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婉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没有多说话,走这个问题其实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她是肯定回离开的。
他弯腰将她拥进怀里,“好吧,朕输了。”秀婉是个暴脾气,但对于感情她做得比白琉姝好太多了。很久后容苏总结,大约秀婉是他一手养大的,白琉姝却不过只是叫了他两个月的师父。她们是不一样,即使长了一张一摸一样的脸。
“我又没和你打赌,输什么输?”秀婉歪着脑袋使劲想了想,难道她最近看书看傻了?什么时候下了赌注都不知道?
“你!”刘辉握着她的肩低头与她面对面,“朕要是英年早逝,一定是被你气死的。”
她咧着嘴嘿嘿一笑,“陛下什么时候去向白将军说这事?”
“红秀婉!”
“干嘛?”摸了把脸,唾沫星子都快把她淹死了。
看了看站在身后看好戏的碧月,刘辉拉了她一路奔走到桃花园,虽然什么也没有了,他也是真的生气了,将她甩了过去,秀婉踉跄几步,书也掉在了地上,险些摔倒在地。他凭什么生气?同碧月眉来眼去的是他,要摔她的也是他,莫名其妙,她忍了他这么久,真以为她不敢同他动手?
但在她动手之前,那人却先发制人起来,余光里看见他挥过来的拳头,秀婉险险躲过,并手疾眼快的握住了他挥来的第二拳,“你疯了吗?”
“来,打一架吧?”觉得对她说再多的话都比不上陪她打一架,对她,他真的感觉有些耗尽耐性了。
“我不和你打,有话就说,别没事找事。”
“好,朕今天就同你好好说,朕不需要皇后!也不着急生皇子!朕想要的……从头到尾只有你一个罢了。”说到最后他气势渐渐弱了下去。
秀婉的脑子瞬间就懵掉了,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在哭,很久很久后她才缓缓吐出两个字,“你好烦。”刘辉怔了怔,没想到他告白之后却得到这样三个字,但下一秒她就猛的推了他一把,“你不是要和碧月好了吗?现在又说这些做什么!”
“你在生气?”那推在她肩头的手却将她紧紧握住,“婉儿,告诉我。”
“是!我是不爽了怎么样!你咬我啊!”
他果真就咬了下去,而且是特别狠的咬,秀婉呜呜的叫疼让他松开,他却不为所动,最后呜呜的叫嚣成了嘤嘤的假哭,他才肯放过她的唇。感觉都被咬破了,忍不住伸舌头舔了舔,好在也只是她的错觉而已。
“留在我身边好不好?”那人又何尝如此服软过。
秀婉低着头,心里微微发酸,天平也渐渐不再平衡,似乎也是一瞬间的事,她突然做了一个决定,缓缓伸手过去握住了他的手,那双手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茧,那是一双长年握剑的手,“我可以陪着你,但也只能陪着你。可你不能没有子嗣,而我又无法去容忍,你同别人在一起,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眉头渐渐舒展开来,轻轻将她揽入怀里,下巴抵在了她的肩窝,说话时呼出的气息喷洒在她脖子上,有些痒,她忍不住缩了缩,“我喜欢你,从前,现在,将来,喜欢的只有你一个。”
“好。”那些无法证实的事,真也好,假也好,她不想再管了,谁又知道?深宫大院之中,这样的事多了去了,她又不是史上第一人。
这两人红着脖子出门,又手拉着手回来,碧月就知道事情办得差不多了,并向刘辉递去一个赞许的表情,这么迅速,不愧为皇上!
第二天白姑娘以家中有事要回去,刘辉自然巴不得她早点走,答应得无比爽快,碧月默默的提醒,医书不要忘了哟,陛下!想到她这两天看的医书就忍不住肉疼,那可都是些仅此一本的绝迹。
碧月离开后,刘辉便又赖在了秀婉的殿里,美其名曰给她上课,平日里除了打架,向来不学无术的二小姐这次却十分的上进,问到她为什么想考武状元,秀婉抱着脑袋想了想,“我好像也没别的特长了。”
怎么没有,长得好看也算特长吧。要是脾气能在好点,就更好了。当然这些话刘辉是没敢说出口的,就怕她扯着自己的脸恐吓他,你也是瞧上了我的这张皮了?
人家真的不是以貌取人的皇上,嘤嘤。
最重要的是,秀婉在行军打仗方面有着极高的天赋,刘辉从心底表示,她若是不去靠武试实在是损失,但以她的身份去考真的没问题吗?
就这个问题刘辉咨询了下楸瑛绛攸二人,结果不了了知。秀婉倒是兴致勃勃没有注意到他三人正为她的这个资格问题犯愁,“唉,你们说我上赛场的时候要不要拿面纱挡住脸呢?看着我的这张脸他们还有心情打吗,对不对?”
