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珠乱转,顾左右而言他,十足十时考得差了,我哥问起成绩,我心虚时的模样。
这点儿小动作哪瞒得住我哥,他黑起脸,对我说:“说实话!”
尼玛,要是有尺子,是不是还要打手心?
我哥就如同我的爸妈,这平时宠着我还没这种感觉,其实还很幸福,但到出事儿了,这种感觉就越发强烈,比如,我是实在不
敢再瞒着他那么多的。
就好像老师都要开家长会了,你就算做再多的破事儿,又能瞒多久?
我恶狠狠地瞪了林达一眼,又觉得要是拉我哥去一边说,有点儿对不起白司明。
但白司明就是陆言辰的人啊,知道什么了一定第一时间告诉陆言辰,这样事情的发展我就真的控制不住了。
我决定挑着来说。
我低头沉默一会儿,再抬头告诉他们,“是瞒了点事儿,就是之前我们也遇到很多黑蛇了,我还发现了个鬼魂,怕你们担心所以
没详说。”
“妹,你以前最怕这种东西,鬼或许可以应付,对付一堆蛇一定不行,你那是怎么逃出来的?”我哥继续问。
我看着前方,不敢直视他,说:“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我之前和陆言辰去了一趟冥府,回来后我就发觉我竟
然还会一点儿术法,就是靠着这术法打过了黑蛇,活下来的,其余的我也不知道,不说只是怕你们担心。”
我决定瞒着君白的部分,怕他们不信,还默念几句口诀,手指尖对着远处的树枝。
只见一道白光飞了出去,树枝应声而断,“啪”一声掉到地上。
我哥和白司明看了眼树枝,又看看我,震惊得说不出话。
“冥,冥府……”林达才后知后觉回过味来,连忙退后,“啊啊啊啊啊,鬼啊!”
但是才离远十米,他忽然捂住心口,又立马爬了回来。
我就说吧,这厮又怕死又反动。
我哥就好像小时候要教训我一样,依然不愿意转移话题,就连林达都没看一眼,继续问我,“发现自己会术法后,身体会有不适
吗?”
这就是亲哥,他第一时间关心的就是我的健康。
我连忙摇头,“没有,就是运用不自如。”
“卿卿,你这事儿一定得和言哥谈谈,毕竟冥府是他地盘,这些都是他比较熟,为了安全什么的,你都不可以瞒着他。”白司明
又说了一句,然后竟然掏出一张符纸,说:“对了,我之前一直用防水膜装着一张联系言哥的符纸,我们现在不如直接告诉他我
们在哪吧。”
所以这厮竟然一直收藏着私货,直到现在才拿出来?
我鄙视地看他一眼,“收着这符干嘛呢?春天种在你包包里,夏天能收获十几张符纸?”
“呸,发生那么多事儿,我现在才想起来!”白司明强调一下他的无辜,就开始点燃符纸。
这次我没说话,心里都在担忧要是陆言辰太精,发现了我体内有阴石的力量得怎么办。
白司明看着符纸烧完,就说道:“陆言辰,言哥,我们在瀑布附近,明天就要走去瀑布后方,我们发现这里还有人类,所以打算
去看看。还有,嫂子出大事儿了,你快回来吧。”
我刚想强调我才没什么事儿,你别胡说八道,但是余烟散去,这道符的力量已经用尽了。
我觉得这都怪林达,立马又瞪着他,道:“说,你到底都听过什么事儿?”
林达这还在恐慌中,现在还得知我去过冥府,还据说我老公就是冥府的人,就差没跪地求饶,“顾,顾姐,你放过我吧,我就是
一个地痞,留着我没用。”
我怕白司明他们还会发现我在他身上下的禁制,连忙打断他道:“别废话,让你说就说,其他事儿我以后再考虑。”
我这越来越土匪的姿态,也不知道学的谁。
林达这是真的怕了我,坐得离我不远不近的,脸都皱成一团,道:“我其实知道的不多,也就是听来一个事儿。”
我们都听他说了下去,其实这个事儿短得比起老妇人对我们说的还不如,也就几句话。
大概就是他来到妖州的第一个月,他乱走乱走,走着走着就看见了一块碑。
本来他就是去盗墓嘛,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去到妖州里面了,还以为是主人家的墓志铭什么的,还用布临摹了下来,想着指不定
有用。
这又是过了几天,就在他去淡水地抓鱼的时候,遇见了一个人。
那个人衣衫比他的要破,几乎都只能遮住重要部位了,也不知道来了这里多久。他也不是第一次做阴人的猥琐事儿,就过去和
他攀谈。
他一开始还以为这个人已经到了疯癫状态,毕竟看到他这么正常帅气的人儿,竟然吓得掉到水里去。
他还像救我一样,把这人捞了出来。
就在这过程中,他身上的布条掉了下来,这人看见了,竟然抢过念了出来。
这厮说那么多屁话,白司明不耐烦了,“你口臭,别说那么多有的没的了,说重点,说完就闭着嘴!”
毕竟,白总就连接触他的秘书都得是美女,怎么会接受一个胡子大汉有口臭还对着他说话。
林达坐远一点儿,对白司明说:“两个月没刷牙了,当然会臭。”
白司明作势要打他,他这才又退后一步,说出重点,“我听见那人读了出来,当时以为是疯言疯语,现在看来指不定是真的。他
说地下机关有三层,一层毒箭雨,一层难走如迷宫,而最底一层最难,有食人鬼。”
“这鬼靠食人灵魂而活,人肉就是这些蛇的晚餐,鬼驭蛇,蛇帮鬼,相辅相成,如无外敌,则需祭祀。”说完,他还打了个抖,
可能是想起那个疯子了。
我们对视一眼,先不论这食人鬼是什么玩意,但如果这是真的,那野人们是不是还需要定期做祭祀?
而且,君白怎么还认识这种鬼?
“这里情况太复杂,等言哥吧。”白司明说了一句。
但我却又有另一种担忧,那就是小灰会不会被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