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后是盗贼被全员伏击了,且无人员伤亡,原来是太过高估他们的能力了,除去首领和假装和尚的小个子,其余都弱的不堪一击,但就是这么一群废物,竟然绑架了贵阳城的贵族小姐,怎么想也挺古怪的。这些被抓住的少女倒也没吃什么哭,就是几天没好好洗漱过再没点大家闺秀的该有的模样,即使到了山头死也不肯下去,觉得这样子被人看见还不如死了算了。
秀丽中了迷药,现在在迷迷糊糊的靠在静兰怀里。
碧月替她把过脉了,并无大碍,睡一觉就好了。最着急倒还是白雷炎,一直数路她太乱来了,说了叫她不要乱跑的。碧月吐了吐舌头,顺道又看了看其他的少女,除了有些累以外,都没什么大碍。
鉴于她们不肯走下山,黑耀世派了个侍卫去找来辆马车这才把这些贵族小姐送进了城,一个个安全送到家,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官员握着黑白将军的很是感激,这让两武官还颇为不好意思。
送完人之后天也就差不多快黑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白雷炎领着碧月要回白府,这个姑娘就有了自己的主意了,“秀婉,我可以去你家吗?”
“啊?”她瞪大了眼睛,“那个碧月姐姐,你别看我一天到晚穿成这样,其实我不爱好姑娘啊。”所以,求求你不要抱着我的胳膊用你的胸肌来蹭我了好不,简直头皮发麻啊。
燕青露出八颗牙齿笑得丧心病狂,能看见成天歪歪别人的秀婉有被人坑,不要太爽了!
碧月松开她捂着嘴笑得格外大家闺秀,只有白将军微微黑了脸。可能秀婉没觉得,但这家伙明显就是故意的啊。介人明明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但等到秀婉发现的话估计要很久以后了。
“我觉得我今晚还是留在红家吧,也可以帮忙照顾下秀丽小姐。”在那个家里生活肯定比关在白府里有趣多了,只要她搬进去了她就不姓谁还敢撵她走不成。想到这里白姑娘扯着衣袖挡住半张脸,笑得依然很是温婉得体。
一听说能照顾秀丽,秀婉连连点头,这主意不错,顺道可以拐走白姑娘增进感情,挑个时间约刘辉出来见一见,恩,还能帮忙煮饭,不要太合适了。
白雷炎叹气,碧月被抓多半还是因在家无聊所致,放她去红家,多半也不会再逃出家门了,这几日还要审理这批山贼,让她和红秀婉呆着有人看着也好。
他们驱着马车回家,邵可守在门前,见他们平安归来,心中大石也就落地了,从车上下来时秀丽还没醒,邵可半是指责半是询问看向了秀婉。她心里如五味陈杂,一时竟找不到话来回答,还好是碧月后一步跳到她身边来,“红大人好,小女白碧月,是个大夫,秀丽小姐只是中了些迷药,并无大碍的。”
邵可点点头,从静兰手中将秀丽接了过去。
碧月拍了拍她的肩。“平日挺口齿伶俐的,怎么突然没话说了?”
也许父亲的眼神并无那样的意思,也许是她自责的错觉。她是个养女,这个身份她一直记得。秀婉摆摆手,“我就是在想那些山贼太弱,没劲。”说完也不给碧月反驳的机会,跟着燕青后进了院子。
大约是听见门外的声音,那原本等着屋子里的人走了出来,秀婉怔了怔,他怎么也来了?再看看站在紫衣那人身边的楸瑛和绛攸,恩,不过是剿灭山贼而已,用不着这么大的排场吧。
龙莲还同往日一样,看了楸瑛一眼算是打招呼。兄弟俩也没什么话可说。
那人笑眯眯的伸手向秀婉,“婉儿……”
秀婉嫌弃的躲过熊抱,都说了不要叫婉儿,恶心巴拉的。被嫌弃的某人幸好被她揪住了后领,不然应该又要去蹲墙角了。“说,你怎么来了?”
龙莲又别有意味的看了眼刘辉,一声不吭的跟着静兰燕青进屋去了。
被特别瞧了两眼的刘辉虽然有些莫名,却也没打算细究,毕竟他有个特别想关心的人,幽怨的转头向秀婉,“我有写信说要参加你们这次围剿的啊,居然不等我?”
写信?说起来,今早的确有收到信,以为又是他不知从哪里抄的情诗,直接折成飞机放在桌上做摆设了。不过话说回来,这昏君参加山贼围剿,脑子坏掉了么?见他俩这一来二去的说话,碧月双手握在胸前,歪着脑袋猜了半天也没猜到刘辉的身份。
倒是楸瑛先一步发现了她,“哟,这么标志的姑娘是哪家的啊,秀婉不会是你的女朋友吧。”秀婉今天晚上倒真的被膈应到了,所谓出来混总要还的,她天天说这个那个断袖,自己也成功被楸瑛恶心到了。
“在你眼里看谁不标志?”绛攸最烦他露出这种表情,忍不住泼了盆冷水,这话对楸瑛没什么影响,反倒把白姑娘惹到了,“你的意思是我长得不标志?”
绛攸卡住了,他真的只是泼冷水而已啊,没说姑娘你不好的意思啊,但嘴巴上还是不饶人的,特别是看见楸瑛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之后,“要身材没身材,要长相没长相,的确不怎样。”
碧月怒了,从腰包里摸出包药粉往他身上撒过去。绛攸以为是沙伸手一档发现分量很少,吸入少部分之后又好像不是沙的感觉,忍不住看了自己的衣袖,就是些白粉罢了。碧月握着手,露出标准的大家闺秀笑来,因为分量太少不足以对付八个人所以留到现在,便宜这家伙了。
“你撒了什么东西?”
