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回房间的笑意,松开紧抱的枕头,也是紧捂住自己的心脏,弯腰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大哭起来,哭声中还夹杂着“竹千代,为何,为何…..我是你的眼泪喂养而成的么?你为了我生生忍受了600年的孤苦与痛楚吗?为何为何,为何要这样做啊~哇~~”
尼桑已细细看完一封信,看了下时间,心下了然。收拾好信件和木盒,放置妥当后,关了灯,快步走向笑意的房间。
听着笑意那呜呜咽咽的声音,尼桑心中又是一抽,俯下身,将他抱起,让他环紧自己后,掏出手帕,轻轻地将他所有的泪水吸干,复又搂紧他,“难怪这么爱哭,要将600年的泪水还给我?那你不是要哭上600年了?乖,别哭了,好好珍惜便是。”
尼桑将笑意哄拍着,继续问,“睡原来的房间还是这个?”
笑意抬起通红的眼,又一滴泪水不自觉地粘在睫毛上,那含嗔带怨的一眼,看的尼桑喉结滚动。
尼桑快步走向床铺,掀开被子,附了上去,细细吻向笑意的眼睫毛,吸干泪水后,如蜻蜓点水般,从笑意的额头亲到嘴角。随后沉下声音,喘息了下,哑着嗓子诱哄道,“喊我国光,试着喊喊看”
“尼桑….”被尼桑捏住鼻子的笑意,随着鼻息被封,只好半张开嘴巴,又困惑地眨眨眼,
“国光…”尼桑看着笑意半张的嘴内,舌尖破皮的很严重,忍住想吻下去,好好抚慰下的心思,继续诱哄着,
“国,国光?”笑意结巴地喊了句,正待问为何要改称呼,已被尼桑一声轻喃摄去心魄,“我的笑意,我的胭脂泪,我的,我的,都是我的….”随后也被堵住了嘴。
笑意只觉得这次的亲吻和前两次的根本不同,都快要被尼桑热烈的情绪给融化了,没有被掐住软肉,却全身早已瘫软成一团,只知道回抱住尼桑的后背,呼吸也不会了,只会急促地喘息着,渴望地汲取着尼桑吹进嘴内的气息,不停地吐出舌头想要自由,却又被尼桑含住吮吸,口腔中的所有角落,都被尼桑舔了个遍,脑海中似有一蓬蓬的烟花在炸开,炫目之极。
等尼桑终于放过自己的嘴唇,得到喘息机会的笑意,迷蒙地半睁着眼睛,绯红的眼角带着泪光点点,流转着的眼眸正不停地颤动着。忽地又低呼一声,那被尼桑握住的感觉,才察觉到自己的睡衣不知何时已被抽开,睡裤也已经脱下,想要阻止,尼桑手中的动作,谁尼桑的嘴唇也随之移阵地,由胸前向下腹亲吻而去。
浑身痒痒难耐的笑意,无力地推了推尼桑,尼桑抬起头颅,克制地看向笑意,却发现红着脸,又欲言而止的笑意让自己更加想放纵,根本无法再克制下去,将笑意翻了个身,脱了自己的衣裤,附上火热的身子,对着笑意的后背及臀部挨挨蹭蹭。
被压在下面的笑意,惊惶道,“尼桑,尼,尼桑,你….”
