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令人吃惊。也就是说,白天的林艾薇完全没有作为妖族的自觉……
有些危险。
她能安然在青蜂学院读书简直就是壮举。
阿克洛立刻就判明当前的形势,打了个招呼之后立刻不再说话。
还有几个男生跟他一样在女宿门口等人,看到新校花出现,眼神中多多少少出现了些惊艳。
林艾薇还处于震惊中,结结巴巴的对阿克洛说道:“你……你的面具呢?不是说,诺顿星人不能随便摘下面具?”
太像了,他的脸竟然如此酷似罗斯兰,看起来年长一些,但那双冰蓝色的眼眸简直如出一辙啊。
“确实不能摘,不过昨天夜里发生了一些小意外,所以已经不需要戴着了。”
意外?
林艾薇试探的问道:“据说诺顿星人只有遇到喜欢的人之后才会将面具摘下?”
阿克洛微微一笑,轻声道:“是的,我遇到了喜欢的人。”
林艾薇一怔:“这么快?!”
“是的,我们诺顿星人寿命很短,定情的年纪都很早,而且很容易就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
他对谁一见钟情了?
林艾薇觉得有些好奇,站在女宿的门口和阿克洛说话非常引人注目,如狼般的视线聚焦在身上,她提议道:“你还没吃早饭吧?我带你去食堂。”
“好的。”
他的笑容看起来和煦的就像三月里的阳光,很难想象这个人昨天带着面具将弯刀割向喉咙的样子。
这个时候,林艾薇又觉得他一点都不像罗斯兰了。
两人开始朝食堂走,很快林艾薇又发现,阿克洛始终跟在距离一米开外的后方,说话非常不方便。
她忍不住放慢脚步,回头去看,他也放慢脚步,与她保持同样的节奏。
看起来他是有意要拉开距离的。难道这也是诺顿星的风俗?
“那个,阿克洛,我从来没想把你当成奴隶来看的,你不用太拘谨。”
“好的。”
“那你昨天住在什么地方?”
“绫厉海的宿舍。”
啊!这……这样!
林艾薇突然明白了什么,沉默了一会儿,红着脸说道:“那真是太好了。其实绫学长对男性的接受度很高的……”
没想到,他会喜欢上绫学长啊!而且满脸都是幸福的微笑,她有些不忍心赶他走。
一想到罗斯兰是被收养的孤儿,林艾薇心中一动,问道:“阿克洛,你家有没有将小孩子送养出去的事情?”
阿克洛立刻摇头道:“并没有。”
话题跳跃的实在太快,让他有点跟不上节奏。而且,什么叫做“绫学长对男性的接受度很高”?
就在阿克洛暗忖之时,林艾薇流露出失望之色。
还以为能帮罗斯兰找到失散已久的亲人了。不过冰山那个强悍的体质似乎也不像诺顿星人。
他们一前一后进了食堂,阿克洛一身银白校服非常引人注目,再加上林艾薇现在是学院里的名人,立刻就引来很多人的低语讨论。
“林小姐,你在青蜂学院里很受欢迎。”
领的营养剂的窗口队列有些长,林艾薇排到末尾,冷不防听到身后传来一句赞美。
她顿时苦着脸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我很困扰。”
要不是学院自管会发起的投票,才不会变成现在这样,走到哪里到处引人围观。
阿克洛不能理解林艾薇所谓的困扰为何,他只觉得有不少男生对她抛去了爱慕的眼神。想来也正常,她身上的确有一股难以言语的魅力,光是静静的站着就会吸引人的目光。
突然,阿克洛眉头微微皱起。有一个人过来了。
“林艾薇!”
那个人正是那晚夜市过后将林艾薇请去仓库的光头杰夫。斗殴事件里受伤的人总共十个,救回来的时候只有他完好无损。
因为伤的最轻,杰夫变成事后调查取证的第一人。
学院里打群架的第一条规矩就是守口如瓶。
有什么恩怨私底下解决,千万不能捅到保卫科。一旦进入学院的审判程序,就变成死结,私了肯定不能解决问题,所以无论怎么问,杰夫都没有将林艾薇的名字说出来。
而且本身就是冷音社的人不对。他们想要轮她……
但是,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杰夫根本不清楚。事后才打探到同伴重伤濒死,冷音社的老大冷雨音被废得精神错乱。
那些人到底有没有得逞,究竟是谁将他们打成重伤,也许只有林艾薇知晓。
而且,经过这件事情之后,杰夫打算彻底和冷雨音一伙人划清界限,他没有找林艾薇麻烦的念头,现在仅是在食堂里遇上。
看到她排队领营养剂,他犹豫了一会儿才鼓起勇气上前打招呼。
“你没事吧?”
“啊?”
林艾薇看着面前这个脸庞方正,看起来颇有刚毅之色的高年级学生,他人高马大,身上的肌肉饱满鼓胀到看起来要将衣服撑破。
人在面前一站,马上就让她感到一股压迫感。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这算什么?新型搭讪方式么?
林艾薇扭过头没有继续理睬杰夫,后者却是急了。她这么急着否认,难道真的被那些混账得逞了?
也就是说事后为了报复,她找人将他们杀成重伤么?
“对不起,我真的没想要害你!但是你要小心点,他们好像还想着要报复你!”
杰夫急忙上前一步,还想继续说下去,突然一股强悍的势压落在身上。
他的脸色一瞬变得惨白,勉强辨别出那股压力是从林艾薇身后而来。
战将级别的高手!
怎么可能!武研系最强的原野都没有突破到战将,这个人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她刚才说不认识你。如果你想插队,最好找个再合理一点的借口。”
阿克洛缓缓的说着,伸出右手,看似轻巧地在动弹不得的杰夫身上一推。
力道巧妙到了毫巅之境。
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下杰夫就像被一阵风吹跑了似的,整个人平飞了十几米,最后毫发无伤地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