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幻灭的王子(1 / 1)

尼桑敛目低看了眼不知何时又睡了过去的笑意,稍微动了动身子,往后仰了仰,变成两人都侧躺在藤椅上。尼桑顺着笑意柔软的脸部轮廓,缓慢而又细致地描摹着,又捧住他的脸颊,轻啄着他的嘴唇。

内心叹息了着‘才12岁,本还是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却被自己逼迫着正视所有的怯懦,也不懂反抗,活的努力也活的卑微。而自己就像个残忍的刽子手,左一刀右一剑地切断了他所有的退路。而前世的记忆,真不知改如何处理了,难道还要再伤害他一次,’

尼桑想起客服送餐时,同时收到的那份来自国内的航空快递,阴郁的心情松散了些。便低声在笑意耳边轻唤了他几声,但笑意只象征性地轻推了下自己的胸膛,哼唧了声,翻身想继续睡,却因无法翻身,不满地哼唧了下,回身抱住自己的脖子蹭了蹭,糯糯地撒娇道,“尼桑,还要睡”。

尼桑只好拉来摆放在藤椅边上的毛毯,裹住他,抱起,走向电脑旁,又调整了下坐姿,让他靠的更舒服,看着他眉目舒展地继续睡过去后,才浏览起邮件。

先是大石和贞治的邮件,大石的信件就像他的性子,万事据细地写了些管理网社时遇到的所有事情,是如何解决的,心得体会。尼桑仔细看了遍后,点点头,继续下拉。接下来的内容是青学与成城湘南狭路相逢时的比赛全过程,事无巨细。末尾还加了句全国大赛的入场劵一定会多留两张的。

尼桑看了眼笑意,脸色坚毅,嘴角翘了翘,满眼的愉悦,打开第二封信件。

贞治的则是仔细分析了比赛时,对手的所有数据总结,及对战过程中己方所暴露出的不足。虽然都胜利了,但认为所有人还是不能松懈下来,将要在近期总结出新训练单。并在最后说明了下,这次和momo酱组成双打时,由于失误让momo酱,误喝了新型乾汁后,造成了一场比赛的弃权,内心很是歉疚。所以又成功地研发出多款新型乾汁了,已经成功在所有队友身上试验过,除了味道差强人意之外,对身体的各种数据提升将更加明显,速效。

尼桑的眼角抽搐了下,特别是看到味觉奇怪的周助喝了后,竟然无知觉昏迷到第二天早上还未醒来。暗下决心,等回去后,绝对不能跌入贞治鬼畜的陷阱中。接着一一打开所有的信件。其他人的内容都差不多,皆是问候祝安好,及庆贺进入关东赛四强的好消息。

尼桑一条条仔细地浏览着,神色依旧平淡,直到看到最后一封越前邮件,眼珠子才晃动了下。眸子眯了眯,翘了翘嘴角,越前不愧是越前,里面的邮件是先是很简略地说了句对自己的问候。然后是对笑意炫耀加挑衅地说了一遍近期的球技心得,并问了笑意是否还停留在原地,疏于练习,只顾着撒娇了。还警告着笑意不要老是让部长抱,不要老是黏住部长,不然会长不大,永远比他矮。

尼桑摸了摸笑意的后脑勺,细软的短发缠绕在指尖,很是柔顺。低头亲了亲随着呼吸的吐息而有些微张的嘴唇,逗弄了番他的眼睫毛,直到他微微皱眉,不满地转身埋头,才停手。

越前和笑意接触多起来后,率真的本性是越来越显露出来了,可以预想到怀里的这家伙看到这封邮件后,会有多么的抓狂,然后有气无处发的暴躁样了吧,若是在国内,早就冲往越前家去挑战了。

笑意在自己面前表现的是无限地顺从,在越前面前时,却表现犹如孩子般的轻松和欢脱。尼桑软了软眸光,心中明白,笑意虽然内心抗拒着这段感情,但潜意识里早就有了觉悟,只要是我想要的,他就愿意给予任何的。

尼桑手指在键盘上敲了敲,群发回复,“一切安好,练习不能松懈,继续前进。”然后又写了封家信,问候家人,写明现在的状况,及未来几天的安排,点击,发送,关机。

虽然笑意也想知道网社的近况,但还是并不想让笑意看到这些邮件。在大石描述下,越前在比赛中被对手的绝技,打的满脸都是被球擦过的伤痕。虽然越前的表现很成熟,很沉稳,也运用了从未展现过的计算网球方式,借力打力地打败了对方,以牙还牙地打击了对手,但过程并不是笑意能接受的。因知晓笑意的性子,所以越前也没有在信件中提到任何有关比赛的事情。

