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酒汤,快乘热喝吧。也就我叔叔有这样的待遇,你呀今天算是赶上了。”以前她叔叔也常喝醉酒,深更半夜的回家,她就会起来弄醒酒汤给他喝。那时叔叔还没有娶婶婶,现在娶了婶婶,不知婶婶有没有弄醒洒汤给他喝。
“那我岂不是很容幸。”蒋清明伸手揽过顾海西,闻着她身上特有的香味,心神荡漾,“丫头,有你真好。”
顾海西心想,是啊,你是好了,我这还犯困呢,明天还得早起上班,我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一个老男人呢。
“丫头,我今天真是没力气动弹了,你就行行好,让我留下。”蒋清明干脆闭着眼躺到了沙发上,懒洋洋地说。
见蒋清明这样,顾海西也实在不好意思再赶他。“那你就去睡客房吧,睡沙发容易着凉。我再去给你拿条新毛巾和新牙刷,洗漱好之后你就早点睡吧。”
蒋清明见顾海西这么讲,心内一阵欢喜,睡客房也好过回家独守空房好啊。
那一夜,蒋清明确实是累了,一洗漱好沾床就睡了,根本没时间想其它乌七八糟的事情。
第二日,顾海西醒来跑去阳台收衣服。头伸出阳台外时,蓦得发现不远处两人个怎么看怎么像是她的叔叔和婶婶。当时她还没想到昨晚她收留了一个不速之客,待衣服收到了一半,定格了那么一两秒,她才想起隔壁客房还睡着一个□□。
心想,糟糕,这□□现在还是不能公开的。这么一想,顾海西随手将衣服一扔,踢开了客房的门,动作快速地掀起蒋清明身上的被子,大声嚷道:“蒋清明,糟啦,快起来,我小叔和小婶来啦。”
蒋清明这睡得正香呢,随口嘟喃了句,“来就来呗,咱们又没干什么坏事,有什么好怕的。”之后翻个身,继续睡。
“不行!快起来啦。”顾海西扯蒋清明身上的被子,却见某人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蒋清明,你要是再不起来,下次……下次甭想再进我家的门。”
顾海西话音刚落,蒋清明立马就起了身。顾海西心想,小样,就得人家拿绝招才行,这人呀,有时怎么就是这么的贱。
“蒋清明,快,快藏进衣柜里。”顾海西手忙脚乱地将蒋清明往衣柜里塞。幸好还有衣柜,要不然这么一个大活人得往哪里藏呀?
“丫头,你不是吧,叫我藏衣柜?”想他堂堂一顶天立地的男人,现在藏衣柜,这也太难堪了吧。
“要不然呢。”顾海西白眼,“快进去啦。”一把就将蒋清明给推了进去。
蒋清明只觉眼前一黑,“哗啦”一声,顾海西将柜子的门给关上了。蒋清明这正苦笑呢,柜子门“哗啦”一声又开了。顾海西伸头进来,往他脸颊上“啵”一声,“这是福利。”言毕,“哗啦”又一声,门又关上了。
蒋清明为那个吻,呆愣了半天。福利,丫头是这么说的吧,想想有这样的福利,藏衣柜就藏衣柜吧,感觉也挺好的。
将蒋清明顺利藏进衣柜之后,顾海西又拼命跑进洗手间将毛巾、牙刷一股脑地塞进了抽屉最里层,最后跑到门厅处将鞋子放进了储藏室。一切刚弄好,门铃就响了。
顾海西开门,故作惊讶地问:“小叔小婶,您们怎么来了?”
顾风骋进屋,笑着说:“来看你呀,小叔今天正好有空,跟小叔一起吃早餐去。”
顾海西一听这个,忙答道:“好呀好呀,那我们现在就去吧,饿死我了。”说着跑过去左手挽顾风骋,右手挽佟子乔,只想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只待三人出了门,顾海西这才放下心中大石。半道上,她给蒋清明发了短信,告之警报已解除,他可以放心去上班了。
躲在衣柜里的蒋清明,收到顾海西的短信,只觉谈这场恋爱跟打战似的,神秘又极富挑战。
自从蒋清明闯入顾海西的生活,她觉得自己的生活顿时色彩斑斓起来。
以前,她的生活很规律,几乎就是两点一线,上班下班,偶尔跟同事或是朋友出去吃个饭,看场电影。到了周末,不是上网逛淘宝,就是抱一本小说,窝在沙发上看一个下午。
现在,蒋清明总是会安排很多节目,会带她去很多地方,去吃很多好吃的。比如有一个周末,蒋清明带她去挖牡蛎。那些大大小小的牡蛎攀附在岩石上,非常牢固,必须要用起子去挖才可以。他们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整整挖了一水桶,然后回家敲了吃,那味道真是鲜得没法说。后来去得地方多了,顾海西才惊觉,原来她所生活的这个城市,有那么多有趣的地方和值得留恋的处所。
这个周末,蒋清明原本要带她去登山的,怎奈刚出门,接到一个紧急电话,要临时去参加一个会议。顾海西无聊,只得抱着几本书去了市图书馆。
周末的图书馆,人很多。顾海西还了之前借得几本书,再挑了几本,然后选了个角落,坐下静静地看起来。
正看到精彩处,面前突得递过来一张小纸条,写着一句话:美女,看什么书呢,可以聊几句吗?