“是不是觉得有点痒?”
她这么一说还真觉得后背有些发痒了。忍不住伸手挠了下。
“痒就对了,好好感受下吧。小女要去照顾秀丽小姐了,恕不奉陪。”转身迈着莲花小步往屋里去,绛攸暴跳如雷,身上的痒绝对和那臭丫头撒的东西有关,感觉双手不够用,又往楸瑛靠近了些,“姓蓝的,别光看着,快来帮忙。”
楸瑛笑眯眯的很是配合,果然物以类聚嘛,这位姑娘看起来也挺好玩的样子。绛攸痒得嗷嗷大叫,在灯光的配合下,他俩的影子纠结在一起,怎么看都有种如胶似漆的感觉。秀婉同刘辉在夜风中石化。
万万没想到结局会这样。
二小姐摸着下巴很苦恼,因为刚刚被楸瑛膈应了下,此刻也没了什么心情去脑补,只是觉得这个白姑娘吧,医术不咋滴,歪门邪道倒是挺准,秒起反应的药啊。
不知道留她在家做饭她会不会拉肚子。
“不行了,我忍不住了,我要解药。”此刻已经不止是背上痒了,胳膊腿,无一处是好的,秀婉不自觉的挠了挠,她光看着都跟着觉得身上有点痒了,刘辉替她抓了抓背,“你也沾到了?”
“我觉得我还是去问碧月拿解药吧。”绛攸那可怜样简直无法直视,痒得百抓挠心的某人泪光闪闪的看着她,天下间果然还是又好人的,比起此刻虽然在帮忙,嘴巴上却落井下石说着风凉话的某人好太多了。
刘辉跟着她进屋,徒留那妖娆的重叠的影子在院子里,碧月刚受了一把邵可父亲茶的洗礼,此刻正双眼含泪的说着唯心话,“红大人泡的茶挺好,挺好。”闭着眼都能听出这话有多么言不由衷。
“碧月,把解药给我吧。”
“什么解药?”她还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装糊涂,若不是有了刚刚那一撒药粉的豪迈,秀婉或许还能被她骗过去。“那个,绛攸已经受到惩罚了,把解药给我吧。”这种惩罚未免也太残忍了些,果然得罪谁都不能得罪懂医术的人啊,
“既然是秀婉求情,那就原谅他这次吧。”说着从腰包里掏出一包药粉倒入邵可递来的茶杯里。
可怕!刘辉忍不住退了两步,秀婉没什么感觉,端着茶杯急冲冲的出门,绛攸此刻濒临崩溃,一饮而尽才发现那是邵可泡的茶,后悔也晚了。他这辈子都不想结婚了,女人这种生物,又吵又小心眼,太招人烦了。
“感觉好些了吗?”
绛攸点点头,虽然没有产生立竿见影的效果,的确比刚刚好多了。“好了就快进屋来吧,等会儿要下雨了。”
说完一股凉风吹来,夹杂着一股泥土的味道,山雨欲来风满楼,看来今天的祈雨有效果了。
他俩刚走进屋檐,便是倾盆大雨落下。
秀婉坐在门槛上看向屋外,灯火之下,树影重重。刘辉跟着坐在她身边,看向她所看的地方,结果什么也没有。秀婉打了哈欠,困意袭来,“这么大的雨,你有叫人来接你吗?”
“我偷偷溜出来的,没人接。”
果然是昏君陛下的风格啊,“我去拿把伞,你叫蓝将军送你回去吧。”她说着要起身,却被他伸手拉住,“我就不能留宿一晚吗?”她不在的夜晚,再无法叫别人侍寝,只能自己撑着,几乎都没睡个好觉,虽然静兰的回归,叫他的心情好了许多,但经年累月的噩梦,一时半会儿总是难以消除的。
他只是希望她能留在身边,好好睡一觉,仅此而已,为什么她却总想逃?
秀婉低头看着他,“你明天赶不上早朝啊。”
“我保证能早起的。”
既然如此,爱咋咋滴吧,反正皇位又不是她在坐。“那我去睡了,你要来吧?”
悄悄靠近的碧月震惊的看着她俩,这什么意思?啊?一起睡?这么劲爆的消息,不过秀婉不是皇妃吗?这个人该不会……偷偷溜出宫的昏君陛下吧?
秀婉觉得累,洗洗刷刷就往床上躺,外衣都没脱,硬生生又被刘辉拽了起来,伸手来拉她的衣服,昏暗的灯光下也看不清彼此的脸,索性随他去了,刘辉不止一次提起的她的年纪,大约也知道这人心底还是有个底线,觉得自己还未成年,有想法也不会付出行动的,所以对他也就放心了许多。
好不容易等他折腾够了,她困得不行就要睡死过去,伸手抚开缠在脸上的发,“我听说,你的生辰是在元宵节。”
“也许吧,反正我又不是亲生的,谁知道是不是那天。”她迷迷糊糊,觉得在他身边又特别的轻松,这句心底的话也就不知不觉说出了口。
啪的一声,烛心炸开来。
刘辉皱着眉头,看着她的眉,不是亲生的是什么意思?
如果我也是你的姊妹你会怎么办?
他愣住了,这难道就是秀婉一直以来的顾虑吗?
作者有话要说: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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