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1505196">我不知昏睡了多久,直到隐约中听到周围有人说话才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我额头青疼,一摸鸡蛋大一个包,想必是摔落翻滚中碰到了石头。我浑身酸痛挣扎着抬起身子。
“醒了,醒了,赵大哥醒来了。”一个甜美的女声兴奋的说道。我抬头一看,原来是张敏,她正蹲在一边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我看。
之前这丫头一直都是
“哎.哎”的唤我的,从来不喊我的名字,现在竟然开口就亲切的叫我赵大哥,想必是我这英雄的一幕让我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一下变得光辉起来。
听到张敏的声音,方圆和赵老师也围了过来。一阵嘘寒问暖,搞得赵爷我浑身不自在。
我问方圆他们怎么找到这里的。方圆说他们看黑熊追着我跑进树林中以后,就急忙跑到曾胖子边上察看他的伤势,见曾胖子后背被那黑熊生生的扒掉了一块肉,虽然血流不止,但是好在没有伤到骨头,于是就地给胖子包扎起来。
方圆担心我的安危,就拿了一把柴刀独自一人顺着林子找了过来。结果看到那黑熊血淋淋的躺在地上呻吟不止,上前察看一番后,料定那黑熊已经快断气了,周围又不见我踪影,心下以为是我结果了那黑熊,早已返回,这草木茂盛,也许是我返回的时候与他错开了因此他一路找来互相也没有碰见,于是就原路返回了。
到了营地,等了我一个多小时见我还没有回来,众人心中焦急,又害怕在这林子中迷路走散就一起顺着痕迹找了过来。
找了半天最后还是赵老师眼尖看到山坡下隐约有个人影,于是众人就顺着上坡下来找到了我,见我昏迷不醒,就又在这坡下找了一个平整的地方暂作休整。
听罢方圆说完,我下意识的朝四周看了看,折腾了一天,天色快黑了,只能看到我们周围到处都是高低不一的石头柱子,有的只有半个人高,有的却有两三米,每根柱子都有一抱粗细,夜色下放眼望去影影绰绰像是一个个站立不动的人影。
天色昏暗再远处就看不清楚了。我们几人就聚在几根石柱中间的一块平整的砂石地上。
“唉,赵哥,你怎么把那黑熊放倒的,我们找你的时候看到那黑熊都被你开膛破肚了,你给我们说道说道。”那曾胖子侧躺在一块石柱边上,身上缠满绷带,吃力的问着我。
“是啊,冬至,那熊怎么肠子都被划拉出来了,你用什么东西弄的?”方圆也在一边附和道。
我见正在一边搭帐篷的赵老师也放下手中的事情围了上来准备听我讲这事,当下就没有对他们隐瞒什么,言简意赅的跟他们说了事情的经过。
听我说完,众人目瞪口呆,尤其是赵老师他们几人眼中更是充满怀疑。
只有方圆皱着眉头若有所思,想必是完全相信了我所说的。我当下浑身酸疼也没有心思跟他们过多解释,兀自靠着睡袋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天色大亮了,我年轻力壮经过一夜的休整,除了额头上那个大包一挨就疼外,别的地方都恢复得差不多了。
众人聚在一起吃了干粮后,就开始商量接下来的行程。赵老师说曾胖子虽然没有伤到骨头,但是皮肉掉了一大块也不是小事,带来的创伤药也有限换不了几次,再加上除了八公溪上游的瀑布,该考察的地方也都考察过了,收获也颇丰,因此决定这次考察就到此为止,大家稍作休息就准备打道回府了。
众人心中也是如此所想,因此赵老师一说完,大家都各自去整理行装了。
昨天夜色昏暗,我没有看清楚周围的地势,今天抬头一看,见这我们现在正处在一个小型的山谷中,谷底平整寸草不生,到处都是些细碎的砂石,周围四面都是斜坡,眼看这坡度不高,而且坡上还长有不少树木藤蔓,想必爬上去也容易。
至于周围这些高低不一的石柱我自是没有更多心思研究了。众人收拾好后,赵老师几人边走边讨论着昨天我跟他们说的神狗的事情,也不时的问我两句,我也是有问必答,心内也是在思考这昨天那诡异的一幕,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难道真的是野狗成精了。唉,不想了,这世间万物的造化又岂是我们这些凡人能轻易窥探的,还是回去问问祖父吧,看看他是不是知道一点。
