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凝思片刻说道:“花香!我闻到了很重的花香。”
“花香?”魏成重复了一句我说的话,接着重新在房间里面检查起来,没多久魏成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他冲我说道:“如果我没猜错,昨天和你那个的应该是花精,花精一般缠上人都会把人给吸干,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把你给吸干?”
“不会吧,镇子里面怎么可能会有花精跑进来,山精野怪现在不都是躲在深山老林里面吗?”我嘴上还有点怀疑,但是我心里已经认同了魏成的说法,只是我一时间还接受不了被花精采补的事实。
魏成苦笑了一声,叹了口气说道:“做我们这行的,什么稀奇古怪的没遇到过,最重要的是命还在,哎,像我那些朋友死的死,失踪的失踪,不说也罢。”魏成越说越伤感,最后对我说了声好好休息就出去了。
听了魏成的话,我心里也有点伤感起来,我靠在床头上开始回忆到底是什么时候被花妖盯上的。我反反复复的想了很久最后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也不知道怎么的,我突然觉得花妖的声音和当初那个把眼睛给我的“胡兰兰”声音很像,我越这么想就越觉得像,不过我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花妖和我非亲非故的凭什么愿意把眼睛给我?
我在床上又躺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我的身体好了不少,已经可以下地了,我穿好衣服就往医院门口走去,在梦里周老头让我早上来医院门口等一个人,虽然他没有说等谁,但是我能感觉到这个人应该挺重要的,没准能帮我解开医院里小男孩的秘密。
今天的天气挺好的,来医院看病的人也多,我等了好一会硬是没发现那个周老头让我等的人,我都有点觉得周老头是不是弄错了。快中午的时候胡兰兰从医院里面走了出来,她见到我以后,面露喜色的朝我跑了过来,冲我说道:“松子哥,你来接我下班了吗?”
我看她满脸的期待也不好伤了她的心,只好笑着说道:“是啊,之前都是你照顾我,现在我好了特意请你下馆子谢谢你。”话一说出口我就有点后悔了,周老头让我在医院门口等人,而我却鬼使神差的要带胡兰兰去下馆子。
胡兰兰听我说完高兴的挽着我的手问我去那里吃,我正在思索用什么对策拖延时间的时候,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声:“算命算命,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这声音很耳熟,我绝对在哪里听过。
我转身朝声音的来源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灰布大褂的白发老头,手上拿着个布招牌,招牌上面一边写着算命,一边写着看相,和当初蓝道长用的那个布招牌是一模一样。我快步的朝他跑了过去,走近后我仔细一打量,这人不就是当年的包打听么。
“包打听,现在问事什么价钱?”见到包打听以后,我的内心挺激动的,我心里有太多的问题要问了。
包打听还是和当年一样,摸了摸胡子伸出一根手指说道:“一个问题一顿饱饭。”
我心里有点疑惑的打量着包打听,包打听当年可不是这个价格,听说当初蓝道长向他打听个事可是肉疼了好几个月。
包打听似乎也看出了我的疑惑,叹了口气说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现在的人根本就不信我这个糟老头子,有时候说对了不但没钱,还白挨一顿打,哎,世风日下啊!”
我看着包打听满身补丁的寒酸样子,我突然觉得阴阳先生这个职业是不是到了末路了?这世上是不是不需要阴阳先生了?
“这人是谁啊,你们认识吗?”胡兰兰跑过来一脸好奇的打量着包打听。
包打听身子一抖冲我说道:“要不要问事了,要问就赶紧带我先出去吃顿饱饭,我都饿了好几天了。”
“去,现在就去。”我生怕包打听走了,赶紧答应带他去吃饭。
一边的胡兰兰嘟着嘴不知道小声的在嘀咕什么,好像有点不高兴,我只好安慰她说这次不算数,明天重新请她下馆子感谢她。我话说完胡兰兰突然高兴的手舞足蹈,和刚才那个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我都有点怀疑她刚才是不是装的。
走了没多久就到了饭店,进了饭店包打听豪气云天的直接对老板说道:“只要是肉的都做一份,要快,越来越好。”
饭店老板先是一愣,看了看包打听身上满是补丁的衣服,接着把目光看向了我和胡兰兰,好像在征询我们的意见。
我点点头说道:“按照他说的上,越快越好,钱我给。”饭店老板憨厚的笑了一声,进厨房张罗去了。
我们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我看离上菜还有一会功夫就出声询问包打听我爷爷和二爷怎么样了,是不是还活着。
包打听郑重其事的用左手掐算起来,我本来还以为包打听在推算,可是看了没一会我就有点想笑了,我虽然不会推算,但是多少也懂一点推算的原理,推算都是按照天干地支对应的指头演变的,而包打听这个样子根本就是在胡乱掐指头。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吧,包打听停下了掐算,深吸了一口气冲我说道:“你爷爷和二爷一切安好,无需挂心。”
听到“一切安好”这四个字,我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了,只要人还活着就行,我迟早会把他们救出来的。可是包打听的下一句话气的我差点动手揍他一顿。
他说:“你爷爷和二爷是长命相,只是最近好像有点犯太岁,需要贵人帮忙化解。”包打听的这句话我越听越觉得奇怪,好像在哪里听过。我在心里默念了一会,突然想起来这话好像是当年蓝道长骗人的时候常说的,我当场就想站起来发脾气,可是不知道怎么的我的肩膀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按着,怎么也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