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行省,长安,赵家。
赵府两扇朱红色大门在正午时分也是紧紧关闭,原本访客不断的赵家,这几天却是门可罗雀。
甚至说。连过路人在路过赵家时,也都会选择去绕开赵家。
似乎庞大的赵府上压着一片所有人都看不见的黑色阴云,在黑色阴云的威压下,赵家所有人都心神惶恐。
隐隐然,在赵府附近的几条主路和辅路上都停着不少汽车,在这些汽车中有着一个个精干的彪形大汉。
这些彪形大汉在一周前便来到了赵家附近,虽然他们没有对赵家人动手,但却禁止了一切赵家人离开赵府。
整个赵府,除却运送米面肉菜的后勤人员外,已经是只能进,不能出!
赵府附近的住户均议论纷纷,有的说是赵家得罪了某位黑社会大佬,这是被黑社会大佬报复了。有的则是说赵氏集团出了问题,这是国家要算赵家的帐。
猜测虽多,但却并无一个赵家人出来解释或辟谣。甚至连几位平时嚣张霸道的赵家公子哥,现在都难寻踪迹。
而仅有的知情人,现在则都全部选择了沉默,选择了静观。他们虽然得知了武者界的消息,但却并不知究竟是王天羽还赵家能够获胜。
西北武者界,现在更无武者有心思去和普通人解释这些事情。除却钟一行下的封口严令外,更重要的,则是不论赵家也要,王天羽和钟一行也罢,这些人都不是他们能够招惹起的。
“妈妈,最近怎么不见赵哥哥出来玩了,我想去赵哥哥家玩呢。”
赵府外,一个少妇带着自己六岁的孩子路过了赵家。在路过赵家时,六岁的小男孩拉住了少妇的胳膊,停下了脚步。
“妈妈,赵哥哥说他叔叔从合众国给他带回了一个变形金刚,我想去看看。”
“楠楠乖,我们回家,回家妈妈给你买变形金刚。”少妇蹲下身,揉着小男孩胖乎乎的脸蛋:“听妈妈话,以后不要去和你赵家哥哥玩了,他不是我们能够高攀起的。”
“为什么呀?”小男孩眼神满是不解,他不知为何他高攀不起赵哥哥。
“因为妈妈要给你买呀。”
“唔,那妈妈你给我买,我自己玩。”
听到了妈妈要给自己买变形金刚,小男孩欢快的鼓起了掌。
“楠楠乖,我们回家。”
少妇拉着小男孩的手,快走几步,她向着赵府附近的另一栋小别墅走去。
“赵家。”少妇眼神瞥过赵府紧闭的大门,眼中满是幸灾乐祸。
这样的一幕并不是个例,在赵家大门关闭后,附近不少居民,都立刻或明或暗的和赵家拉开了关系。
除却他们,不少赵氏集团的供应商和经销商,也宁愿赔付违约金,也要撕了和赵家签好的合同。
短短一周之内,赵家股票的价值便降到了冰点。连续七点跌停板,赵氏集团隐然有了倒闭的征兆。
尤其,赵氏集团的两位掌门人赵耘韫和赵耘煦都深藏赵家,没有了掌门人的赵氏集团,更是处于了风雨飘摇中!
赵府门房中,原本耀武扬威的守门弟子此刻却神色不安,要不是早有人封死了他们离开赵家的道路,恐怕现在身处于赵府的赵家弟子,早不知私自跑了多少。
“隆哥,你说家主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都闭门一周了?”一个守门的内劲武者看向带队的赵隆。
“我们赵家,难道还真怕了他王天羽和钟一行不成?”
“有老爷子在,我就不信他王天羽和钟一行敢打上我们赵家。”
这名内劲武者脸上满是不爽,闭门一周,他可是一周没有和情人约会了。
想起情人那雪白挺翘的臀部,他就感到下身憋着一阵火热!
“闭嘴!”
“啪!”
赵隆狠狠的瞪了一眼这个抱怨的内劲武者,伸手给了这个内劲武者一巴掌。
“王天羽和钟一行怎么应付,自有家主去管。我们的任务,就是守好赵家的大门!”
“以后谁在有一句抱怨的话,谁在敢非议一句家主和老爷子,别怪我赵隆翻脸不认人!”
“尤其是你,赵淳,你听见了没?”
“隆哥,我错了,我不说了。”
内劲武者赵淳捂着脸,点头哈腰的回答了赵隆。
“我去趟后院,你们看好门。”
赵隆微微点头,背起手,向着后院自己姘头的房间走去。连续看门一周不能出去,他现在唯一的乐趣,便是和自己的姘头约会了。
“老子早晚非弄死你!”
盯着赵隆的背影,赵淳眼中满是怨毒。咬着牙,他在心中对自己狂吼着。
除却门房,居住在赵家别院中的赵家弟子和赵府佣人亦都是情绪暴躁,短短几天之内,赵家中发生的族人内斗就不下于十起!
没人敢明面说,但是暗中,赵家弟子对赵耘水的不满度却达到了极致。
没人赶去怀疑赵归一,所以怀疑和质问都被转移到了家主赵耘水的身上!
“该死,这个王天羽究竟要做什么,他还真要灭我赵家满门不成?”
赵府主堂,赵耘水的房屋中一片狼藉。之前摆在楠木架子上的明清瓷器,此刻却都变成碎片散落在地地上。
赵耘水坐在主位上,他下首则是坐着赵耘尉、赵耘明、赵耘煦和赵耘韫。而他身后,老态龙钟的赵忠垂手不言,仿若木雕。
“家主,我们就这样憋着?”脾气火爆的赵耘尉一拳捶在了桌子上,他站起来大声吼道:“我就不信了,他王天羽还真能够整合西北行省,还真能灭了我赵家不成!”
“是啊家主,我们这是在示弱!”赵耘明脸色阴沉:“我们赵家越退让,他们就越嚣张!”
“家主,要我说,我们就杀出赵家,把围在我们赵家附近那些人,都弄死!”赵耘尉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他王意云都不是老爷子对手,王天羽又能翻起多大风浪!”
“家主,耘尉,耘明。”赵耘煦站了起来,他紧锁眉头,手中拿着一份文件。
“耘煦?”
赵耘水抬起头,看向赵耘煦。
“家主,根据今天传来的消息,我们赵氏集团的股价以连续三天跌停板。市面上到处都在抛售我们赵氏集团的股票。”
“虽然说我们启动了紧急预案,但是在有人的刻意打压和恶意宣传下,今天我们赵氏集团已经被股市紧急禁售了。”
顿了一下,赵耘煦继续说道:“保守估计,这一周我们赵氏集团损失以约有一亿五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