尼桑眼中锐光一闪,然后晃了晃笑意,轻喊着,“出门了,还睡吗?”已睡沉的笑意并无反应,只无意识地紧了紧尼桑的脖子,小猫样的蹭了蹭,很快就不再动弹。

无奈的尼桑,只好抱紧裹在毛毯中安睡的他,取出自己网球包,收拾了两件运动衣裤,出门,顺着电梯前往顶层。

顶层的建筑风格更加华丽,璀璨,墙面上的各种摆设就像是在描述着一整个家族的故事,严谨而又非常的浪漫温情。尼桑放缓脚步,抬眸细细参观着,比照着内心的猜测。能如此介绍家族史的,看来这家酒店的拥有者定是这家族中的一员了。而且这位描述者的感情非常饱满,让人看了都犹如在亲身经历着,这些主人翁随着历史的变迁,王朝的更替,及发展到现代后,所遇到的各种挑战,及为家族而感到的荣耀。

霍亨索伦皇族么,酒店的拥有人?尼桑定了定神,继续抱紧笑意往网球馆走去。

一路行去,各个馆都是由一座座玻璃桥互相联接起来的,踩在上面的感觉很是奇特,就如行走在天空中一般,脚底下是各条街道,清晰地倒映着人影。屋顶也全部都是玻璃铺设,在日光的折射下,犹如天堂般让人惊叹。

特别是游泳馆,城堡式的外观,全部都是彩色玻璃砌成,晶莹剔透地流转着五彩光芒,像个童话中的水晶城堡般立在雾气缭绕中。

里面穿梭自如,悠游自在的人影清晰可见,若是驻足片刻,便可以看到里面有位少年的泳技十分了得,像尾真正的鱼儿那样游弋自如地嬉戏着,不停地在水中翻滚,转圈,回身,潜入水底,流水线一般的全身肌肉在水光的映照下闪闪发光。

忽地这位少年人猛地蹿出水面,溅起大片的水花,坐在泳池边上的几位身穿比基尼的美女,无辜地被泼一身的水。但美女们也只习以为常地和少年嬉笑了一番,但无一人有行为或者语言过火。少年在众人嬉笑声中,一把嫌弃地推开,穿着黑衣制服中年人递过来的毛巾,随意地抹了一把脸上滑落的水,将一头褐色细短卷发捋到脑后。

少年抬头闪眸间,正好瞧见看到墙面上映照着的沉稳走过的人影,那一撇之下,似乎他怀中还细致地抱着个人,并背着的大大网球包。少年意味深长地一笑,眼眸中趣味横生,双手按住水池边缘轻巧地一撑,翻身跃上。也不顾美女们的再次抱怨和挽留,接过递过来的浴袍,不羁地松松地打了个结。又打了两个响指,两位同样一身黑色制服的年轻人,速度捧来了运动型衣物了,并服侍少年人穿上。

少年看了眼镜子里收拾妥当的自己,满意地点点头,打打响指,三名人员跟在他后面,往网球馆走去。

尼桑将笑意放在座椅上,拉下他绕住自己脖子的双臂,拍了拍他的脸颊,又轻唤了几声,还是没法唤醒,只好作罢。摸了摸他的头发,将毛毯裹紧些,自己则提着包去了更衣室。

环视了下四周的设施,决定往计时收费的练习场地走去。握上球拍的尼桑,又回看了眼蜷腿窝躺在椅子上的笑意,上前,刷卡,推进玻璃门,微微弯腰,弓腿一球又一球地击打了起来。而笑意则在睡梦中不停地皱眉,双手摸索着,忽地一翻身从椅子上摔落在地,撑起双臂茫然地看了眼四周。

忽地一声少年的爆笑自头顶传来,笑意迷糊地瞪大了双眼,抬头看去,视线对焦后,才看清是位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但很高。呆愣着的笑意只觉得这位身穿贴身运动服的少年,很是阳光与帅气,却因在肆意地大笑,而破坏了整体气质。

笑意对着少年无辜地眨巴了下眼睛,掀开毛毯,站了起来,东张西望了会,忽地眼中一亮,抱紧毛毯,对着少年甜甜一笑,撒腿就往尼桑处跑去,却被少年一把扯住后领。

少年上下扫视着笑意,将他拎到自己面前,笑意不停地划着四肢挣扎着,但不管怎么动,少年都能准确地再拉紧笑意的后领。笑意眼神有些不愉起来,但英文实在不擅长,只好大致说了句,希望他能听懂,“1eaveyourfingers”

少年又是一阵大笑,听着笑意生疏又别捏的英语,便挑了最简单的问法,只说了句“chinese,japanese,korea?”

笑意吐了一口气,昂了昂头,“japanese,1eaveyourfingersno.”