顾海西愤愤然,谁呀?这么拙劣的追女孩手段现在还用,早八百年前就被用烂了,好吧!
抬起头,刚想骂几句,却见来人望着她,笑意盈盈。
顾海西“扑哧”一声乐了,“老同学,怎么是你呀?”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叫纪博学,是她大学同学。人长得斯斯文文,跟《灌篮高手》中的木暮差不多。上大学那会儿,顾海西人缘好,不管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关系都处得非常好。这位纪博学同学上学那会儿,对海西有那么点意思,可是顾海西偏不领情,愣是将还未发展出的暧昧掐死在了摇篮中。
后来,她同纪博学遇见是在公考的面试考场,再后来两人考试顺利,分进了不同的部门。纪博学分在市X办,工作显然比顾海西忙;而顾海西呢,为人又相当懒,知道同学在哪个部门,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她也懒得联络,渐渐得自然也就疏远了。
两人出了图书馆,在大门外花坛边的一张长椅上坐了下来。
“上次同学会,你怎么没有来?”纪博学问,原本他还挺兴奋,想着开同学能见到顾海西,没想到,人家根本就没去。自己想见的人没见到,同学会开得自然也就索然无味。
“是过年那会儿吗?”纪博学点点头,“过年那会儿我出国去了,没赶得上。”那会儿,顾海西确实是出国看父母去了。班长打电话过来时,她正好坐在塞纳河畔喝咖啡呢,只匆匆聊了几句就挂了。
“怎么样,大家都好吧?”顾海西随口问。同学会有时候开开也就罢了,一帮人好的,照样还是那一帮人好,不可能开一次同学会,没话讲立马就变得有话讲了。
“嗯,都挺好的。”纪博学点点头,“对了,肖振跟蔚然快要结婚了。”
“哇,那得恭喜他们,革命终于胜利了,改天得让他们俩请客才行。”
肖振是他们的同班同学,而蔚然呢是他们的学姐。肖振家是本市的,父母都有正式单位,而且还身居要职。蔚然的家在外地,家境一般,而且还大肖振两岁。他们的爱情自然遭到肖家的重重阻挠,可肖振偏偏是死了心地要跟蔚然在一起,结果终于是守得云开见月明,顾海西挺为他们俩高兴的。
“行啊,说不准他们俩还要请咱们俩做伴郎伴娘呢。”纪博学越说越高兴,拿眼望着顾海西,满眼地欢喜。
蒋清明停好车,上来见到的画面,就是一男人深情款款地注视着他家小丫头,而他家小丫头却浑然未觉,一脸兴奋地不知在对那个男人说些什么。
这又是哪冒出的男人呀?蒋清明只觉一个头两个大,他这还仅仅只是半搞定小丫头呢,怎么就又冒出一个男人?他家丫头怎么就这么遭男人喜欢呢,来了一个又一个,不看紧点都不行。
“小西。”蒋清明迈步向前,高声叫道。
“蒋……”顾海西原想打招呼,却没想到纪博学抢先叫了声“蒋董”。
纪博学认识蒋清明?顾海西的目光在两人间睃了一下,纪博学一脸的尊敬,而蒋清明一脸的疑惑,这是什么状况?
这男人他认识吗,为什么完全没印象?蒋清明挑高眉,客气地问:“你是……”
纪博学见蒋清明对自己有所疑问,忙答道:“我是市X办纪博学,上次在一座谈会上,我见过您。”
“哦。”蒋清明恍然大悟,原来是他。上次他应邀参加的座谈会,这位小年轻给他倒过茶,他有印象了。可是他跟海西又是什么关系?“你跟小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