尼桑并没有言语,只将笑意的后背吻了个遍,又将他翻过身来,抚向笑意那一直打着哆嗦之物,将自己的也挨上去,互相蹭了几下。
被这样子的尼桑,震惊到的笑意,也不知内心是如何想的,只迅速地闭上眼睛,浑身又是一震一软,只剩下急促喘息的力气,全身虚软,发麻,脑内一片空白,唯有心脏在狂烈地跳动着。
迷蒙中,似乎还听到尼桑的一声轻笑,却再也睁不开眼睛,只想沉沉睡去。正迷糊间,又被尼桑翻了个个,并拢了双腿,又附身上来,在暖和的体温下,一颠一簸,如碧水荡漾般的轻柔摇晃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没穿衣服,身上痕迹斑斑,密密麻麻,看上去挺恐怖的,按了按却不疼。而尼桑则侧着脸,目光躲闪着,拿着一支药膏正在给自己大腿内侧擦着,几丝冰凉几丝疼。那破皮的疼意让笑意回想起,昨晚睡觉前的事,瞪大了双眼,震惊地看向尼桑。
在笑意的仔细辨认下,很快就看出了尼桑愉悦的心情,虽然正一脸的不自在,但心情真的很好,连嘴角都在抑制不住地上翘着,眼眸似乎也在满足地微笑着,虽然脸部和表情是如平常一般的僵硬,但是这么一来,似乎整个人都柔和下来。
“尼桑,你,你,你哪里学来的这些,我睡着后你又做了什么?这些还有这些,这里还有这里,还有我怎么连皮都都破了?”笑意尴尬地指着身体各处不对劲的地方,问着。
未待尼桑回答,门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尼桑赶紧将被子往笑意身上一罩,裹了个严实,只露出个头。
唰的一下,门猛地被拉开,笑意迷惑地抬起头,只见脸色通红的爷爷,颤抖着双手,中气之足地大喝,“还不给我从床上滚下来,昨天晚上你都干了什么好事,为何不在自己房内?洗涮好赶紧去上学,到这个时候还赖在弟弟这里做什么?”
尼桑脸色也严肃了下来,只沉默不语着。笑意也动了动,想钻出来穿衣服,却被尼桑连人带被抱起,向爷爷鞠了个躬,低声说了句,“祖父大人,我带笑意去换衣服,昨晚母亲收拾的太匆忙,忘记把他的制服拿过来了。”
爷爷看着尼桑即将走出门的身影,叹了口气,道,“我还不是怕你冲动伤了笑意,血气正方刚的少年啊,你们还小啊。还有,别以为我看不出你们做了什么,我也是过来人,不愿意分房睡也随便你了,你们自己决定吧。”
笑意听了爷爷的话后,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了昨天晚上和尼桑做了些什么,竟然还这么白痴地问尼桑那些问题,也将头埋在被子里,尼桑怎么挖也挖不出来。
尼桑也没恼,只翘着嘴角凑近笑意,朝他露在外面的耳垂吹了口气,看着迅速燃烧起来的耳廓,及抖了抖的笑意,眼神得意地闪了闪,然后就这么一拉扯,被子就全被扯开了,尼桑赶紧半搂住,依次为他穿上衣服。
笑意挣了挣想自己穿,却被打了屁股,恼羞成怒的笑意,想也没想啊呜一口对着尼桑的嘴咬了上去,末了还用显露出几分得意的晶亮双眼,瞄了眼尼桑,才松开嘴。
尼桑又是宠溺地对着他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发,将他穿戴好后,却皱着眉,看向下颚处,想了会,取来一叠OK绷沿着制服衣领边缘贴了起来。
笑意仰着头,不明白地看着尼桑做事,觉得下颚部分的皮肤没一块是空着的,也皱了皱眉,推开尼桑,走进盥洗室。看了眼,吓一跳,赶紧拆了下来,不明白的人还以为自己是脖子重伤了。拆完后才发现,下颚处的皮肤上满是丛丛红痕,摸了摸,不疼,眼珠子转了转,想起身上的痕迹,哐当一声,砸了瓶漱口液。
笑意怒气冲冲地向着房内正换衣服的尼桑走去,一声不吭地一拳就塞了过去,尼桑闪躲了几下,看着越来越恼火,下手越来越重的笑意,嘴角一翘,“上学要迟到了”。
笑意才收回手,低哼了句,“我这个样子怎么上学,你太过分了。”转身打开衣橱,翻了好久,才找到件印着卡通小猴的运动连帽衫。随着年岁渐渐大起来了,笑意嫌穿着它会显得太幼稚,只穿过一次。
