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这都不死,这玩意吃啥长大的?”王大炮一脸的惊骇欲绝,手上却不含糊,将胸前褡裢上的子弹一颗颗狠狠塞进自己的枪管里。
“吃啥你刚才都看见了!这玩意邪乎啊!要不咱们退下去吧!”不是我临时打退堂鼓,刚才我们商议计划的时候,是打算把这玩意当成软柿子捏的。毕竟那龙鲵的个头在那摆着呢,就算要了我们的老命也弄不死它,可是让我们没想到的是,眼前这个玩意居然更加变态,连手雷都炸不死。
我狠狠的踢了一脚地上的贾志倒出来的那一堆东西,“这死鬼也不知道多弄两颗!这要是有三五个在手,我就不进整不死他!”话虽然如此说,可是我心里也没底,这玩意能抗住第一个,说不一定也能扛住第二个第三个。
“怎么没死?”老丁头和陈冉跑过来,第一句话就是这句,让我张口结舌不知道怎么回答。
倒是陈冉咦了一声,从地上捞起了一个黑皮本子,随手翻了几下,塞到自己的包里面。
“怎么办?咱们先退下去?”我转头问向老丁头,这个时候下面龙鲵和尸殍争斗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渐渐不见了,这让我们再一次动了退回去的心思。
可是还没等丁春山说话,忽然我们脚下猛的传来一阵剧烈的颤动,紧接着一声婴儿般啼哭的叫声从下方传来。
我靠!不会吧!心里猛的一紧,也顾不得正在不停发出撞击声的铜钟,我飞快的向不远处的火墙跑去。
或许是刚才我和王大炮挖的挺狠,这祭台上哪一道道火焰墙眼下竟然减弱了不少,此刻竟然不过一两尺高,有些稀薄的地方甚至都不足一尺。要不是看到这玩意要灭了,我怎么也不敢起回头的念头,毕竟刘老九的前车之鉴还摆在眼前呢。
小心的试探了一下,我从这火焰的最低点一跃而过,站在祭坛的边上向下望去,立刻猛吸了一口凉气。
原本密密麻麻仿佛蚂蚁一般的尸殍早已经不见了踪影,然而一道巨大的黑色影子,此时此刻正贴着这祭台飞速的向上爬!
“王大炮!”我冷不防喊了一声,远处正死死盯着铜钟的王大炮一怔,“怎么了?”
“你刚才掉下去时候说的那个窟窿在哪?恐怕咱们得看看了!”
我不知道这一直都趴在沟底的龙鲵为什么忽然爬了上来,不过坐以待毙不是我的风格,眼下看来或许只有刚才王大炮所说的那个什么窟窿是唯一的一颗救命草了。
王大炮听到我的话,目光立时望向了另一边,然而那边火光熊熊,根本难以过去,正哭笑间,猛然间所有人耳中凑传来了一声清脆的碎裂声。
老丁头的脸色立时大变,“不好,只怕这玩意要碎了!”他所指的正是那口铜钟,只见那口钟的表面上,忽然出现了一道两尺多长的裂痕,而且随着里面轰轰的撞击声,有着愈演愈烈的趋势,阵阵的闷吼怪叫不时传来。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个时候这家伙居然也开始作怪起来。“我想刚才可能是我错了!”深深的吸了口气,我闭上了眼睛,“刚才不应该扔那颗手雷,直接把这铜钟放下来就好,恐怕这才是阻挡着玩意的最后一道手段。”
如果不是我扔了一颗手雷的话,这封闭的青铜钟也不会被震开裂缝,刚才那怪物哪怕再厉害,只怕也无法破钟而出。不过眼下说什么都晚了,谁也想不到这玩意居然脸手雷都炸不死呢?
王大炮拍了拍我的肩膀,“怕个毛!赶出来就弄死他!”虽然我知道他这是在安慰我,但是心里却是一阵阵温暖。
“看来逃是逃不了了!”丁春山叹了口气,狠狠踢了一脚地上的杂物,“诸位,拼命吧!”
仿佛在配合着他的话一般,听到话音刚落,那清脆的金属碎裂声忽然变大,紧接着咔嚓咔嚓的断裂声传来,一大片碎铜猛的飞出,伴随着的还有漫天的珠光宝气。
这大钟里面镶满了宝石和美玉,此刻被这怪物崩飞,立时间漫天的珠玉仿佛下雨般落下,那铜钟的边缘赫然开了一道门扇大的口子。
好像感受到这怪物出现一般,下边不停攀爬的龙鲵发出一声怪叫,更是让我们的眼中现出绝望的神色,显然那玩意已经很接近这祭台了。
伴随着那飞出来的铜块落地,一道小小的影子蹒跚着以一个怪异的姿势缓缓走了出来,陈冉看到这玩意的第一眼,立刻发出了一声轻叫。至于王大炮和丁春山的脸上,也不怎么好看,毕竟无论是谁第一眼看到这玩意,都难免心里会有阴影。
不过我心里却是稍稍安定,因为我看到这玩意身后的四条腿,眼下已经变成了三条,中间那只剩下血淋淋的一截。
就连手都断掉一根,这玩意也不是铜浇铁铸的,原来也能受伤,如果刚才那下子这玩意毫发无伤的话,只怕我们根本就没了反抗的欲望,一个打不死伤不了的小强,对人的心理打击无疑是极为巨大的。
“我的乖乖!”丁春山深深吸了口凉气,面容立刻难看了起来,“怪不得这尸隳要用镇邪台来镇压,那老鬼会断送在他手里,原来这玩意是一只畸形尸隳!这尼玛是谁干的这事儿?他不怕永不超生么?”
虽然不明白丁春山到底在说什么,但是我却能感觉出这老头对这玩意极为的忌惮,恐怕这家伙来头不小。
王大炮却没管老丁头说的话,冷哼了一声大踏步向前,扬手抬起了自己手中的枪,对着这不断靠近的玩意就开了火。
威力极大的散弹枪三发子弹喷射而出,然而眼前却失去了这玩意的踪影!“我靠,这家伙属跳蚤的!小心头顶!”老丁头眼尖,立刻喊道。
只见半空中一道血红色的影子越来越靠近,张亚舞爪的直扑我的面门!
这家伙的速度,竟然快捷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