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过年不到三个星期了,顾海西彻底清闲了下来。()平时她那是巴巴的想清闲,可现在一清闲下来,她反而觉得心里郁闷地慌。因为无事可做,就有大把的时间去想蒋清明。她也不想去想,可是有时候思维根本就是不以意志而转移的。
办公室里,除了顾海西不想清闲,还有一个人越加不想清闲,那个人就是文清。她一大好文艺女青年,既没有恋爱可谈,更加没有什么男人让她去伤神。这么大把的好时间就这样从指缝间溜走了,她觉得好可惜呀好可惜。
既然没事可做,那就找事情做呗,她誓要将她的八卦精神发扬到底。她提溜着眼珠子个个办公室扫荡了一圈,觉着就顾海西有八卦新闻可挖掘。
“喂,顾小西。”文清趴在顾海西的办公桌上,用手肘捣了捣她的肩膀。“你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哦,怎么,跟蒋大叔还没有和好?”
“我们的事可复杂了,并不能单纯的用好还是不好来界定。”顾海西瞟了眼文清,故意将事情往玄了的方面说。
“这样啊,怎么个复杂法?说来听听呗。”文清来精神了。
“这个啊……”顾海西拖长了尾音,望着眨巴着眼像个好奇宝宝的文清,“不告诉你。”
“切,别这么小气么。你也知道我好无聊啊好无聊,你就跟我说说呗。”文清哀求着。
“好吧,我告诉你。”顾海西顿了顿,“简单的说就是我家里人反对我跟蒋大叔在一起。理由么很简单,蒋大叔比我数岁大,他们觉得他没法照顾我一生。我现在二十几,可蒋大叔现在将近四十了,现在还不觉得什么?可是再过个十来年,那就很明显了。你觉得我这样子,该怎么办?”
“呃……”文清蹙眉,“这还真是个问题嗳。如果单单只是谈恋爱,不去想以后的话,那还是可以啊。蒋大叔为人好、脾气好,对你又照顾,宠你爱你惯你,多好呀。要是找个愣头小子,才没那份细心呢。但如果真要结婚生活一辈子的话,年龄还真是大问题。说什么只要相爱,年龄不是问题、体重不是压力、身高不是距离,屁啊,凡涉及到婚姻都会斤斤计较起来的。”
“哟,看不出来呀,你说得到挺深刻。你不是还没谈过恋爱么,怎么分析得这么透彻?”
“嗨,没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跑呢。我都被相亲相伤了,你怎么可能知道啊?”文清感慨。人都说上大学那会儿的感情最纯真,出了社会后,所有的感情都要跟金钱利益挂上勾。她现在老后悔了,上大学那会儿咋就不谈几段恋爱过过瘾呢,死吧吧的一心只想学习,哎,真是一失足成千苦恨啊!
“哎,反正做人啊,就是烦啊。凡人凡人,哪有不烦的。”顾海西现在算是有深切体会了。以前啊她无忧无虑,没心没肺,觉得生活很美好,有班可上,有街可逛,有网可上……哪哪都好,现在多出个蒋清明,烦恼就多了许多,或许这才是人生吧。
“要不姐给你指一明道吧?”
“什么?”顾海西好奇地问。
“周末跟姐穿越去。你想想抛弃都市的烦闷,穿越在山水间,心犹如腾飞的气泡,要飞多高就飞多高,多好。”文清向往着说。
“呵。”顾海西被逗乐了,“文小清,没想到你还是一诗人。”
“姐原本就是一诗人,只不过你没看出来罢了。你要是想去的话就打电话给我哈,我跟那驴头讲一下,再带个人没问题。”
“行,我再给你电话吧。”
以前她也跟文清出过驴,一帮人去穿越无人之境,也蛮好玩的。后来蒋清明出现在她的生活中之后,她跟文清就去得少了。因为蒋清明很会安排节目,节假日的时间都被他填满了,哪还有空隙去另寻节目。
下了班,顾海西走路去公交站台,准备坐公交车回家。
她站在公交站台前,双眼望着前方。远远的有一辆公交车开来,也不知是不是她要坐的那路。
她正翘首以待,一辆相宾色的保时捷停在了她身侧,车里的人按响了喇叭。等车的人们听到声响,纷纷朝她的这个方向望来,有好奇也有探究。
谁呀,这?顾海西心里嘀咕了一下,肯定不是蒋清明,蒋大叔才不会做这么幼稚的事。
她正心里腹诽着,保时捷的车窗摇下,魏跃一张好看的脸露了出来。
怎么会是他?
“海西,上车吧,我载你回去。”魏跃将墨镜摘下,露着笑容,说得很随意,好似两个人相熟的很。
顾海西尴尬地望了眼朝她看来的那些眼睛,挥挥手,“不用了,我等公交车好了。”
魏跃哪肯依,“快上来吧,这里不能停太久的车。”
顾海西见没法,只得走上前,上了魏跃的车。
“听说你要学车?”魏跃见顾海西气鼓鼓的,心里似乎很不爽,于是没话找话聊。
“这事你怎么知道的?”顾海西问出口之后才觉得这话问了也是白问。他怎么知道?那还用说么,肯定是她小姨她小叔或是她小婶泄得密,或许他连她跟蒋清明闹矛盾也知道,所以才没事找事巴巴地赶来找她。
“我可是一个很好的教练哦,要不要试试?”
“不想。”顾海西立马就给回绝了,“我对开车没兴趣,对学开车更没兴趣。”
魏跃见顾海西的口气冲冲的,也觉出味来了。“怎么,你很讨厌我?”
“你能不来参一脚么?”顾海西厌烦地瞟了眼魏跃,她这心里正堵得慌,这又出来一人,算是怎么回事啊?
“我没参一脚啊,更没有落井下石。”魏跃立马表明自己的立场。“我说过我们做不成情人可以做朋友啊,你别看见我如临大敌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