笑意憋气地脱衣换上,脱衣的时候又看见身上那片密密麻麻的深绯色痕迹,太阳穴跳了跳,握了握拳,吐口气,赶紧换上,将拉链拉到最高处。又在外面套上制服,扣到顶。转身又去盥洗室,对着镜子,将帽子翻了出来,带上,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又拿下,侧着脖子,仔细地斜眼照了照,舒了口气,终于看不出来了。遂放心地收拾好其他一切事物后,带着便当,跟随着尼桑的脚步,上学去。
笑意一出现在网社,就被大家团团围住,你一句,我一句地问着,前天是怎么了,部长都快找疯掉了要不是部长后来电话过来说你没事,绝饶不了你等等。笑意非常尴尬地支吾着说,“提早回家了”话刚一落下,众人也顾不上部长也在,就对他好一顿收拾,掐脸,揉头发,挤太阳穴,直到笑意求饶了才放过他。大家看了眼部长无甚反应的神色,讪笑着,作鸟兽散了。
越前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围过去,只站在不远处,看了看,各方面还算不错的笑意,松弛了下紧绷的嘴角,转身继续改进自己的步伐节奏。
唯有周助,睁开双眼,一直定定地看向这俩人,没有任何言语,有的是忧心。
和周助对上视线的尼桑,对周助点了点头,两人一前以后的走远。
笑意则在向贞治要了前天比赛的资料,边看边和贞治讨论着,也问了一些问题,
听完手冢说的话,周助瞪大了双眼,震惊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依旧一脸淡然的人,“手冢,你是说,你,你们….”
“是,我疼他10年,其中谋算他花费了两年零九个月,他对我只有割舍不掉的亲情,但已足够,未来的路还很长,时间足够我拿到想要的感情,这只会是暂时的,所以你不必再担心我的心病了。”
手冢说完,看了眼周助,难得地眼带微笑,抬头仰头望着天上那炫目而灿烂的太阳,伸出五指,虚拢了下,淡淡地又说了句,“我的幸福已经拢在手心里了~”
周助就这样呆愣地看着,手冢浑身散发着满足的气息,沐浴着清晨的阳光,拖拽着长长的背影,往场地上稳稳地走去。
笑意不明白,为何两天不见的贞治变得就像个黑化了的魔王,所有的训练单全部都是压着正选的承受极限定制的,全网社其他社员的训练量也加了三倍。在一片不可置信的哀嚎声,笑意紧跟着越前的步伐,在左奔右突着往前跑,但跑在前面的人就是不让道,大家都挤在一块,谁也不想成为最后一名,谁也不想喝那可怖的乾汁。
笑意看了眼已经倒地的普通社员们,抖了抖,看了眼脸色淡然,但鬓角也挂着一小滴汗水,眼神也逼射出锐光的尼桑。嗯,尼桑也不愿意喝。越前表现的是更加明显,一把扯住跟身后笑意的手,边跑,边紧拽着他,问,“小鬼,我练了许久的速度了,我们比比?你要是最后一名,我可是会瞧不起你的。”
笑意不屑地瞧了眼越前,扯下他的手,乜斜着眼睛,不高兴地说,“你别想跑赢我”观察了番大家的节奏,以及拦在最前面,堵住道路,互不相容的海棠和momo酱,被他们俩扯住的爆发了的河村,黄雀在后,捡了便宜的英二。
笑意身体猛地前倾,脚尖点点地,如出鞘的剑锋,带着肃杀的冷风,在前几排人的缝隙间一闪而过,却在要跑为第一个时,却被尼桑一抓,握住了手臂,而越前也紧跟而来。
笑意一时挣不脱,只好随着尼桑的脚步,和所有正选们挤在一堆,同时到达,还不知被谁绊了一脚,由于已经挤成一堆,无处躲闪,只好闭眼扑向英二。
英二见状惊恐地看着部长眼中的冷光,凭着自己优秀的跳跃神经,双手撑了下笑意的肩膀,将他推向后面部长后,连着撑了几个人,终于翻身跳出圈子。倒在地上再也不想动弹,心里想着,“部长刚才好像生气了呐,还好我反应敏捷,拼尽最后一口气将笑意推了过去,自己也翻了出来,好险呐呀~~”
而笑意被突然翻转了个个,又扑向尼桑后,尼桑微翘起嘴角,弯下腰,接住笑意。将他扶正后,又看了眼贞治手中拿着的,那杯血红粘稠的不明液体,额角处的皮紧了紧,吐了口气,拉着笑意淡定地走出人堆。
晚上睡觉时,笑意推了推躺进来和自己距离有点近的尼桑,尼桑疑惑地看了眼他,眼神询问着怎么了?
