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门还没等我们伸手去关,它自己就慢慢得闭合上了,将那些太岁和我们阻隔开来......
虽然殿门已经关上,但是这殿门也不过是木头做的,结不结实还不一定呢,更何况经历了不知道多少个年月,也许已经腐坏也未可知。
“坛子,带家伙了吗?”我问坛子。
坛子从背包里找出了一把短刀:“当然,这东西可是活命的家伙,必须随身带着,你呢?”
我也从包里拿出一把短剑,并把脚上的匕首扔给了许云姝让她防身。
坛子看到我手中的剑,“咦”了一声,但是由于外面情况紧急,他也没有多问,只是趴在门缝处看着外面的动静。
那些太岁冲到长生殿的门口后,便停下了脚步,并没有像我们想象中那样冲撞大门,而是恢复了游荡的样子在殿门外四散开了。
“呼~”看到那些太岁不再逼迫,我们三个总算松了一口气。
“许大小姐说的没错,这真是‘夜半无人尸语时’了!外面那么多的尸,开个联欢会都够了!”坛子苦笑了一声,接着他又庆幸的说:“还好有这个长生殿,要不然咱们都不知道去哪里躲!”
“你好像还很高兴的样子?”我说。
“怎么?”坛子问,“不应该感到庆幸吗?”
“这不是很明显嘛!”许云姝解释说,“不管是开门迎客,还是群尸逼迫,都是想让咱们三个进到这座长生殿里。”
“这就叫做赶狗入穷巷!”坛子总结说。
许云姝白了我一眼:“哪有人说自己是狗的?”
“咳咳,确实有点用词不当!”坛子一想也对,这不是自己骂自己吗?
接着,坛子转过头又问起了我手里的剑:“你手里的剑是哪儿来的?看着蛮精致的嘛!”
我见坛子对这剑感兴趣,于是递给他看,然后一脸神秘的说:“这剑可是有来历的!叫斩龙剑,传说当年汉高祖刘邦就是用这柄剑斩白蛇起义的,那白蛇原来是白帝的儿子,竟能被刘邦斩杀,除了他赤帝之子的身份,这柄斩龙剑也是起了很大功用的。”
坛子一脑袋雾水:“赤帝白帝?什么人?哪个朝代的?”
“白帝赤帝是古时传说里的五方上帝中的两位......”
“上帝?中国古时候怎么还和基督教有联系?”坛子问。
“上帝指的是天帝,五方上帝分为白帝、青帝、玄帝、赤帝、黄帝,分属西、东、北、南、中,五个方位。”许云姝接过话茬解释说。
坛子恍然大悟得说:“原来是赤帝之子把白帝之子给杀了......那他们两个的老爷子不得干起来啊?”
“你管那么多干嘛?即便是干起来,也打不到你。”我有些无语,坛子的想象力总能延伸出很远。
坛子撇嘴说:“那可不一定,所谓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更别说是神仙中的皇帝打起来了。对了,既然这把剑是用来斩白蛇的,那不应该叫斩蛇剑吗?”
“确实是叫斩蛇剑,不过后人为了尊崇此剑又命名为斩龙剑,而且斩龙确实比斩蛇好听一些。”我解释说。
“这宝贝你从哪儿弄来的?”坛子翻来覆去的看着斩龙剑问。
我瞥了他一眼:“我从淘宝花一百二买的!”
“靠,真的假的?”
“当然是假的了,你去花一百二买一把给我看看,这当然是我家祖传的了!”我说。
“也不是啊,我家隔壁的二愣子半月前就从淘宝买了一把龙泉剑,才花了80,比你这把好看得多了!”
“净瞎说,二愣子那把剑我看过,就是一薄铁片,难看的要命!”
“不是吧,我看淘宝上的图片,那把剑老带劲了。”
“我去,买家秀和卖家秀的差别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这把剑是不是有点短,不算剑柄也就才一尺多长,算上也不过三尺,够斩蛇的吗?”坛子问我说。
“那蛇小呗!”我满不在乎的回答。
“不对吧,《史记》曾说,“斩蛇剑长七尺”,而刘邦也说过:“吾以布衣提三尺剑取天下”,别管是三尺还是七尺总归都比你的两尺长。”许云姝提出了疑问。
“那都是后人为衬托刘邦编纂的,剑长七尺不是显得刘邦身形伟岸嘛!矮个子的人谁用的了那么长的剑?刘邦说是三尺,倒是贴合实际,我这两尺多的剑说是三尺凑个整也无可厚非吧。”我解释说。
“解释得有些道理,但也有些牵强,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许云姝问。
“我上学的时候可是当过历史课代表,历史老好了!”我带着几分骄傲的说。
许云姝和坛子向我投来了质疑的眼光:“就你还上过学呢?”
“我可是新时代的四有新人......”
(《西京杂记》云:“汉高帝斩蛇剑,剑上有七采珠、九华玉以为饰,刃上常若霜雪,光采射人······。”)
“哎~穷鬼,说实话,这剑真是你家祖传的?”坛子问,“你以前不是说你爷爷的东西除了那本《清逸杂录》之外都丢失了吗?怎么又出来一把剑啊?”
“这是我老家收拾的时候,从地窖的地下挖出来的。我们家老爷子说,这把剑就是我爷爷当年走南闯北时背着的法器。”我回答说。
“嚯,还真叫斩龙剑!”坛子看到剑身上刻着的名字说。
“至于是不是刘邦的那把剑,那就不得而知了!”我说。
“既然是你爷爷用的,那一定能降妖除魔了?”坛子一听倒是很高兴,因为他了解我爷爷的事迹,知道他老人家的厉害。
我苦着脸摇摇头说:“那也得看谁用!我爷爷用自然能降妖除魔,可是我又不会什么法术,只是把它当作普通刀剑来使。”
“那你大老远把它带来干嘛?”坛子有些失望。
“防身啊!至少比那些现买的刀具要锋利得多!不信你看......”说着我拿过斩龙剑和坛子手里的片刀,轻轻一碰,片刀的刀头就像豆腐一样被切了下来。
“怎么样?”我得意的对坛子说。
“还真是削铁如泥啊!”坛子赞道。
虽然嘴里闲聊着,但我们始终不敢放松,一直在堵着门口,观察了半天外面的那些太岁,见它们真的没有进来的打算,才离开了门口,打量起所处的这座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