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置信，实在难以置信！
杆鬼在心底惊叹着，就连肢体语言都失控的做出了同样的表达，他禁不住往前大踏了一步。
“这怎么可能！”他终于喊了出来。
慧诚暗金色的体表是如此的光洁，毫无瑕疵的光洁。方才体型巨大之时受过的伤，此刻竟全都消失无踪，就连一丁点疤痕残留都没有。
而当一再伤到他金身的修玉短棒再次击打到他的身体时，已经再也伤不了他分毫。他的暗金皮肤如此柔软，还是会在短棒的击打下陷下一个小窝，但是重新弹回时，仍旧跟最开始一模一样，完美无瑕的光洁，一点痕迹也没有。
“怎么会这样？”杆鬼喃喃问道。
“其实，我的队员手中那个是修玉狼牙棒。只要保持临界分子量，那么将它做成什么形状都没有关系。所以我提议将它做成了狼牙棒。你别看它就是一只小小的棍子，其实上面布满了直径一微米的针头，就像一把钢齿刷子。就这四把刷子，比你的九颗子弹贵多了，不仅直接掏空了我们S行星的全部积蓄，还欠下了林修远好大一笔钱。”纲形解释道。
只听到钢齿刷子，杆鬼虽然已经不再是有机身体，也都觉得疼，再想想这把刷子的材质强度恐怕已经高出钢铁亿万倍……
然而纲形却无奈的叹了口气。
“但就是这样的刷子，都再也刷不下小和尚一根汗毛！”
从上比到下，从下比到上，纲形终于回到了他们的主题——第九态。
杆鬼的数据库里当然还有其他可称为“最”的选项，但是只在临界修玉面前，都已经黯然失色。而现在，临界修玉却在第九态面前像被拔了牙的老虎，什么用也没有。
这还只是结构最简单的堆叠鳞式第九态。
“这东西有限制吗？分子量之类的……”
“没有。按老和尚的说明，几乎没有限制。”
“什么限制也没有，甚至还能直接用于有机身体的改造！”杆鬼几乎无法自控。
这是要逆天吗？！
什么也不用说，若是这个消息传出去，之前杆鬼想象的引发一场暗战式的打乱绝对只是小儿科，这样逆天的技术，据对会引动整个相变世界八方风动。
无论实力最强正大光明的三大学术讨论会，还是类似但丁诗漠这种暗地里进行阴谋活动的黑暗组织，还有各种活跃在台或蛰伏多年家族类势力……无论他们曾经多么低调隐蔽、籍籍无名！
在第九态的召唤之下，整个世界都将沸腾！
杆鬼几乎已经预见到了一场世界大战，在自己和纲形面前，围绕着慧诚而展开。
他几乎本能就想退走，再这样的大乱之下，自己这些人就算各具三阶顶峰的实力，也不过是炮灰蝼蚁，抬手可灭。
杆鬼说不出话来，纲形却再次看穿了他。
“别害怕，你不觉得这样的大乱，正是我们大干一场的最佳时机吗？”纲形压抑着兴奋。
杆鬼道：“这……恐怕……不是我们区区几个三阶能否把控的。”
纲形道：“那又怎么样？为了三页夺相许下宏愿的伟大事业，就算拼掉我这条微不足道的小命又怎么样！”
他完全不像是在说大话。
他的语气如此郑重，以杆鬼对他的了解，能以这样的情绪说出这番话来，他必定已经沉思多时了。
杆鬼道：“你有什么计划吗？”
“具体计划暂时还没有，不过无非是通过小和尚这个导火线，引动他们本就积累的旧怨吧，你有什么建议没。”自己不擅长的方面，纲形还是愿意虚心求教的。
杆鬼道：“具体怎么做，还是得在两个消息的广泛流传之下才能进行。”
“愿闻其详。”
“第一个，当然是第九态的逆天强大之处。它已经这么非凡，甚至不需修饰夸张，实实在在传出去，就能引发轰动了。”
杆鬼边想边说：“而第二个，就是这种技术的研发人，定空禅已经失踪，并且没有留下任何书面材料，唯一的一件成品就是慧诚这个小和尚。”
纲形点点头：“这样一来，所有闻风而动的狼群们就会顷刻之间蜂拥而至，将小和尚撕成碎片。”
杆鬼却立刻否定：“如此，他们如果各得到一片成品的碎片，岂不是打不起来？”
纲形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只要我们先将他碎了，只让一片碎片流落出去……”
“不。你也说了，第九态是弦层面的结构重排。对于弦这种物质最底层的微观结构来说，无论这片碎片有多小，都算是宏观的，几乎都能无限细分下去。”
“这……”纲形一时也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所以，需要把消息改成这样：第九态弦结构的重排，不是孤立于身体改造之外的技术，它必须基于完整意识场的支持，而且每个人的意识场都不一样，与之对应的重排方式也都不一样。如此一来，他们就只能抢到一个完整的小和尚，并且，只能是死了的小和尚。”
纲形思索着这一计划的可行性与漏洞，很快找到一个：“那会不会有一方势力，自觉再也不可能得手，就狠心把他彻底摧毁，这样的话，大战不就会直接消弭？”
“以当今世界对新技术的重视程度，这个可能非常小，但也不能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