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羽下了楼，刚捡起衣服，气闷的在那拍着灰。一抬头，就见余亮双手环胸的靠在教学楼的墙边，坏笑的看着乔羽。
乔羽脸一红，拿起衣服进了教学楼。
余亮心里真是太兴奋了。他果然不是单相思。乔羽果然喜欢他。
刚刚余亮在捡起衣服的时候，确实没认出这是乔羽的衣服。他气呼呼的要去校外寝室找乔羽，再找不到他就去歌厅，去录像厅翻。
他就是满脑门的想见到乔羽。问问她为啥不来看自己比赛。难道自己在她心里这点分量都没有么，那面包又算什么。脸红心跳又算什么。
但余亮往大门口走了几步，就感觉这棉衣怎么这么眼熟。这不就是乔羽那天穿的外衣么。带着激动的心，余亮赶紧往回跑。刚拐到教学楼，就看见乔羽走了出来。
余亮一蹦老高的带着兴奋，跟在乔羽屁股后进了教学楼。
乔羽直接上了5楼的阅览室里。里面还有几个观战的同学。
看着站在窗户前看着外面的比赛的乔羽。余亮的心简直比吃了蜜还甜，他赶紧走过去，笑呵呵的贱贱的用肩膀怼了乔羽一下。然后就默默的陪着乔羽一起看着操场上的比赛。
篮球赛打的是激烈刺激，上半场许小波被困，不能发威。而季鸣几人的水平实在是菜。
下半场更虐，气的许小波连连犯规。高二完胜。
高一生全场气势低迷，队员和观众都沉默不语。和那些兴高采烈的高二生成了鲜明的对比。一个个怂了个脑袋往教学楼走。
余亮对乔羽说：“你等会，我下去一趟。”
说完余亮就跑下去了。
许小波要气懵了，他一点水平都没发挥出来，被对方狠狠钳住。这球他输的不服，但篮球就是这样啊，他们高一的几个水平就这样。而且他们队才练了几天，队友之间的默契还没练出来呢。肯定打不过高二那些都磨合了一年多的球队了。
不过，即便理是这个理，但是高一生是气势大跌。看来在水房食堂争位的时候还得挨欺负。
大家正往教学楼走呢，许小波抬头看见余亮跑了过来。
季鸣看见余亮，气不打一处来的说：“余亮，就你和许小波配合还行，你说你一脚被罚下了，弄的我们输的多难看。还不如不让你练了呢。”
余亮的手在额头上做了个对不起的手势。然后加入大家的脚步，往教学楼走。
余亮边走边对大家说：“没事没事。咱勇气可嘉。管他胜负，至少咱不怂。敢应战就证明咱赢了。输人不输阵，都打起精神来，别跟矮人一头一样缩缩啊，比赛虽然咱输了。但是水房他们要是再欺负咱们。咱们照样干他，都别怂。”
一帮人没人搭理余亮，都耷拉着脑袋低头往前走，还在球赛的失利中生着闷气。只有几个人哦了一声，算是应答。
跟着众人进了教学楼。余亮没回班，嗖嗖的跑上楼。进了阅览室。
乔羽正在那安静的坐着。
余亮一见，心花怒放。他以为乔羽那脾气没准又放他鸽子呢。
余亮贱贱的坐了过去，把头枕在胳膊上，歪着脑袋看着乔羽说：“真乖。”
乔羽看了余亮一眼，忽然脸一红。余亮深深的笑着。然后轻轻的对乔羽说：“你说咱俩这第一次约会去哪啊，你愿意吃啥？”
乔羽看了看余亮，然后看了看表。
余亮赶快站起来大声的说：“你不会又要出去吧，我可跟你说，这可是咱俩第一次约会啊。”
乔羽穿上外衣，边穿边淡淡的说：“别跟着。”
余亮看着穿衣服的乔羽，撇撇嘴，有些委屈的说：“啥时候回来，我等你。”
看了看余亮，乔羽轻轻一笑，淡淡的说：“跟我来吧。”
余亮一蹦老高，穿起衣服就说：“好。”
两人出了阅览室，余亮就跟着乔羽来到校外。
那天那个金杯商务车正停在门外。
两人上了车，司机是个中年人，不多话。见二人上车，就对乔羽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稳当的开起车。
看着余亮一脸疑问。乔羽大大方方的说：“还记得珍珍么。”
余亮一蒙，然后想起来了，就点头说：“知道啊。那个啊许小波嗯许小波那班的。”
乔羽看着街边飞驰而过的景色说：“许小波前几天让我去看看这个女孩。我从她班主任那要了联系方式，找到了她。这段时间，我一直和她接触。她也同意重新回到学校上学。所以，我打算去接她。”
余亮点点头，然后小心的说：“她不是，那个心理，那个，有点那什么么。”
乔羽点点头说：“有点，所以说，重新上学才能让她再站起来。”
余亮点点头，然后忽然有些酸溜溜的说：“许小波什么时候找你说的啊，他怎么一个字都没和我提。太没哥们意气了吧。回头我得问问他。”
乔羽微微一笑，淡淡的看着前方。
大约半个多小时，金杯车行驶到附近的一个村子里。司机师傅轻车熟路的把车停到一个草房前。
乔羽下了车，余亮赶紧跟了下去。
进了院子，乔羽直接走到草房的木门前，喊了几声：“珍珍，珍珍。”
拉开房门，一股潮气扑面而来。房里很小，也很冷，应该是个仓房。简单的一个小土炕，然后就是土墙。地上还有几只鹅扑腾扑腾的来回跑着。
屋里没有人。乔羽一直走。然后推开后门。
这草房后是个大院子。院子里有三间大瓦房。看着院子里停的那几个自行车，好像家里来了客人。
乔羽走了过去，然后站在大瓦房门前喊：“你好，米珍珍在家么。”没人搭理，乔羽又喊了一遍，还是没人搭理。
乔羽走了几步，走到中间的房间门。拉开门走了进去。余亮也赶紧走了进去。
屋里好几个人，正炕上炕下的坐着吃瓜子，热闹的聊着天。一个50多岁的男人乐呵呵的坐在炕边。他旁边坐着局促的米珍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