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意说出这番话来,本意是想安慰安辞的,却没想到安辞听了后更加难过了。
他还是太弱小了,面对安老爷子,还是无能为力无法反击!
于是安辞更加自责了。
感觉到安辞更难过了之后,安知意觉得自己已经徘徊在崩溃的边缘了,她真的超级不擅长安慰人啊。
好在列车不等人,广播提示音响起,安知意很快就要跟随人流上车,即将前往另外一座城市了。
离开前,安辞再次不放心地叮嘱她:“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实在做不了的任务就别为难自己,知道吗?”
安知意点头应下,但其实她心里却是另外一个想法:都说部队里头专治各种疑难杂症,你以为只要一句办不到就能逃脱各种变态的命令?不存在的。
但安知意都不敢说,生怕下一秒安辞就不只是红着眼眶,而是真的会掉出眼泪了。
上了车后没多久,列车就启动了。
看着景色慢慢的后退,安知意躁动的心慢慢地平静下来,一开始无比抗拒的想法,也因为即将要离开京都这座城市而发生了改变。
离开这里三个月也好,坚持了大半年了,跟老头子斗智斗勇的,她也有点累了。
正如宁子徐所说,谁知道这次参加新兵训练对她来说到底是祸还是福呢。
说起宁子徐,安知意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有三四天没见到这个人了,就连今天她即将要离开三个月了,宁子徐作为她的室友,居然也没来送别她?
虽然她们的同居生活是有点一言难尽,但也不至于这么糟糕吧?看在她给他免费做了那么久的早餐份儿上,亲自来送一送她能怎么样啊?
就算真的忙得脱不了身,一通电话总能打过来吧?结果都没有。
安知意把安辞给她捎上的护颈枕给戴脖子上,然后闷闷不乐地侧过头看着窗外的景色。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开始有点难受了。
可恶的宁子徐,太可恶了。
新兵训练营所在的地方距离京都只有两个半小时车程,下了列车后,安知意带上自己的行李,找到了接待人,等人齐了,才一同坐着部队里派来的车离开火车站。
安知意随便瞄了几眼同样是来参军的女同志们,其中不乏跟她之前一个样,都是那么地生无可恋的,但也有一脸期待和兴奋的,看起来很喜欢来参军。
对于后者,安知意只投去一个复杂的目光,可以说是很单纯了。
摇摇晃晃地又坐了大半小时的车,安知意才来到了最终的目的地——
新兵训练营。
下车的那一刻,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安知意居然已经能感受到这里面的严肃和认真的气氛了……
接下来也并没有空闲的时间留给安知意去观察这个陌生的环境。检查行李,查找自己的信息,认领物资,找到寝室,然后就是去食堂用餐。
忙活了大半天安知意以为能躺下来好好休息了,结果又被集中起来去开一个什么鬼动员大会……
安知意觉得自己连续打了三场架一样,累到不想呼吸了。
而这一切,才仅仅是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