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吃醋(1 / 1)

七重塔!

她居然要进七重塔?!

女子们美眸圆睁,似要瞪脱眶,难以置信的面面相觑,她们没看错?

瞿水月若有所思,大而圆的杏核眼,氤氲着一层迷蒙的水雾,眨一眨,泛起数层涟漪。“姐妹们,我们的才艺都已经展示完,凌小姐她要闯七重塔,若她过了通塔。今年的魁首,便属于凌小姐。”

众人并无异议,心中都倾向瞿水月,今年的魁首,怕是非她莫属。

隐匿在角落中的瞿水芹,仿若被人遗忘,昔日的第一美人、第一才女,沦落到无人问津,所有人仿佛约好一般,与她保持距离。

如花般的容颜,黯然失色,望着那一抹被金光萦绕,一身风华的凌琉玥,满心满眼的艳羡,活的自我,活的洒脱。

瞿水芹轻轻的捏紧手心,慢慢的退出亭子,朝凌琉玥而去。

凌琉玥望着匾额上几个金色潦草的‘七重塔’字迹,青砖堆砌的高塔,气势恢弘,肃穆而庄严,仿佛蕴涵着博大精深的古学文化,令人肃然起敬。

“主子。”红藻见凌琉玥望着七重塔静静的出神,眼皮子一跳,主子不会要通塔?

“呵呵,要玩就要干票大的。”凌琉玥仿若看穿了红藻的心思,双手背在身后,跨步走向七重塔紧闭的塔门。扫了眼围拢在一旁看热闹,等待通塔的人出来的游人,错身向右走去。“跟那帮爷们斗斗,试试身手!”

她这些日子都在熟练心法,体内磅礴的内劲已经能运用自如,先与他们过过招。

红藻一愣,猛的一拍脑门。对啊!没说不能武斗哇?

可是——

“主子,武斗夺胜者是要进锦衣卫——”红藻急急的喊着凌琉玥,可凌琉玥一转弯,已经跳上了擂台。

红藻急的团团转,锦衣卫是九千岁缪渊的地盘,可缪渊和将军的恩怨……忽而,灵光一闪,只有战王能帮主子了!

桃花坞

桃花嫣红,千娇百媚,落英缤纷,辗落泥尘。

战冀北面色苍白,盘坐在桃树下,执棋与一位八旬老者对弈。

老者一袭白色广袖麻布袍,精神矍铄,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你杀气太重,于你病情不利。”抚摸着花白的胡须,浑浊的眼底透着睿智的光芒。

战冀北睨了眼杀机四伏,包罗万象的棋局,将手中汉白玉的棋子扔在棋盘上,搅乱棋盘。

“我来此,只是知会你一声,我要娶凌琉玥。”战冀北阴冷一笑,嘲讽道:“你继续躲着,看她如何灭了西武侯府。”说罢,一撩衣摆,起身向林外走去。

“臭小子,你给老子站住!你说,你要娶谁?”老者一改慈祥,抓起小几上的茶盅砸向战冀北。哪有之前返璞归真,仙风道骨的气质?

冷修腾空跃出,不敢挥落茶盅,硬生生挨了砸。

老者暴跳如雷,一脚踹掉棋盘,吹胡子瞪眼道:“反了反了!你娶头母猪也不能娶她!老子说什么也不同意!”

“师傅!”战冀北转身,定定的看着鹤发童颜的老者,霸道而笃定道:“除了她,无人能胜任战王府主母之位。”

“孽障!你忤逆师命,不尊师重道!”老者心乱如麻,口不择言!

“我顺从本心。”

“老子将你逐出师门!”

“请便!”

“……”老者气喘吁吁的看着战冀北消失在林中,失神的坐在蒲团上,从衣兜中掏出一支光滑的竹签:凤凰涅盘,贵命再续,百年江山易,女主天下兴!

这些年来,他夜观星象,占卦卜算,太白之妖的确是女主昌的征兆。该来的总归会来,他纵然有通天本事,依旧无法逆改天命。

“小童,凌府琉玥求见,带她去流云阁。”老者无奈的叹息,世事无常,瞬息万变,所有荣华不过过眼云烟。他们若能放得下仇恨,自己又为何避世百年不得出?

“是,山主!”小童穿着灰色麻布袍子,亦步亦趋的跟随在老者身后。

——

冷修和冷月心底震动,主子竟然真的要去凌琉玥做他们的主母?

冷修并无异议,主子的决定,他们只能服从,更何况,他觉得主母挺不错,至少能让主子表情丰富,就值得他认可。

冷月就不干了!

他不知为何,就是讨厌凌琉玥,最主要是她让主子病发。亲一口怎么了?那是她修来的造化,用的着防贼一样在脑门涂药么?

“主子,你真的要娶凌琉玥?娜拉公主要联姻到大越,您不制止?”冷月心下稍定,主子待娜拉公主也是不同的,兴许她来了,能顶替凌琉玥。

“皇上后位空缺,娜拉过来母仪天下,有何不可?若能为皇上生下皇子,今生便荣华富贵不离身。”战冀北冷冷的瞥了眼冷月:“你很闲?”

冷月立即摇头,忽而,瞅见比武擂台上,一抹白色的身影,翩然而立。瞪圆了眼睛,那女人用在做什么?

天啦!千万别给主子丢脸!

“主子,我们快回府,您的身子还很虚,要多歇息。”冷月横在战冀北面前,千万别看到那女人,否则,不知道主子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刚说要立她为妃,转眼,便瞧见她和别的男人比肩而立,谈笑风生,主子不得把那男的给撕了?

“主子,凌姑娘也在。”冷修瞥见擂台上的凌琉玥,她身畔好似站着百里雪衣,二人仿若一对璧人。既然是主子认定的人,那么便要为主子斩除敌人。

冷月拽了冷修一下,恶狠狠的挖了他一眼,恨不得揍死他!

战冀北眼底凝结冰霜,似要将冷月冻结成冰:“再有下次,自己领罚,不必跟在本王身边!”

冷月立即噤声,再不敢放肆。

战冀北眺望着高台之上的二人,正巧瞧见百里雪衣为凌琉玥别起一缕发丝。心底莫名的不快,好像是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偷走了一样,升腾着无名怒火。

该死的女人,对野男人笑的这么开心,对他永远是张牙舞爪!

丝毫未察觉他自己也是‘野男人’,为北冥夜戴了顶绿的发油的帽子。

身形如骤风,转瞬来到凌琉玥身旁,宣示主权的抱着她入怀:“你原来在这里,遇到‘老朋友’怎么不告诉我一声?”老朋友几个字,咬的极重,几乎是从牙齿间碾磨而出。

------题外话------

咳咳,这是要吃醋的征兆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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