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您的衣服。”小二按登徒的吩咐买了两身行头,恭敬的送到客房。这两位客官穿的虽然寒酸,但是出手非常阔绰,平日为客官办事最多赏三五铜钱,这跑趟腿就能赚到银子,心中不禁欣喜若狂,“还好进店时没得罪这两位财神爷。”
“准备一桶洗澡水,水温不烫不冷,送到房里来。”登徒又给了小二一小块碎银,反正花的不是自己的钱,不知道心疼。
“好嘞!爷您稍等。”小二双手捧着银子快步跑到伙房,点火烧水,又去刷洗店内最大的浴桶,搬到登徒房中,不一会儿,一桶一桶的热水送到房中。
“爷,这水温……”小二不敢自己试水温,又不知财神爷是否满意。
“行了,下去吧!”登徒打发了小二,迫不及待的脱去乞丐服,搓着**荡的笑问道:“是夫人先洗还是为夫先洗呢?”
拓跋雪躲到屏风后面,“当然是我先洗,你沾了一身尸臭,用完了我还能洗吗?”
“夫人躲什么,都是老夫老妻了!”登徒拉开屏风,抱起拓跋雪,“为夫看来,还是一起洗比较好。”
“走开,谁与你是老夫老妻,我还没答应要嫁你……”拓跋雪双手撑开登徒压下来的胸膛,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登徒三下五除二便将拓跋雪的衣衫脱光,丢进浴桶,自己也脱去衣衫,坐进浴桶中。
“夫人说的这是什么话,那日在麦城可是亲口答应。”这几天赶路下来全身尘土,又经历多番恶战,身上确实沾染了不少血腥,散发出难闻的味道。
“那是我年少无知,现在后悔了!”登徒当拓跋雪开玩笑,然而拓跋雪说的句句实话。拓跋雪虽然受过不少周潭文化熏陶,但小时候随族人游荡草原戈壁,骨子里还是戎人的脾气,有什么就直说,懒着掩饰。
“这世界可是没有后悔药!”登徒抄起毛巾擦洗后背,可惜战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在洗澡时完全用不到,不论胳膊怎么伸,都摸不到自己的背。
“给我吧!”拓跋雪见登徒一副猴样,主动为登徒擦背。
“上面一点,不不不,下面一点,对对,就是这,用力,啊……舒服!”登徒趴在桶檐,眯着眼睛享受,“夫人想不想也试试!”
登徒迫不及待抢过毛巾,“转过去!”
“不要!”拓跋雪娇羞道,看登徒那淫笑就知道没好事。
“来嘛!很舒服的!”登徒一只手搭在拓跋雪肩膀上,另一只手抓着毛巾。
“讨厌!”拓跋雪被水汽熏得面色绯红,双臂身体瘫软在趴在桶边。
“还后悔吗?”登徒满头大汗喘着粗气问道。
“呜……后悔……”拓跋雪娇羞的低声回答,“谭……太危险……早知……才不要……”
“呵……那还走吗?”登徒趴在拓跋雪的背上,在她的耳边低声问道。
“不走……”
凉城本就偏僻萧条,经历过北营大军疯狂围攻后,更是冷清到无人问津。整个客栈近来也就登徒这一位顾客,因此静的很,客栈上上下下几乎都能听到两人幸福的声音。一段不可描述的沐浴后,精疲力竭的两人抱在一起安心睡了一整天。
“好久没睡的这么好了!”登徒抻着懒腰换上小二送来的新衣。
“这是戎族的服装?”拓跋雪没想到登徒让小二买的是戎族传统服装。
“没错,要的就是戎人的衣服!”登徒拿着铜镜扭动身体,看着还挺合身,“可惜要委屈夫人了,未免麻烦,只能女扮男装。”
拓跋雪帮登徒梳了一头戎族男子小辫,配上近日不修边幅的胡须,确实有几分戎人的感觉,奈何登徒长相还是偏书生,缺少了戎族男子的粗犷。
“还挺像,就是缺了点气势,没有威慑力。”登徒对着铜镜自语。
“这倒是好办,脸上舔两道刀疤就行。”
“不行,这么漂亮的脸蛋,毁了多可惜。”登徒嘟着嘴对着铜镜卖萌,见到背后拓跋雪穿着戎族男装的样子,看傻了眼。
“这位小哥,好英俊呀!不知是否婚配!”登徒搂住拓跋雪的腰,另一只手撑着墙面,直勾勾的双眼对着拓跋雪不停放电。
“别闹,让开!”
“小哥这腰身,这长腿,真是人间极品!”登徒被拓跋雪推到一旁,扔不罢休,又从背后搂住拓跋雪的腰,下巴压在肩膀上,蹭拓跋雪的脸。
“你是猫吗?好疼,会起皮的……”拓跋雪挣脱登徒怀抱。拓跋雪此刻开始怀疑登徒是不是练了什么采阴补阳的邪功,好在他家中还有其它夫人,否则天天这样,她的身体可吃不消。
“小哥看奴家如何,保证……”
“别闹了,我饿了。”听着拓跋雪咕咕叫的肚子,登徒也只好罢休。
客栈里吃饭的人也没几个,登徒叫了两个菜,味道只能算普通,吃过只好决定到城里逛逛,毕竟要装成戎商,总要找点土特产。
今日凉城内的商贩比前日多了不少,街市也热闹了许多,一扫此前清冷的样子。
“哥,前面有俩戎人。”胖子额头缠着绷带,半张脸贴着膏药,说起话来半张嘴开合,半张嘴紧闭,像极了哈维·丹特。
“戎人?”朱受虽然带着脖套,但头仍旧高傲的扬起。
“看穿着打扮,不是富商就是贵族。”胖子眺望远处戎人的背影,绸缎的外套在人群中显得格外显眼。
“走!干票大的!”朱受一声令下,背后拄拐的、夹板的、吊臂的小弟倾巢而出,路上行人见到这群凉城恶霸纷纷避让。
“大胆戎蛮,还敢踏进我大谭领土,今日我就让你们这些蛮子见识见识大谭的威武,上!”朱受大吼一声,街上的百姓见不是找自己麻烦,纷纷站在两旁围观,凉城恶霸大战巴戎富商,此等好戏怎能错过。
胖子再次首当其冲,跨着大步,低声喊道:“吃我一拳!”
登徒转身一个上勾拳将胖子撂倒在地,口吐鲜血,下巴粉碎性骨折,痛苦的呜呜呻吟。
“这么巧,又是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