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种再给我说一遍,看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
李晓渔走过去的时候,就听到周大侠嚷嚷了这么一句,她指着对面一个女生的鼻子,那女生很高,目测有一米七五,整整高了周大侠一个头。
听到周大侠这么说,女生不屑地笑了笑,傲慢地重复道:“我说,你们宁居大学注定是我们思南大学的手下败将,三个月后的冰壶球比赛,你们赢不了。”
周大侠是个暴脾气,经不起人挑衅,听了话就想上前揍人,还好被李晓渔及时拦住了。
“怎么回事?”李晓渔皱眉问道,她现在身上每个地方都痒,可又怕周大侠出乱子,硬是咬着牙忍了。
周大侠看见来的是李晓渔,眼睛难得亮了亮,指着高个子女生就说:“队长,思南大学的人瞧不起我们冰壶球队,你快说句话!”
两队竞争是常有的事情,互相挑衅李晓渔更不是没见过,很多挑衅的人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根本没有真实水平,李晓渔见怪不怪,她更愿意放更多的心思在训练上,在赛场上和对方一较高下。
此刻李晓渔反倒没了脾气,劝周大侠不要激动。
平时李晓渔训练起人来眼睛都不带眨的,狠的和什么似的,周大侠以为李晓渔会和她一起同仇敌忾,没想到此刻她却是这副反应,把周大侠气得不轻。
“李晓渔,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个孬种,只会欺负自己人,对外就怂了!”
“周大侠,我们没有必要在嘴上逞能,赛场上拿出本事才是真本事,你在这里闹事,反而影响了我们球队的声誉!”
周大侠认定了李晓渔是孬种,一句话都听不进去,她冷呵了一声,掉脸就走。
思南球队的高个子女生吹了一声口哨:“哎哟喂,还是宁居大学的队长上点道,那个球员什么玩意。”
“你给我闭嘴,我的队员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李晓渔回过头狠狠瞪了高个子女生一眼,眼里满是凌厉,哪里有半点懦弱的样子?
高个子吓了一跳,吞了吞口水,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李晓渔想把周大侠追回来,但她的身上真的太痒了,痒到她都想把衣服全扒了,躺在地上打滚。
身体的强烈需求大于理智,李晓渔终于控制不住地开始在身上挠了起来。
远处,想要离开的周大侠被林朵朵拽住了胳膊,女孩用下巴点了点李晓渔所在的地方,笑得幸灾乐祸。
“大侠,别生气,看完戏你就心里舒坦了。”
周大侠哼了一声,和林朵朵一起躲在角落看戏,看到李晓渔难受,周大侠心里的憋屈消散了不少。
还不等他们看到李晓渔出更大的丑,女孩突然被一个男的拉出去了。
“那人是谁,怎么坏我们好事?”周大侠急得跳了起来。
林朵朵脸色也不好,但过了一会儿,她又笑了起来。
“没事,我还有后招。”
“什么后招?”
“这次的痒痒粉只是给李晓渔的小小教训,等理论考试之后,单单我们表现不好还不能把李晓渔怎么样,我要你配合我跟系主任说一些事情……”
林朵朵附在周大侠耳边,叽里咕噜说了一通。
周大侠皱了皱眉:“这个算不算是污蔑李晓渔?”
“怎么,不是你不想让李晓渔好过的吗?”林朵朵调侃,“你别忘了,刚才她看到你被欺负,表现得有多孬。”
一提到刚才的事情,周大侠就一肚子火,她拍了拍胸口:“行,这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
室外角落里,韩火山不管三七二十一,兜头就往李晓渔的身上浇了一桶水。
“韩火山,你是不是有毛病!”李晓渔暴躁地大叫,看着面前笑得吊儿郎当的男人,她真的很想打人,管他长得像不像韩冰岩。
对方似是看出了她的想法,迅速往后跳出一步,委屈道:“真是好心没好报,帮了你还想打我,下次老子可不想再做好人了。”
他刚说完,李晓渔突然觉得身上没这么痒了,反而清清凉凉的,像是涂了清凉油。
她疑惑地看向韩火山:“你是不是在水里加了东西?”
“你才想起来问啊?刚才看你不对劲,特地给你打了一盆水,加了我整整两瓶的花露水,这个对止痒有效,不过你最好还是回去好好洗洗澡才行。”
冤枉了韩火山,李晓渔有点心虚,憋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那个,谢谢你啊。”
“你还是说谢谢的时候比较像个小女生。”韩火山挑了挑眉。
李晓渔更尴尬了,她揉了揉鼻子,过了一会儿,问道:“大叔,你既然知道怎么给我止痒,知不知道我身上是什么情况,怎么会突然这么痒?”
“真想知道?”韩火山贼兮兮地笑了笑,“我怀疑你身上被人涂了痒痒粉。”
“痒痒粉?”李晓渔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东西。
韩火山用看土包子的眼神看着李晓渔:“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啊?就是一种洒在人身上会让人奇痒无比的粉末,呐,咱们学校后门的杂货店就有卖,学校里的小兔崽子有时候会拿那个整人,这不,你就中招了。”
“谁会给我洒痒痒粉?”李晓渔的眉头紧皱,她突然想起什么,低头看向身上的衣服,衣服是林朵朵给的,会不会是她?
这个想法只是一闪而过,李晓渔不喜欢用恶意揣度别人,尤其对方还是自己的队友。
更何况林朵朵平日对她不错,李晓渔还挺喜欢她的,裙子是她给的,害她是不是太明显了?
一定不是林朵朵!
正想得出神,韩火山突然“啧啧”了两声,嫌弃地看向李晓渔。
“我觉得你还是别想了,就凭你这个直女的脑袋瓜子,应该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我劝你平日为人处世婉转点,省得得罪了人都不自知。”
男人的这句话意味深长,似乎少了点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味道,说完,他最后看了李晓渔一眼,将一件男士的大风衣套在李晓渔的头上后,就晃晃悠悠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