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穿这么短丢你人了！”黎昕对着四周的镜头笑得美艳，牙缝儿间挤出的话却能气死个人，“要不明天我再买个面纱戴上，这样别人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温世尧思忖片刻，对她的提议表示，“可以。”
并给出了补充意见，“再买块头巾。”
黎昕笑容僵了下，一直向上提起的唇角，忍不住抽了抽。
他这是在跟自己开玩笑？
这段时间的转变发生的太突然，她到现在还没回过味儿来。
她一向进退有度，近来却总被打个措手不及，只能趁波逐浪。
至于原因，两人都心照不宣的不再言明。
反正，结果是她想要的。
只是每次一有这种被呵护被关注的感觉时，心里都虚虚的，那种心情，就好像是捡了别人的东西，遮遮掩掩的生怕下一秒又被告知要物归原主……
突然，外围的人群又起了一阵骚动，一部分人开始向着另一侧的出站口跑，黎昕跟着回头，看见顾念尘从2号出站口走出，瞬时便被围在人群中，紧随其后的是路雪路行香母女。
她怔了下，这也未免太巧。
三人看似是乘同一班机回来，路雪不时探身到顾念尘身侧，盈盈浅笑，说上两句话。
“那边是港澳出口吧。”周铎凑在温世尧身边耳语，“听说刘老板驻香港期间，路女士也在香港做教育，一度做到很大，后来一夜之间全部关门，谁也不知道原因。”
温世尧若有所思地看向路行香，后者也正好在看他。
四目相对，路行香大方地招手示意，他也报以微笑。
整个出站大厅熙熙攘攘的，全是看热闹的人，严重影响到了机场的正常秩序，直至警察出动，才有所缓解。
黎昕被护在男人怀里，与外界的躁动隔离开。
暗自感叹了句，看来今天不光要上娱乐版头条，顺便也会登上社会版头条，为自己墨黑的历史再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眼前的人群逐渐被分散开，在安保的庇护下，温世尧携着她快步出了大厅，钻进一早等候在外的保姆车。
车门关闭，随后绝尘而去。
顾念尘看着渐渐驶出视线的深蓝色保姆车，清冷的眸子中透出些索然。
“看什么呢，顾导？”
身后的路雪凑到身边，一脸疑惑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顾念尘摇头，迈开步子兀自向着出口走。
***
“今天这事儿也太巧了吧！”
刘冰坐在保姆车副驾驶，整了整被人抓裂口子的羽绒服，一脸懊恼，“也不知意航哪个缺德的，把咱们的行程透露了。”
对着镜子补妆的黎昕，漫不经心地随了句，“不是意航的。”
“怎么说？”温世尧侧目，身子隔着过道凑到她眼前，一脸玩味。
“我可没见过这么冷淡的粉丝，连个牌子都不举。”
她顿了下，头转向窗外，“站了两个多小时，合影的才十几个，有几个常来的都被他们挤在外边儿。”
明显是拖延时间。
温世尧伸手，将她额角被风吹乱的碎发抚平，声线温润，“那你说说他们的目的。”
她不自在地向后躲了下，“我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