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里,向芹芳只回家看了4次甘诺,也不知道黄德法那个混账,是怎么解释房子没有出售的事,反正母亲没有问起,甘诺也没有关心这个问题。也没有时间,过多关心母亲的情况,从母亲红润的面容来看,这段时间应该过得很不错。
10月5号早上,杨怀明在甘诺晨炼的西河边,拦住了去路,“早上好,杨先生!这么早,是有什么事吗?”这种情况还没出现过,都是甘诺有事,直接去招待所谈。
杨怀明笑的见牙不见眼,狗腿的递上毛巾,想的可真周到啊,下属的身份适应的很妥帖嘛!
“这不是,得到一个好消息,想早一点告诉你嘛!昨天等一天,你都没来找我。所以,我只好早早的来河边找你,顺便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什么好消息?值得你一个大忙人,大早上不好好休息,跑来路边告诉我?”
看了看杨怀明那副贱贱的表情,简直不忍直视,“收起你那副怪怪的表情,杨总!”实在是受不了。
听甘诺叫他杨总,立马收回笑容,摆正态度,“甘总,不是,甘诺,你上个月叫我留意,有没有教琴棋书画的先生吗?有消息了,省市郭家20年前,供养一位国学大师,当时国家变革,本来应该放回家乡,但这位先生一没有家庭,二没有什么亲人。所以,就主动留在郭府养老了。”
一听这情况,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郭府,我听说过,是京城郭家的分支,走政治路线,家族子弟人才辈出。问题是,他们家的先生,我能请得动?”
对甘诺的博闻广知,杨怀明已经从震惊到接受。再到现在,变为怨念的心路历程,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怎么什么都知道啊?这还是不是个孩子,难道不知道慧极必伤吗?
这也就在心里腹诽,自己也不想承认,这是出于赤果果的嫉妒。
“如果,真上门去请,还真有可能请不来。”看了小家伙一眼,又环视西河一带的风景,“前天,我从省城回来前,就听一个熟人传话给我,说那位国学大师,很向往我杨家的藏书楼。再加上,身体不好,说我们小镇很适合修养。你说说,你这运气真是要上天了!”
说完,远远的丢了好几个石子,去水面,打水漂漂去了。
懒得计较,杨怀明的奇怪用词。我上天,我刚从那回来呢,“你确定?这可不是什么好运吧,20年前就要养老了,现在不得步履蹒跚,行动困难?万一出点什么意外,你能负责还是我能负责?”用毛巾一边擦汗,一边丢了个白眼。
杨怀明猛然一下,也不清楚该怎么回答了。
摸了摸鼻子,想了想,“不能吧,他能主动想去什么地方,应该不会是,行动不便的人哪?——我肯定,事情并不会,像我们想象的那样!”
“那好吧,你回家问问你父亲,如果没什么问题,准备好迎接这位国学大师。拜师的事儿,先就不提吧!”
其实,甘诺更想找寻一位,教武术的师傅来教导自己,有了强壮的体魄和自保能力,做什么事胆子也会大一些。
她已经13岁了,据说抻经炼骨,8岁是最好的启蒙年龄,这样才能,在武术一途走的更远。但急也没有用,以目前自己的人脉圈子,不可能接触到,比大熊猫还珍稀的古武传承。
那种传说中的古武,只传内不传外,到哪去碰机缘传承?所以,知道的人太少太少,更有人说,那已经早已绝迹。
前世,不知道听谁说,西河对岸的大佛寺里,有一位扫地僧人,是一个武林高手,许多二逼热血青年都闻风而动,可无论用什么办法,也没能证实传言是否属实。甘诺当时感觉非常好笑,当笑话说给别人听听也就算了。
再次来到学校,时间距离上课还早,刚走到座位上,小胖子何文杰就神秘的,碰了一下她,“哎,听说了吗?我们班的杨飞,喜欢那什么……什么……哦,李美真,对,李美真。昨天下午,放学后把人约到后山梁上,表白了!”
甘诺很好奇,上辈子好像听见过风声,完全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原来李美真果然并没有信任自己,如果真是好朋友,这么大的事不可能不告诉自己。不信任就不信任,那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这辈子也不需要她什么信任。
甘诺嘴角,冷冷一列,“结果怎么样?”
“嘿!我告诉你,场面可精彩了,男生们都传疯了——咦!我忘了你是女生,不能告诉你——咳咳!”
“不说是吧?不说好啊,让你尝尝猪耳朵,长又长的滋味——怎么样,还卖关子吗?”甘诺用力牵住何文杰的一只耳朵,还不忘拧个180度角,立马疼的何文杰,眼冒金星满脸通红。
“别,松开,松开,快松开!哎哟喂,你这是要把我的耳朵,扯掉是怎么的!哟喂,我以后再也不惹你了!这就告诉你,告诉你还不行吗?”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左右前后看了看,低声说道:“杨飞表白完了以后,李美真羞的满脸红霞飞,低下头不说话,在那里扭来扭去。杨飞等不耐烦了,抱着李美真的肩膀,吧唧一口亲在了李美真的脸上,半天反应过来,牵着杨飞的衣角不撒手啦!跟连体婴儿似的,好羞人好粘人哟,啧啧!跟沙地里的萝卜似的。嘿嘿,说好了,你可不能告诉别人,是我告诉你的。”
这小胖子连说带演,跟亲临现场亲眼所见似的,太八卦了!
那个李美真,不是一贯认为,自己最高贵最有格调吗,怎么这就降档次了?13岁呀,她这是准备干早事的节奏?不得了,了不得哟!
“胖子,那个杨飞,何许人也?”
何文杰跟看外星人似的,看着甘诺,“这你都不知道?哪,就是右边第一个窗户下,坐着的那小子。自认为,帅得人神共愤的那位就是了,一般他的眼睛都在头顶,很好认的。他,有那么些许背景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