我心内思考着,不知不觉的跟着众人穿梭在这石柱间。突然听到方圆说道:“不对,这里有问题。”众人听到方圆一说当即就停下了脚步,满脸疑惑面面相觑。
我心里一直在想昨天的事情,听方圆如此一说,当即心思如电,马上反应了过来。
那山谷外的斜坡距离我们最多不到五十米,可是我们走了差不多十来分钟了,不仅没有走出谷底,那斜坡似乎还是距离我们有那么远。
众人似乎也都同时反应了过来,一时人群开始变得躁动不安。
“我们在原地打转!”方圆说完,尊下身从地上捡起几个红塔山烟头,这不正是我昨天抽了丢在地上的吗。
众人看了看周围的景象,似乎很是熟悉,当即都发现了,对!这个地方就是我们昨天扎营的地方。
当大家发现自己明明走了半天却还是在原地的时候,众人越发的躁动不安起来。
我当即仔细看了一下四周,见周围到处是参差不齐的石柱,这底部的砂石更加与这大山格格不入,有着明显的人工痕迹。
我以前听过我祖父说过,这世间有些能人异士能使用一些平常的东西摆出一些精妙的阵法困住处处在阵中的人。
这样的阵法大都是从五行八卦演化过来的,要是不精通周易五行的人进到阵中,不按照其中的窍门来走,是无论如何也出不去的。
诸葛亮八卦阵困陆逊的典故或许大家都是听过的,诸葛亮小小的几堆石头就可以困住陆逊的万千兵马,可见这些阵法的精妙厉害之处。
我如此一想心中顿时打起鼓来,这真要是是什么奇门阵法,如我祖父所说,我们这稀疏的几个人还真是拿它没有办法。
虽然我心中如此想,但是当下也没有直接对众人说出我内心的想法,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恐慌,还是先想想办法再说。
大家于是集中注意力盯着前面的山坡,又走了几次,可是不管怎么走,最后我们又都走了回来。
众人早已发现手中的指南针也坏了,拿在手上兀自乱转圈。我们又尝试几人分头而行,还尝试过边走边做记号,甚至我还尝试过爬到最高的柱子上指挥众人前行,可是无论怎么样最终大家都转回了原地。
尤其诡异的是我爬到一根柱子顶部,大声的指挥众人怎么走,可是无论怎么指挥,我都还是看着他们在石柱间转圈,靠近一问他们都说是按照我指挥的走的。
一番折腾下来,众人除了身心疲惫之外还有越来越多的绝望不安。我们仿佛被困在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罩子里面,能看到外面的一切,却怎么也突不破这层罩子。
我们整整一天换了无数次走法,最终还是没有走出这方圆百米的凹地。
随着夜色降临,众人都耗尽了体力,聚在一起,无奈的靠着石柱休息。
“这或许就是山民口中的神仙凹吧,看来世上真有这样奇特的地方,这么点地方我们怎么就走不出去呢。”赵老师神色颓废的说道。
我看了一下众人,曾胖子因为有伤在身,又耗费了不少体力,已经靠着石壁睡着了。
那张敏或许是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在一边低声啜泣不已,赵老师和方圆神色好一点,但是也各自靠在石柱上不说话,似乎各有心事。
我走过去,对他们说了我的看法,方圆听罢苦笑着说:“我其实也早看出这里有人工的痕迹,后来也怀疑这是古人的一种阵法,只是不甘心哎没想到啊,古人的智慧真是深不可测。我们今天各种办法都试全了,看来我们是出不去了,我看我们还是保留点体力吧,或许马富贵知道我们进去多日没有出来会到县里去报警,我们恐怕只有这一线生机了。”方圆做事稳成,不是绝对有把握的事情,是不会轻易说出口的。
方圆如此一说,那赵敏哭得跟加卖力了。我心烦意乱点起一根烟走到一边兀自沉思。
接下来的几天,众人没有了第一天的劲头,但是也并没有彻底放弃,还是想出来一些办法,比如晚上用北斗星定位走,蒙着眼睛靠直觉走,甚至都想到把那些柱子推倒(那石柱像是长在地上的,没有工具,想了也是白想),最终大家还是没有走出这山凹。
到被困第四天的时候,我们都已经绝望的放弃了,带的干粮和水也快耗尽,大家一天到晚躺在帐篷里,心中还残留的唯一希望就是能碰到救援。
我这几天却是考虑了很多,对这天地造化,世间万物有了一种与之前截然不同的看法。
后来回忆起这一段时光,我常常就想,这或许就是所谓的悟道吧。手机阅读本站:本书地址: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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