笑意尴尬地咳了咳,总不能说被尼桑昨天晚上的行为吓到了吧,而且自己也太松懈了,睡的这么熟。不过照身上的痕迹,自己还是睡死了比较好。笑意脸红着说,“尼桑,昨天晚上的不能再来了。”
尼桑摘下眼镜,抖了抖枕头,疑惑地问,“昨天晚上什么?喊我国光吗?”
笑意的脸瞬间爆红,立马想起自己喊了后,就被尼桑吞噬的绵软无力,无法再生出一丝抗拒的力气。讨厌自己的软弱,讨厌尼桑的强势,捂住爆红的脸,翻过身,再也不做理会。
尼桑转身,捞过笑意,将他翻转过来,亲了下他的额头,轻拍着他的背,过了会才,低沉下声音,缓和地说着,“安心睡吧,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等你来适应。”
本来被尼桑哄的渐渐阖上眼帘,几乎都要入睡了的笑意,心神巨震地颤了颤,抬头望向尼桑,只见尼桑目含包容地也在柔和地看向自己。笑意抬手摸了摸尼桑的眼角,“尼桑喜欢我喊你国光吗?我先喜欢尼桑的,却总是让尼桑做些为难的事,总是你主动的来喜欢我,对不起,我会调整好心态的。”
笑意顿了顿,轻声喊了句“国光”,又鼓起双颊,向尼桑的嘴唇亲了下去。
尼桑只觉得自己彻底被诱惑了,就算笑意并无做什么事,但那句软糯糯的呼唤,及躲闪着又坚定着,将自己送入虎口的神态,逗乐了自己。这时的笑意,就譬如一只蹲在树梢寻找着美食的的松鼠,转眸看向你时,自己的眼中只剩下了它那双灵动的黑眸,正内含着羞涩与勇气,向自己凑近着。
尼桑鬼使神差地张开了嘴,含住笑意的嘴,蠕动着说,“我教你,跟着我的步骤来。”想让笑意沉溺在自己的吻中,诱惑着他慢慢学会。期盼着,哪天他能享受到自己给予他的一切感官,等着他长大,等着他甘愿与自己甜蜜一生。
笑意爆红着脸,眼中波光潋滟,羞涩,忐忑,生涩,不安,倔强,好胜,坚持,全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尼桑的心紧紧包裹住。
尼桑只觉得,这一刻的自己是期盼着笑意那眼神永远都是如此望着自己,眼中永远都只有自己一人的身影。自己用尽计谋花费近三年时光才将笑意捕捉住。而笑意一个眼神,自己就如此轻易地为他痴狂,为他沉沦,只盼着溺毙在其中,永不愿出来。究竟谁才是最高明的猎人?若是笑意你先动的心,你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将我完美地捕猎到了吧!
尼桑终于在自己欲望即将出笼前,克制住了自己,放开搂紧的笑意,拍怕他的后背,喘息着说,“睡吧”,然后自己起床去了盥洗室。在冷水覆面后,尼桑苦笑了下,还真被祖父说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