楸瑛白了她一眼,“你想太多了。”拿自己来说,除去最初的惊艳,渐渐习惯她的模样后,他确实没什么感觉了,甚至有时没能忍住找她打架,压根就没把她当姑娘看待过。
“你确定?”秀婉提着裙子坐在他身旁,挑眉看了过来,楸瑛伸手将她衣袖扫过打翻的茶杯扶正,“当然。”
“那你看着我。”恩,她就喜欢这种死不认输的,蓝将军自然也不是个怕事的人,闻言抬头同她对视,他倒要看看她想干什么,秀婉以手背撑住了脸,原本稍嫌凌厉的眼神突然一转,低垂了眉眼,含情脉脉的看了过来,小指微微翘起,轻拂过水润的下唇。
蓝将军抖了抖,霍的站起身来,倒把低头看文册的刘辉吓了跳,绛攸站在刘辉身旁小声说着什么,刘辉这猛的一抬头他也只好打断了话,跟着看想了楸瑛秀婉二人。
只见楸瑛正跳离秀婉三步开来,脸色的表情很是古怪,有点惊恐,又有点不好意思?而被注视的那人正抱着肚子在塌上打滚,艾玛蓝将军的表情不要太逗。
“怎么了?”徒留绛攸刘辉很莫名其妙。
蓝大人轻轻咳了声,扭转了头,“你们问她!太可恶了!”好吧,他还是没能习惯她的那张脸,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那些本事,实在是有点颠覆他心目的形象。
刘辉把询问的目光看向了秀婉,“你又做什么了?”
那人坐起身来,揉了把自己的脸憋住笑意,“怎样?我是不是应该带个面纱?”
“你从哪里学来的?”不自在的扯了扯自己的衣袖,楸瑛重新坐回去,怕她又故技重施,再不敢认真的盯着她的脸瞧了。
“这个么?没吃过猪肉还没能见过猪跑?以前找阎煞的时候去青楼逛过。”
说到阎煞,绛攸一拍脑袋想起来了,“我记得先帝曾对阎煞戟赋予过一项特权,凡能使用阎煞者皆可无条件获得武试前十五的资格。”
这感情好还能省掉许多麻烦的步骤来。秀婉小心翼翼接话,“那笔试也能豁免吗?”
绛攸眯着眼,“这个真不能。”能解决你身为一个皇妃参加武试资格就不错了,还想避开笔试,想太多,但前提是她还得把阎煞使用起来。
“那阎煞戟在哪儿?”
三人齐齐将目光看向了王座上的人,他犹豫半晌,秀婉是为了阎煞戟进宫的,这是他最后的筹码,但却也成了她参加武试的条件,也罢,就算藏着她早晚也能找到的。
阎煞所放置的地方也的确如秀婉所猜测的是兵器库,不过是兵器库中的密室,这点连楸瑛都不知道,四个人站在冷飕飕的兵器库中,绛攸提着灯笼,秀婉同楸瑛看着刘辉敲敲打打,似乎是数数,好不容易见他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用力按下去,果然见墙面凹下一块,秀婉热血沸腾,找了这么久的阎煞,她终于可以见到了,一脸期待的看着刘辉却见他就此停下了,她大为不解,“开门啊?”密室找到了不开门是几个意思?
“钥匙不在我这里。”他扭头无奈的耸肩。
“那在哪里?”
“等会儿,马上就到。”
这个马上倒的确很马上,刘辉话音刚落,身后兵器库大门打开来,霄太师一脸怒容的冲进来,“谁让你开密室的?!”
“怕什么,没有遇见合适的人,阎煞也不过是块废铁而已。”刘辉被质问得有些心虚,说话声都不知不觉弱了许多。
“陛下的意思是秀婉娘娘能物尽其用?”跟在霄太师身旁的宋太傅更是一脸的不屑,连他都只能当废铁用的神器,他就不信这个花瓶小姑娘能用。
“看样子宋太傅也不能用?怕我拿起吗?”
宋太傅经不住她这一句激将法,两撇粗眉一瞪,“行,让你见识见识。”说着从腰包里摸出一把钥匙来。
“宋!”霄太师再想阻止也感觉有些晚了。
“密室需三把钥匙,茶太保的那把已经在朕手中了,二比一,霄太师请拿出来吧。”
“你竟然拿到那把钥匙了……也罢,即便是神器,不能使用它的人也只是块废铁,能使用的人不拿到阎煞也是浪费。”
三把钥匙分别插入凹处墙缝的锁孔,咔嚓三声古怪的声响,那道挡在他们面前的人开始往左侧移动。
一层厚厚的灰扑面而来。秀婉扯着衣袖扇了扇忍不住抱怨,“这到底是锁了多久,这么多灰?”
“比娘娘的年纪还要久一些。”说到这里霄太师愣了愣。
啊,那锁还能用啊,工匠手艺了得!点三十二个赞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的感情戏……
我真的很认真的写了……
还是分两天写的……
我感觉已经不会写感情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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