少年指了指笑意不时转头去看的人“你们一起的吧?我是来约战的,想和他来一局,但发现你也很有趣啊”。

笑意诧异着少年脱口而出的流利日语,但依旧摇了摇头,“尼桑不会和你比赛的,我也不会。放手吧,不然我认真了。”

少年又是璀然一笑,对着笑意晃了晃手指。他那极具魅力的脸庞,几乎都要亮瞎笑意的双眼,笑意捂住眼睛,低低说了句“别以为对我笑,我就会同意。尼桑是来看病的,不可能和你比赛的”。

“原来如此,那就你了,刚才你挣扎的时候我摸过你的手心了,你是打网球的,还会使用刀,是吧?”少年无视笑意说的话,拎着他的衣领往另外的场地走去。

笑意眼看着就要被提远,一脸不高兴地喊道“我说了不比就不比,这里有这么多打球的,你随便找个不就可以了?”

“这些人太无趣,都打遍了,要么怕我的身份,和我打的束手束脚的,要么就只有虚名。所以就你了,别想跑,今天我不开心,你就别想走。”

“说了不比就不比”笑意眼看着离尼桑是越来越远了,终于炸毛,蹬腿,往少年膝弯处踢去,在对方反射性地松开手时,单手撑地,又一个翻滚躲开对方的劈腿。

少年也瞬间被笑意的表情逗乐了,很想戳戳看他的脸颊是不是也如他的表情这般柔软中带着刚强的?但看到笑意灵活的闪避,挑了挑眉,取下戴在头上的绅士帽,随意往后一扔,其中一位黑制服身手敏捷地接住,捧住后退。

少年继续向笑意攻去,“我是安格拉,弗里德里希,斐迪南,允许你唤我斐迪南,只要你愿意与我比赛一场,德国的一切我可以全解决。”

笑意看着对方狠劈过来的腿,瞳孔缩了缩,但也不愿再躲避,便沉下气息,双手交握,后退一步,撑住对方的脚踝,往上一托,但对方却借着笑意的托力,扭腰蹬地,身子侧跳,双腿一前一后迅猛地踢向笑意脖子。笑意往后一仰,在地上翻滚半圈,手指撑地,半蹲地上。怒瞪着眼睛,鼓起脸颊,“你好没礼貌,尼桑还说德国是个友好的国家,你就不怕我是个普通人,被踢到吗?”

“谁说我不友好的?只要你愿意和我来一局,还有我也不是随便会动手的人”,少年蹬腿滑行着,再次伸手去抓的笑意的衣领,却被另一双手抢先抱起自己的目标,并快速地躲过自己变抓为拳的攻势。

少年退后一步站定,半侧身看向抢走目标的人物,并对后面反应速度,准备冲过来的,已引起人群骚动的制服人员们,悄悄地摆了摆手。少年闭眼对着尼桑行了个礼,但并没有弯腰,在看到尼桑同样闭眼行礼后,才抬抬下巴说道,“你是他哥哥吧?真的失礼了。”

怀抱着笑意的尼桑,皱了皱眉,看向笑意因恼怒而显得特别黑亮的眼睛。若不是自己回头看笑意时察觉他不见而追了出来,被逼着要认真的笑意,自己都不一定能吃得消。

但尼桑还是礼貌地对着对方点点头并,伸出手掌,“tezukakunimitsu,很高兴能认识你,这是我弟弟tetsukaegao。”

少年又对着后面欲靠近的几人摆摆手,矜持地握了上去,“我是安格拉,弗里德里希,斐迪南,”轻触了下,马上抽手。身后有人碰着双手套,走到少年身侧,少年又是摆了摆手。

尼桑心中默念了下,猛地抬头,看向少年,确认了下,放下笑意,单手放在胸前,对着少年鞠了一躬“我很荣幸能在此见到,霍亨索伦皇室家族的最小王子。”

站在一边的笑意瞬间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那个刚和自己动过手的家伙,开玩笑的吧,住在城堡内的小王子?笑意觉得童话故事全部幻灭,扭过头,不愿再看一眼那少年。

“你可和egao一般,称呼我为斐迪南。我是诚心想要结交你的弟弟,没有必要来瞒着你们什么。本来我是在游泳馆内的,恰要看到你背着网球包,往网球馆行走着,而我也是个网球运动的爱好者。看着你行走的步态和气势,觉得你将会是个很好的对手,不会让我失望,才来到这里,想要和你比赛一场。结果看到你弟弟睡梦中摔下椅子,不得不说egao后面的表现,有意思,很有意思。不过他既然说你是来看病的,那我肯定不会挑战你了。”

尼桑点了点头,拉住笑意的手,直视着对方,目光淡然。笑意则有些无语,觉得小王子有点任性了,不过也不了解他的生活,也淡定了,只回握住尼桑的手,一切交给尼桑就好。

斐迪南看着这样的兄弟,点了点头,不骄不躁,对自己的身份也不是很在意,确实可结交,“我和egao来一局,你会赞成的吧?”

