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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他那副调笑的样子,实在恼火,再纠缠下去恐怕这话题会越扯越暧昧,索性就硬着头皮豁出去道:“就是……诶!就是那房中之术!”我低着头,感到自己脸烧的不成样子,眉毛鼻子都挤到一块去了,等了好久,那人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我抬头看去,见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瞧,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就是那眼神,像是要把我看出个洞来一样。
我迷惑地看着他愣了一会,随后便大声澄清道:“你可别误会!这绝对无关什么日有所思夜有所想之类的东西,我只是觉得这件事很蹊跷,所以才问问你想向你确认一下的!”此时不撇清,天知道聂上薰这奇怪的大脑构造会想些什么东西。
可聂上薰偏偏把我后半句话给无视了,开口便问:“房中之术?比如?”
我翻了个白眼:您可是这方面的高手,这还要我说嘛!
聂上薰见我一脸鄙视,反倒笑了起来:“我不记得了,月儿你给我说说。”
我怒瞪他一眼,这几天我都说了八百遍别叫这娘炮的称呼了,真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给人取个满地掉鸡皮疙瘩的昵称。
以前是小蓉蓉。
现在是月儿。
我真他妈想对他再说一次那句话:你他妈才月儿,你全家都是月儿!
叹了口气,甚是无奈,反正熊孩子大了也管不住了,这点小毛病就由他去吧。——我第一百零八次这么安慰自己。
在我因为这蛋疼的称呼短暂纠结之后,对于房中之术的那个话题似乎也不那么尴尬了,挺了挺腰干,语气刻意装作随意地说道:“房中之术你都不知道吗?大家都是男人,你也别装了,反正就那几套花样呗!”
他不说话,只是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猜不透在想什么,我分析了半天,大概是在叫我继续说下去。
我满脸抽搐地回他一笑,闭着眼睛快速道:“不就是古树盘根,童子拜佛……”说到此处顿了顿,语气加重到:“观音坐莲什么的嘛。”天知道我真的把我平日所学一切XING教育知识都搬出来了!!神啊!!原谅我吧!!
我还没祷告完自己的罪过,就被聂上薰用力拽了下手臂,一时没有留神,脚底打了个踉跄便背对着撞进了他的怀中。
他长相看起来女气,胸膛却出乎意料的紧实宽阔,我的这具身体虽然也不矮,却是名符其实的白斩鸡。(此处自己骂自己一万遍:叫你偷懒不锻炼!叫你偷懒不锻炼!)
我对他突如而来的拥抱感到莫名其妙,刚想反身推开,他却伸出双臂将我圈得更紧,之后把那温润削瘦的下巴搭在我的颈窝上,从鼻腔发出一声轻笑,呼吸喷到我耳朵上搞得我直痒痒:“月儿,你果真记起来了,连我没教过你的,你都知道了。”
冤枉啊!还不是读书时那些腐女同学成天在我耳边灌输各种BL知识,我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嘛!!
他语气暧昧,害我差点忘了要询问的正事,光顾着尴尬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立马侧头道:“你的意思是,那些并不是我的梦境,而是确有其事??你真的对我说过那些话?可我的记忆为什么这么零散?”
话到此处,脑袋突然感到一阵猛烈的眩晕,眼前一白,腿脚一软,如果不是聂上薰正搂着我,那我现在一定早就倒地不起了。
他忽然伸出那双指节修长的手捂住我的眼睛,语气温柔而急促:“乖,别想了,别想了。”
被他那双冰凉的手蒙着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就安心下来,呼吸平稳了许多,晕眩感也消失不见了。
此刻静下心来思考,似乎有些想通了这件事的原因,我大胆猜测,当时我附身在婴珂蓉身上的时候,虽然灵魂是我自己的,但毕竟占据的是具女人的身体,对当时期殊羽那样飘逸如仙的男人的追求,难免有些把持不住,我当时完全把对他的那些情感,全部归之于婴珂蓉的本能身上。
也就是说,无论我附在谁的身体上,身体的主人,总会留下一些属于他们自己的东西给我,婴珂蓉的东西就是对男性的爱和向往,而婴玉错留给我的,会不会就是那段零碎的记忆呢?
可梦里的第三个场景,如果那根巨大的火柱当真曾经砸在婴玉错的身上,那就算他被人救起,身上也一定会留下灼烧后的伤疤,可我用了这具身体这么久,早就知道,他这个白斩鸡的身上连个蚊子块都没有,比女人的皮肤还光滑,更何况什么烧伤!
我眉头紧皱,抿着嘴唇,轻轻扒开聂上薰覆在我眼上的手,侧过头去,想仔仔细细看清聂上薰的样子,想看清他的心里装的是什么,他的脑里在想些什么,无奈被他紧紧抱着,这个角度也只能看见他的侧脸。
我与他距离很近,几乎鼻尖就能碰到他的脸颊,他正垂着紫眸,淡淡地看着某处,鼻梁挺直,肌肤一如我与他初见时那样,如同婴儿般细嫩白皙。
他好像在也在发呆,思绪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去了,我盯着他看了良久,他才如梦初醒地反映过来,眨了下眼睛便也转过头来看我。
如果把他的性别换成女,这本来是一副很美好的画面,深情对视默默无语,刹那间双眸交汇情意浓浓。
只可惜,他是个带把的,我也是个带把的,那简直就是天雷勾地火,彗星撞地球。
他侧过来的一瞬间,那高挺的鼻梁就这么直直撞上了我的鼻子,隐约间我听到自己的鼻子“咔哒”一声,仿佛骨骼错位的声音,那痛感,简直是非言语所能形容!
