瞬间刺痛了她的眼睛。
那么深情款款的叶峻远,只有面对洛笙时才存在的叶峻远。
刚洛笙主动抱住那个她日思夜想的男人亲吻时,她眼泪就跟着掉了下来。
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刻的心情,如坠冰窟,又如跌入万丈深渊中,彻骨冰寒,痛彻心扉。
她嫉恨极了。
站在树后,整个人隐没在黑漆漆的暗影里,她狠狠地瞪着那两人。
听着叶峻远对洛笙说——
“我们什么时候去把婚结了?”
从那一刻那一秒,直到现在。
她恨极了洛笙。
见她一直失神,久久没有回话,陆奕明忍不住碰碰她的胳膊,正色道:“歆瑶,我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陆歆瑶眼睛一眯,放在身侧的手用力地握成了拳头,尖利指甲直陷入了肉里,但她不觉得痛,因为她的神经都已经完全被嫉恨掌控。
深深吸了口气,她控制了下情绪,转移话题地说,“听说程雅得了神经病,我想去看看她。”
陆奕明愣了一下,他倒是没听说这件事,疑惑低问,“谁告诉你的?”
“就前几天,我问了叶家的佣人说的。”
陆歆瑶当了叶峻远五年的被监护人,当然也知道程雅之前是叶峻远的未婚妻。
她对程雅这个人影响不算深刻,只知道家世不错,虽然远远比不上叶家,但也比一般小康家庭好很多,而且人也长得很漂亮,当年因为一些不知名的缘故忽然出国,和叶峻远婚约也由此断了。
当初程雅出国时,她还觉得这个女人很傻,这么好的男人居然会放弃,这是脑子有问题才会做出来的事情吧?
现在想想,这女人还真是脑子有问题的。
陆奕明皱着眉,他和程家人不熟,过去几年在西藏支教更是没有联系,加上大家不再一个圈子里,关于程雅的事情,他确实没有耳闻,
沉思了片刻,他说道:“我也不知道,明天我问问徐瑧,如果是真的,我们也该抽个空去看看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