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上的消息已经完全删除,程语源还托周哲辉让相关媒体澄清事实并对此前的不实报道做出道歉。
然而这并不代表着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总还有些心理阴暗和变态的人巴不得别人出丑,其中还不乏名牌大学的学生。
乔岚清第一天开始上课的时候,就有许多人投来异样的目光,让她非常委屈,加之苏悦然也没有回到学校,真是没有心思上课了,当天下午便又告了病假。
在宿舍憋屈了两天,都没有去上课,到第三天的时候,程语源都开始唠叨她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搭理外面那些风言风语做什么?咱们不能老这么窝在屋子里面,他们还以为你是心虚不敢出去呢。乔乔,对于这些事情,你不能躲避,越是躲避某些人就越是猖狂。你就是得要走出去,挺直腰板儿!”
乔岚清心里不情愿,可也不得不承认程语源说的真有道理。她不答反问,“今天苏悦然回来上课了么?”
程语源一怔,摇摇头,“没。”
乔岚清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就算苏悦然不想见她,也不能不来上课吧,这样下去的话,成绩岂不是很危险?单单就是因为这个出勤率,有些发狠的老师可能会连考试的机会都不给你。
乔岚清还没有说去不去上课,班长便亲自来宿舍请她了,“乔岚清,辅导员让你一会儿去一趟他的办公室。”
“不去不去,你说乔岚清身体不舒服,生病了。”程语源抢在乔岚清之前回绝道。
班长撇了撇嘴,挺不高兴,“那你自己去跟他说吧,我就是传达一下他的意思。”
说完,也不多作逗留便离开了。
“他有病吧?”程语源面色狰狞。
她向来都不喜欢这个脑子像是被拆迁了似的辅导员。他整天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没一刻闲着的,叫这个去谈谈心,叫那个去了解一下学习生活,净TM戳人痛处。
对家境不好的同学说学校会为你提供帮助,有困难找学校,不要觉得难堪。对家庭不完整的同学说凡事要多往好处想,你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但你有健全的身体也不用为温饱发愁比非洲的贫困儿童幸福多了之类的云云。
但凡他通知到的同学不去了,他就要召开集体班会,将别人的小秘密扒开公之于众,还要诉委屈说同学不了解他的苦心,他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巴拉巴拉...
合着好像所有人都要接受他的慰问才能活下去一样。
乔岚清心里是跟明镜一样,辅导员找她谈什么,不用问就知道了,而且肯定免不了要说些让人难受的话。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得去。
程语源吃惊的看着她,“你又不是不知道辅导员儿什么德行,你还要去?”
“不去能怎么办?如果不去的话,可能他今晚就要开紧急班会把这件事情公开说了。”
程语源想想,这的确是他会做的事情,愤愤的骂了句‘靠’,“要去也行,我陪你去。”
“不用了,他只是叫我一个人去,你跟着不合适。”
“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要去就赶紧走,早死早超生。”程语源不由她阻拦,跟她一同去了。
她们到办公室的时候,辅导员正挂着他那副老花镜儿似得眼镜在处理什么文件,见她们来了,只是说了一句,“来了?”便又低下头做自己的事情去了,干干的把她俩晾在那里。
程语源恼得头顶生烟,不满的用十公分的鞋跟敲着地面。
此时办公室里的老师都已经走空了,所以鞋跟撞击地面的声音显得非常突兀,偏程语源好像还不自知,不光把这噪声的分贝加大,频率也越来越快。
没一会儿,辅导员就忍不住了,摘下眼镜,面色不佳的看着程语源,“我好像没有通知你来,要是你等的着急了,可以先离开,我们抽时间再谈。”
程语源不屑地嗤笑一声,很明显表达了这样的一种态度:你当你谁啊?让我见我还不稀罕见呢!
辅导员轻咳两声,索性当程语源这种‘目无尊长’的学生是空气,别开脸去看乔岚清,“啊,你应该也知道前几天爆出来的事情吧,我想知道网上那些事情都是事实嘛?”
“...不是...”单就这两个字,乔岚清就说的格外艰难。一想到这件事情,鼻子就发酸。
“这个...是不是事实都不要紧了,反正已经过去了...”
程语源冷哼一声,小声嘟哝道,“那你还问!”
“咳咳,恩。不是就好,最好不是。你要知道啊,如果是事实,那么这种事情对于咱们学校的名誉影响是非常之大的,作为一个百年老校,绝对不容许自己的学生以这样一个负面的形象出现在社会上。我想,一个女孩儿,最重要的就是要学会自尊自爱,你们这种年纪的学生,是最容易迷失自我的...”
程语源听不下去了,说的什么屁话!一拍桌子,“说这种话有意思么?你是A大的校长还是A大的副校长啊,集体荣誉感这么强?丫的出自A大的贪官污吏还少么,你倒是去为他们炖心灵鸡汤啊!负面形象最负也不过他们了!什么自尊自爱,你这话是讲给谁听得?能别这么含糊么?是谁您给说出来!”程语源拍着桌子,一字一句的道,还用了辅导员儿最不喜欢的称谓,“辅导员儿,咱少操点心吧,就算A大倒了也还有那么多校长和领导顶着呢,砸不到您!要是这事儿真这么严重,还请拜托咱们的校长还有各路领导亲自来找我!”
辅导员儿被挤兑的一愣一愣的,程语源白了他一眼,拉着乔岚清就走。
临出门的时候还不忘回头叮嘱他,“拜托您把这事儿忘到脑后去吧,别回头再召开个班会把这事儿公开讲。相信你已经看到了有两名律师在着手处理这件事情,所有造谣诽谤散播不实消息的我们一个都不会放过,我不介意多您一个。”
说完,也不理辅导员儿屎绿的脸色,昂首阔步的离开了。
乔岚清早就被她这机关枪一样的嘴巴给说懵了,都下了一层楼了,才回过神来,担忧的看着她,“程语源...”
“你放心吧,我今天就算是揍他一顿,他又敢怎么样?不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你没看我刚说到律师的时候,他吓得跟个癞蛤蟆一样。”
“可是...”
“真不知道A大怎么会招进来这种极品!我发誓他绝对是我见过最奇葩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