我痛得整个身体都蜷缩成了一团,捂着鼻子,拧着眼睛,过了好久,鼻子上的痛处才稍微有所缓解,我撇过头去瞪了他一眼,埋怨道:“你这鼻梁是铁做的啊,这么硬!”
那聂上薰就是个怪人,我都疼成这个样子了,他站在那儿还和没事人一样,只是鼻尖少许有些红印。
他俯着身子看过来,起初目光里还稍微带些担忧,听到我这么说反倒翘起嘴角低声笑了起来。
我揉了揉红肿的鼻子,直起身来,没好气道:“撞了这么重一下,你难道就不疼吗?到底是不是正常人啊!”
他眉眼一弯,灿烂一笑,露出了那口白而细巧的牙齿:“这问题还真是让人羞涩。”掩着嘴道:“我非但是正常人,还是正常男人,这点你不是最清楚不过了吗?”
我烦厌地“啧”了一声,每次和他正常说话,总把话题搞的这么情.色,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我嫌弃道:“你会不会聊天,咱能好好说话吗?”忽又想到了什么,顿了顿,有些犹豫地试探道:“那如果你的肩膀。”我伸出两根手指点着他身上的相应处,继续道:“这个位置,被贯穿一根长枪,你会痛是不痛?”
幻境之中的火灾现场,那扇紧闭的绝望之门被他踹开后,我记得,他肩膀处就是被一根长枪深深贯穿,血肉模糊,看起来是钻心刺骨的痛,可那时的他他却在见到我之后露出这么明媚的笑。
他缓缓低头去看自己身上被我手指触碰到的地方,表情几乎是没有变化的,唇角甚至还带着原有的淡淡笑意。
但是几乎不代表完全没有,那不易察觉的,细微的表情变动,全被我看在眼里,不得不承认,附身到婴玉错身上以后,观察能力强了许多。
聂上薰在刚才那一瞬间,眉头微乎其微地蹙了蹙,低头的时候,虽然他在笑,眼神里还隐忍着无法言明的情绪。
我觉得,那是悲伤。
因为洞悉到他的这份情绪,我忽然意识恍惚了片刻,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好像被厚重的东西压着,透不过气,回过神来,我认真地看着他,严肃道:“我想看看你的肩膀。”不容他拒绝,我便伸手去扯他那宽大的领子。
他反应极快,立刻抓住了我的手,我瞪了他一眼表明了决心,今天不看看他的肩膀我是不会罢休的了,而他态度还如此抗拒,让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大文章。
我双手并用,抓住他的衣领,他两手紧紧握住我的手腕牵制了我的下一步动作,我发了狠劲,也不再以扯他领子为目的,而是抵着他的锁骨将他往后推,我知道比力气肯定是拼不过他,于是便使了记阴招,踢翻了脚下的一桶油,我趁地面湿滑的时候用力将他重重一搡,果然他一时不查,脚下打滑被我轻松推到墙边。
我听到他背脊沉沉撞到墙上的声音,他闷哼一声楞了大概只有零点零一秒的时间,可我已经扯开他那宽大的领子。
果然……
什么都没有。
有的只是那宽而紧实的肩膀,略微……好吧只是略微有点性感的锁骨,还有胸口那两个……额,这里跳过。
白花花的上半身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气氛稍稍有些诡异。
我双手仍抓着他的领子,只是现在那领子已经摊到了他的腰间,我松了手,尴尬地笑了笑:“恩……什么都没有嘛,嘿嘿嘿,那你这么紧张干什么,穿好穿好。”说着替他把衣服往上掖了掖,也就是意思意思轻轻提了一下,没敢动作太大。
可是这一提,他却忽然顺势握住了我的手腕,我愣了一下,抬头去看他,只见他眼里再无一丝刚才所谓忧伤、愁苦的小情绪,满满都是调笑,他忽然欺身上前,细滑的肩膀正好轻轻贴了在我的嘴唇周围。
我不动声色地向后靠了靠,他却不知从哪里腾出一只手来紧紧拢着我的背,把我和他之间的距离几乎变成零。
忽然感到耳边的酥痒气息,只听他笑着戏谑道:“这么迫不及待呀,那我可不能亏待了我家月儿了。”
感觉到耳垂被他温润的嘴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碰触,我拼命往反方向躲去,可是毕竟是人脖子,扯得再长也就那点距离,他还是可以轻而易举地将那亲.吻尽数落在我的耳朵、脖子上……
我一边躲一边低声嗔道:“大白天的,你,你发什么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