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奚园园。毕竟,每天来到这座小镇的人不计其数,她并不起眼。
奥古斯都随后也从大门走了出来,他远远的看着三个小孩沿着平坦的道路跑步,露出了慈爱的笑容……
奚园园就像个路人般,用相机记录着三个小孩远去的背影。看见球球露出开心的笑容,她觉得无比的满足。虽然失去了他们原有的家,但球球显然十分满意现在的生活。他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纯净!
球球以前经历了那么多的苦难,现在却在这里拥有了更多的幸福,奚园园不禁也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她不想打扰这个家庭平静的生活,转身离开了这里,朝小镇别的地方走去!
拉文纳姆小镇除了极富特色的古朴小屋外,还有排满各色饰品的商店和茶社,不断提供着香酥可口的烤饼和香浓美味的浓奶油。尽管这些小店并不起眼,但不知有多少游客正是冲着这些小店慕名而来。
奚园园不喜欢西式的吃法,但还是走进了其中一家小店,挑选着刚出炉的烤饼……
她在小镇上一直逗留到傍晚才打算回去。此时,阳光正好,小镇炊烟袅袅,她有种回到中世纪的感觉。
可她知道,她总是要离开的。这一次离去后,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再来这里。不过,她心底最为柔软的地方却无比安心,只要她最牵挂的弟弟过得幸福,她就满足!
她走出小镇,拦了辆出租车,这才缓缓的回去……
奚园园回到别墅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沉下来。沈夜天早已回来多时,他坐在前厅的沙发上,正在看电视。
“怎么去了这么久?”沈夜天有些不悦,但看见她安然的回来,将那些不悦全都抛开了去。
奚园园坐在了离他不远的沙发上,将烤饼放到桌上,说道,“这是带给你的。”
沈夜天有些意外,但仅仅片刻过后,露出了狂喜的表情,奚园园居然会买东西给他?
“我中午买了些尝尝,不过并不喜欢这种味道,所以将剩下的都带回来给你了。”奚园园脸红的解释道。
尽管奚园园如此说着,沈夜天依然小心翼翼的拆开了包着烤饼的纸张,拣起其中的一小块仔细的品尝着,他眯了眯双眼,露出邪魅的笑容,“真香!”
沈夜天极尽完美的脸,在加上此时的笑容,深深的冲击着奚园园的认知。她不明白,沈夜天那么的残忍和暴戾,怎么会有如此颠倒众生的一张脸呢?
“明天打算去哪里?”沈夜天边吃烤饼边问奚园园道。
“不知道。”奚园园摇摇头,她已经看到了球球,确实不知道接下来该去哪里。
“今天开完了两个会议,明天我可以陪你四处逛逛。”沈夜天很随意的说道,“你不是一直想到伦敦学习建筑么,我们可以去伦敦大学走走。”
“可以吗?”奚园园犹豫的问道。
“当然!”沈夜天点点头。
自从奚园园知道沈夜天有个好朋友在伦敦后,她已经暂时放弃了在伦敦学习建筑的想法。毕竟,她所渴望的是自由的生活,以沈夜天的脾气,肯定不会轻易放她离开他的视线。
“我今天有点累了,明天不想出去。”奚园园摇摇头,露出疲惫的表情。
“留在别墅也行。”沈夜天说道,“你若是想回国,我们明天就可以回去。”
奚园园愣了愣,她突然想到之前沈夜天所说的,她现在是他的秘书,而他在伦敦的工作已经完成,似乎确实可以提前回去……
“你是老板,你说了算。”奚园园突然说道。
沈夜天被奚园园的话逗得笑了起来,他到伦敦出差只是个借口,真正的目的是为了陪她。他见她兴致不高,所以才会提到回国,没想到她表现得那么可爱,这么快就融入了她的新身份。
“若是不想出去,明天便留在别墅休息,等后天再回国。”沈夜天看着她说道。
“你安排就行!”奚园园此行最重要的目的已经达到,并不在乎他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沈夜天点点头,说道,“现在先吃晚餐,然后好好的睡一觉,明天的事等明天再说。”
奚园园将相机放下,坐到了餐桌旁。她中午没吃多少,现在确实有些饿了……
吃过晚餐,奚园园回到卧室,检查着今天在小镇所拍摄的照片。每一次来到拉文纳姆小镇,她都有不同的收获。看见球球幸福的生活,她不禁露出甜美的笑容。光是知道这点,就足够了。
伦敦的冬季似乎特别的寒冷,奚园园适应不过来,居然在第二天发起了低烧,沈夜天只得推掉原本所有的安排,在别墅陪着她。
医生过来看过后,只是简单的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奚园园躺在床上,觉得浑身无力,难怪昨天总觉得头脑昏昏沉沉,竟然是感冒了。
“我们等会就启程回国。”沈夜天亲自监视奚园园吃了药,坐在床边说道。
“嗯!”奚园园躺在床上,小脸显得格外苍白,她低声应着,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你再多睡一会儿。”沈夜天替她掖了掖被角,将她额前的碎发拨弄到一旁。
奚园园不老实的翻了翻身子,用后背对着他。
沈夜天笑了笑,关上房门离开了卧室。伦敦的冬天不像市,这里的冷是阴冷,她的身体本来就虚弱,加上还要倒时差,所以便病倒了。
沈夜天下楼后,交代下人们照顾好奚园园,就直接离开了别墅。虽说他此行最为重要的两个会议已经开完,但还有一些琐碎的事要处理,他必须得尽快处理完……
两人回到国内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将奚园园送回景泰园后,沈夜天赶紧打电话叫了李维特过来,他有些不放心她的身体,想让李维特再过来检查一下。
“只是小小的感冒,不是大病!”李维特并不惊讶沈夜天的小题大做,这么多年,他早就已经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