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第二天,他们却走不成了。
客栈很多人,莫名其妙昏迷不醒,他们有心跳,有呼吸,有脉搏,可偏偏叫不醒,沉睡的人,除了客栈老板之外,还有一众客人和小斯仆人。
也只有他们三人,和后院那些马儿没事。
官府很快来人,见未音三人好端端的,便认为是他们下的毒,搞的鬼,一挥手,将他们全抓了,一一审问。
凭几个凡人,哪抓的住他们,只是未音不愿动手,伤了无辜,宴巴就没那么好商量了,从被抓开始,一直骂街到现在,直到县太爷惊堂木一拍,才糊住他。
“大胆刁民!”
“我看你才大胆呢,也不看看我们是谁,便将我们绑来此处,要是你知道我们的身份,怕你吓得英年早逝,哦,用错词了,你不算英年,你老年了。”
“你你你,口出狂言,来人啊,先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宴巴是真怒了,老虎不发威,还真当他是病猫啊,顾不得未音拦阻,一跃而起,挣脱绳索,啪啪啪甩飞靠近的衙役,一个闪身,便到了县太爷面前,手里的大刀离他的脖子只有一寸,宴巴笑的特别猖狂:“来人,把他们两人放了,好吃好喝供着,不然,本大爷割了你们县太爷的脑袋。”
“宴巴,别闹了。”未音恭敬道,“大人,请听我一言,客栈中人,并非我们三人所害,凶手还在逍遥法外,怕是凶手还会害更多的人,请大人放了我们,让我们前往客栈调查。”
“我看你们就是凶手,你看他,他他他他会妖法,你们肯定是妖怪。”县太爷怕的要死,可在众多衙役面前,他要抱住面子,即便打肿脸充胖子,也要挺直腰杆子。
“我会妖术咋了,老子本来就是妖怪。”一听妖怪二字,下面的衙役跑的跑,逃的逃,县老爷泪流满面,你们还有没有一点出息了,好吧,其实他也吓尿了。
“我是妖怪,可我不害人,可你这县太爷,不分青红皂白污蔑我们,这才是草菅人命,你知不知道下面跪着的人是谁,知道怕你会哭。”
“是,是谁?”
“她是仙人,明白,天上的仙人,要不要耍一招给你看,她旁边那个,是南朝三皇子,景月,来,给个信物证明一些你的皇族身份。”
景月点点头,知道宴巴并不想杀人,他从衣襟摘下一枚玉佩,扔了过去,宴巴接过,递到县老爷面前:“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认识这信物吗?”
但凡南朝皇族玉佩,都有一个防伪标志,所有南朝的大小官员都知道。
县太爷看了又看,眨眼又眨眼,最后腿一软,噗通一声跪下:“不知三皇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三皇子饶命。”
景月上前,扶起县老爷,好官坏官,他一眼便可看出,若他真草菅人命,定问都不问,便将他们打入牢里,屈打成招,完成任务,哪里还会按部就班,开堂审问。
县老爷缓过神之后,一直战战兢兢的打量宴巴和未音,纵然,景月的身份让他惊讶惶恐,可那一妖,一仙,是真的吗,这组合,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千里迢迢来青石县,是想微服私访,调查他吗?
县太爷抹了一把老汗,好在他胆子小,在职期间兢兢业业,也没做坏事,否则被三皇子抓到把柄,一状告到皇帝面前,他这颗脑袋可是不保。
“你一直看我们干嘛,怀疑我妖怪的身份,要不要变几朵花给你看看。”说着,手掌一晃,一束野花出现在宴巴掌心中。
县太爷看的目瞪口呆,再看未音,见她面容清秀,眉眼温柔恬淡,气质卓然,便深信不疑,直接跪下:“仙人呐,请你救救我们。”
怎么回事?
青石县的海怪事件,闹得沸沸扬扬,百姓皆惊,为了安抚百姓,赵知县特意派了衙役在海怪出现的地方守了一夜。
“可你们不是什么都没发现吗?”
赵大人苦笑:“那是我对外说的,真实情况是,我们的确看到海怪了,而且那东西好恐怖,还吞了我一个衙役,好在那衙役并无父母妻儿,孤身一人,我对外宣称他是出外办事,其实他被海怪吞了,连尸骨都没能留下。”
未音大惊。
“那你为何瞒着?”景月问。
“三皇子您有所不知,青石县是靠什么为生,就是出海捕鱼,外加客商来往,若我说最大的海域出现海怪的,那外头的客商都不来了,而本地的渔民也不敢出海了,这样一来,青石县的经济将会倒退一大截,到时候百姓没得吃了,会闹事。”
“好你个县太爷,你不说,万一他们出海的时候遇到海怪呢,不是会死更多人吗?”
赵大人战战兢兢跪下:“老朽一直在想办法,也因为海怪都是在夜晚出现,白天无事,所以我才……”
“那客栈昏迷不醒的人又是怎么一回事?”景月不解,这应该和海怪之事扯不上干系,可他又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毕竟经历过的惨痛的‘逼宫’事件,如今,对光怪陆离之事,他已能习惯了。
该不会又是……
“魔。”三人几乎异口同声。
未音和景月对视一眼,宴巴没人对视,只能和赵大人大眼瞪小眼,瞪了之后,凶巴巴道:“看什么看,还不快好吃好喝的端上来,本大爷我可累了。”
赵大人颠儿颠儿下去了。
“宴巴。”未音埋怨,“你别这样好吗,欺负一个老人家有意思吗?”人景月作为南朝三皇子,都如此平易近人,倒是他在这里狐假虎威。
“哎呀,这不是惩罚他瞎了眼,错绑好人了吗,以后不会了好吗。”
“事到如今,我想先回客栈看看,源头在此,或者我可以想办法让他们清醒。”
“那海怪到底是什么,该不会是魔吧,如果是魔的,呵呵……”宴巴凑过去,偷偷对未音道,“我们就赶紧逃吧,反正和我们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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