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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樱生完小公主后坐月子又大补了一番,身材较之前要丰满许多,至少某处是有了明显的升级的。嘉元帝借着夜里的光看得口干舌燥,三两下便将人剥了个精光。
傍晚翻牌子时其实犹豫过的,这些时日来永和宫瞧她时总能看到这让人血脉喷张的时刻,心底一直细细的燃着一股子焦躁的。最后却理智的挑了翊坤宫的牙牌。
小秦子来禀报时他除了担忧小公主,甚至心里还掠过一丝喜悦的,这些稍纵即逝的感觉,也只在此刻,这女人在自己怀里的时刻,一一浮现。
他心底那股焦躁和气愤似乎在慢慢聚集,急切的等着一个宣泄的出口,所以动作越发蛮横了些,直到感觉身下的女人不再是j□j而是低呼时才蓦地发现,自己有些失控了。
他静静的打量着承受不住晕厥了过去的女人,真是挑不出半点值得他流连的地方,姿色不及张贵妃,温柔不及淑妃,善解人意不及温妃,心机也半点比不上琦贵嫔,他却任由这样身无长物的女人在后宫里风生水起,真是连自己都无法理解了。
偏殿里传来小公主的哭声,他一低头便瞧着舒嫔皱着眉头似是有微微转醒的迹象。心底再次漫起一丝不郁,怎地他使尽浑身解数都没法叫她睁眼,小公主哭闹一声就轻而易举的吵醒她了?
事实上再累朱樱也没法在他身旁睡得很沉,所以嘉元帝是不可能吻醒一个装睡的人的,此刻听到小公主的哭闹便不用佯装了,能顺理成章的醒过来了。
演大梦初醒睡睡眼朦胧的美态什么的不是信手拈来的事么?
“爱妃醒了?”嘉元帝莞尔的瞧着她。
“皇上,嫔妾似乎听到了小宝的哭闹声,可是出什么事了?”说着便要起身过去,被嘉元帝一把按回来了。
“爱妃别担心,朕方才去看过了,小公主只是夜里饿了,现下喂了奶已经又睡着了。”嘉元帝说着又要扑过来了。
朱樱赶紧打了个哈欠,委婉的开口:“夜已经深了,皇上想必是累了,明日还要早朝,早些歇息吧。”
嘉元帝一愣,这话像是他平日里的说辞,现下竟叫人拿来搪塞自己了:“朕还不累,瞧着爱妃也睡醒了,那便再陪朕会子吧。”
“……”朱樱心里泪流满面,这种时刻,能摇头吗?
人总是会在遇到坎儿时会抱有侥幸的念头,然后被现实打击成灰头土脸的傻逼。比如一个时辰后在榻上早已经连翻身都没了气力的朱樱,她怎么会傻逼的相信嘉元帝说的一会子真就是一会子呢?!
上一世那话怎么说来着,对,不做死就不会死!
……
第二日嘉元帝醒来时只觉神清气爽,再瞧瞧旁边沉睡的女人,也意识到昨夜是累着她了。低声吩咐了崔永明几句才洗漱更衣去了早朝。
虽然早已累得浑身无力,朱樱还是按着生物钟时间醒了,想着今日还要去寿康宫请安,还要面对后宫那一群女人的眼色,不得不长长哀嚎一声了。
“主子,您醒了,皇上临走前吩咐,说今日给太后请安主子可以免了,已经让人禀了太后,主子再歇会吧。”百合见主子大早上脸色便不大好,有些担忧。
朱樱此时才明白什么叫做身不由己,搁上一世拍摄还能往后延,可如果今日她不去请安,日后又会有多少蜚语流言,她又得再花多少工夫去琢磨着应付,连想都不愿细想。
“皇上待我宽厚,我却不能不知好歹。”她强打着精神起身,“让兰湘替我按按吧,百合替我更衣,颜色不要过于艳丽,张贵妃送的那只白玉钗戴上吧。”
“是的,主子。”百合出门便吩咐着兰溪备了份参汤。
在兰湘的按摩和参汤纾解疲劳后朱樱终是出得了宫门了,只是在步辇上仍旧是没什么精神。
“主子,前面岔路过来的是淑妃娘娘的仪仗。”兰湘提醒着。
朱樱瞬间清醒了,想着昨夜嘉元帝翻的是翊坤宫淑妃的牌子却宿在了自己的宫里,无论是谁的意愿,这件事都很明显大大的落了淑妃的面子。
“在一旁候着吧,等淑妃娘娘的仪仗先行。”朱樱淡淡的吩咐,由着兰湘扶着下了步辇,也候在路边。
淑妃打量着前面路边低着头福身的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装乖巧想讨得大家的欢心。明明是恶心人的假把戏,偏偏皇上就吃这一套。如今竟已经学会借着小公主博宠爱了,当真是了不起。
想想当初,自己和家里人就是被这副姿态骗了十几年,才失误的将她带进了宫的。如今想想,真是她人生第二大的失策了,第一大失策已经无法挽回,她又怎会容忍这第二个失误阻碍了前方的路呢?