尼桑看了眼笑意,眼神询问,笑意回望向尼桑,随着少年人的解释,眼神中没有了之前的固执。尼桑沉默了会“荣欣之至,但要私人性质的。”

斐迪南点了点头,侧脸看了眼站立身后的中年人,中年人对他摇了摇头。“看来抱歉了,我的时间不太够,我想好好来一局,看来今天只能这样了,真让人遗憾。”

笑意和尼桑皆是理解地点了点头,安静地跟随在少年身后,又目送他坐电梯离去。临走前,斐迪南询问了两人的房间号,说,若是还有机会出来的话,会再联系的。又探手戳了下笑意的脸颊,才在随侍中年人劝告下,笑了笑离开。

尼桑有些不愉地盯住笑意被斐迪南,戳过地方,不满地用手指在上面蹭了蹭。目光舒地一寒,猛地一把抱起他,一直走到安全楼梯间,推门进去,将笑意按在墙上,搂紧他的腰,冷然地附身吻了下去。冰冷的表情,滚烫的嘴唇,都无法宣泄出一直暗藏在心底的不安。

被尼桑突如其来的亲吻,吻的有些懵,且气息很是不稳的笑意,什么也没问,只顺从地选择张半张开嘴巴,任由尼桑索取着。并试探着拍着尼桑的后背,安抚着他那莫名其妙的不安,但发现并没有起到任何的安慰效果。

笑意思索了下,黑亮的眼珠子灵动地转了转,呢喃了声“尼桑,你怎么了?是担心那个小王子吗?我虽然和他不愉快过,但我觉得他没有介意的吧,应该不是那种事后会来算账的吧,而且是他找我麻烦,我一直都很乖的,也没有过激的行为。”却不料想话刚一落下,就换来了,尼桑更为凶猛的亲吻,笑意再也无法支撑住身体,只顺着尼桑的搂抱彻底软了下来。

随不再急躁,但心情依旧很是糟糕的尼桑,看着笑意有些红肿的嘴唇,懊恼地捂住自己的眼睛,沉声说道,“怎么办,我好想自己能像动画片里,神奇的人物那般,若有祈求,就能成真的魔法,然后将你变小,藏在我胸口,我随身携带着你,一刻也不分离。或者将你藏起来,藏在只有我能看见,能触摸的地方。”

“尼桑”满眼水光及腿软到无法缓过劲来的笑意,喘息着倚靠住尼桑,眼珠子转了转,学着电视剧内,归家的丈夫安慰满脸愁容的妻子的一幕。清了清嗓子,挤眉弄眼一番,终于摆出了促邪的样子,讨好地一笑,“尼桑,这句话应该是我来说的吧,我的妻子?国光?等我赚钱了,给你买好吃的,这样你的心情就会变好了。”

尼桑满心愁绪瞬间被笑意的无厘头给打散了,只得板着脸,再次警告笑意不许再提妻子这两个字了。但笑意依旧我行我素,在尼桑抱着回房间的途中就抱住他的脖子,撒娇式地喊了无数声。尼桑只能黑着脸,抿着唇,寒光闪闪地盯视着前方。

一直忍到卧室内时,才将笑意扔进床内,自己附身上前,边吻边挠着他的痒痒,还解着笑意的衣服,一脸严肃地问“到底谁是谁的妻子”笑意被痒的咯咯直笑,但就是没有松口。

无奈的尼桑在**升腾之前,只得住手,眼中锐光一闪,寒霜布满眉梢,淡淡地看着趴在床上,笑的浑身无力的笑意,‘妻子吗?将来我会让你,好好领略下做妻子的义务的,让你后悔在今天这样取笑我。’

而正襟危坐在轿车内的斐迪南,听着管家的各种诚恳劝告,淡淡地笑了笑,“难得出来一次,难道你也要求我如在宫内般那么一板一眼吗?我知道,你今天对我的表现已有了诸多不满,特别是我对egao的态度是吧?”

斐迪南看了眼沉默着的中年人,摩挲了下自己的下巴,略有所思地问道,“马塞纳,你觉不觉的,那普通的少年,有一种神奇的魅力,看着他就觉得很轻松。所以我今天才会控制不住应有的礼节,和罔顾身份并主动暴露了吧。”

被称为马塞纳的侍从,轻微地颔首“殿下太孤单了,而那少年恰到好处地出现了,是否需要我去调查下?”

“不用,顺其自然,而且我能出来的机会也不多,或许等我能再次出来后,他们已经归国了。我早就习惯独自一人了,我的身份,我将来的继承,早已注定无法享受那常人能轻易拥有的事物吧。”斐迪南点了点自己的额头,“那么我亲爱的马塞纳,说下接下来的行程和将要做的事吧。”

“是,我的殿下”。马塞纳从公文包内取出只掌上电脑,边翻阅边将总结出来的报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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