“舒嫔妹妹注重规矩固然是好,只是太后素来不喜迟到之人,妹妹也快些罢。”淑妃漫不经心的开口,“若是再拿小公主当借口,也不知太后娘娘是不是如皇上一般好糊弄呢。”
朱樱心里一惊,得,真就误会了:“淑妃娘娘有所不知,昨夜是贵妃娘娘带着二公主来永和宫探望小公主,小公主着凉了才匆忙间请的太医,淑妃娘娘别误会了才好。”
淑妃点了点头:“本宫自是不会随意冤枉舒嫔妹妹的,走吧。”
……
太后自皇上登基之后便甚少踏入后宫,一年里j□j个月都在虔心礼佛,如今这般大张旗鼓的宣告复出,想来也是为了张贵妃能顺利登上中宫之位吧。
朱樱想着,强忍着腰腿间的不适,平平稳稳的迈着步子进了寿康宫。张贵妃到的早,坐在了太后身旁,正亲昵的同太后说着话。
“嫔妾给太后请安,给贵妃娘娘请安,给各位姐姐请安。”朱樱中规中矩的福身,姿态十分恭谦得体。
太后瞥到她头上簪的石竹钗,朝着张贵妃看了眼:“舒嫔快些起身吧,你刚出月子,身子要多照料着些,怎的穿得这样单薄?”
朱樱笑着:“谢太后娘娘关心,嫔妾一定注意,不叫太后娘娘担忧。”
“皇上方才还让人禀了哀家,说舒嫔身子不适今日不必来了,如此瞧着真是个知晓规矩的,也难怪皇上喜欢,哀家瞧着也喜欢得紧。到底是淑妃的妹妹,这乖巧守礼的性子也相像。”太后说着这话时慈爱的看向了淑妃。
“太后娘娘谬赞了。”两人同时谦虚。
朱樱看着坐上首的张贵妃,又想起淑妃的误会,只得先出声:“贵妃娘娘,昨夜里大公主梦魇之症可好些了?”
张贵妃微不可闻的皱了下眉头,仍旧笑得得体:“虽然多谢舒嫔妹妹的关心,但大公主身子一向健康,并没有舒嫔妹妹说的梦魇之症啊。”
一旁的琦贵嫔搭腔:“昨夜里臣妾一直在储秀宫里陪着贵妃姐姐,并没有听说大公主梦魇了啊,舒嫔妹妹何出此言?”
“贵嫔妹妹是说昨夜一直在储秀宫陪着张贵妃吗?”淑妃问这话时是看着朱樱的,嘴角还带着明显的嘲讽,“可本宫方才路遇舒嫔妹妹,妹妹说昨夜小公主抱恙是因着贵妃姐姐同二公主去瞧了的缘故,本宫现下倒是糊涂了,难不成咱们宫里还有两个贵妃娘娘不成?”
琦贵嫔一脸惊讶的看着朱樱:“舒嫔妹妹可是不舒服?怎地今日直说胡话,大公主好端端的从未有过梦魇之症,昨夜里臣妾陪着贵妃聊了许久,二公主亦是早早的睡了,都不曾离过储秀宫啊?”
张贵妃一脸宽和的开着玩笑:“莫不是本宫夜里有了梦游之症?”
朱樱现下哪里还有不明白的,方才的一问便是想向淑妃证明昨夜里她并非有意去请皇上,可是现下,张贵妃早已经深谋远虑的坐实了她所有的罪行了。利用小公主博宠,还企图利用贵妃为借口撇清自己的干系装无辜,当真是天衣无缝。
她看着淑妃越来越讽刺的眼神,只得无力的张嘴:“怎么会?定是嫔妾昨夜心里惦记着贵妃娘娘与二公主,这才有了癔症,还请娘娘不要怪罪才好。”
这种时候,哪里缺冷嘲热讽的人?萧充仪掩着嘴笑:“哎哟,嫔妾以为昨夜里是小公主不舒服请了皇上,今日才知晓,原是舒嫔妹妹不适啊。”
顾贵人附和道:“可不是,舒嫔这个不适可真是时候,嫔妾记得去年的时候有一回是皇上歇在兰心堂后来淑妃娘娘不适给请了过去,如今倒正好相反了,也不知舒嫔是故意还是怎地?只是没得扯出贵妃娘娘和二公主做挡箭牌做什么?”
张贵妃却大度的很:“本宫自是不会同妹妹计较的,若是想念二公主了,妹妹待会子可愿陪着本宫去瞧瞧?本宫养着两位公主,到底比妹妹多谢经验,不至于像妹妹这般遇事便慌了手脚,皇上日理万机,总也有顾不到的时候。”
琦贵嫔笑:“亏的是贵妃娘娘大度,若此时被牵扯进去的是臣妾,臣妾不定怎么个火冒三丈呢?”
“嫔妾谨遵娘娘教诲。”
朱樱明白这一次是着了道了,而且张贵妃这字里行间都是暗示着昨夜小公主之事她处理的不妥当之意,句句都是在给她与淑妃的恩怨墙添砖加瓦了。
太后见下面的戏唱的差不多了,也不再掺和:“哀家还有些经书未抄完,贤妃性子稳一些,留下来陪哀家抄抄吧。外头的天气好,大伙儿都去赏赏花扑扑蝶吧。”
除了贤妃,其余的便依次出了寿康宫。
张贵妃的仪仗候在前头,瞅着她走近了便开口:“舒嫔妹妹心里也别冤屈,本宫今日瞧着你头上那只钗子好看的紧,说明妹妹是个识时务之人。现下舒嫔妹妹与淑妃妹妹恐是会势成水火,妹妹还是尽早看清了自己的立场才好呢。”
朱樱看了眼美艳绝伦的贵妃,慢慢的福身:“嫔妾谢娘娘抬爱,受教良多,定会仔细思量一番的。”
作者有话要说:糟了掉陷阱里了肿么办~
ps:这两人没啥感情不好写船戏啊泪奔等两情相悦时补上好伐→_→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