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之心静静地躺在楚飞羽的手心里,它不是那种圆融的雨花石,相反有棱有角,就如钻石般有多层次的面呈立体的桃心。
不过现在的它远没有在梦境中那么璀璨,甚至连光芒也没有,活成了一个2块钱地摊工艺品的模样。
这玩意怎么用?楚飞羽有点愁,看了半天也没什么开关。
“系统,呼叫系统
喂喂?
呼叫主神,呼叫世界之心”
然而并无任何应答,他挠了挠头,只好把它装兜了,等解决完眼前的事再研究。
“咕咕”他的肚子开始抗议了,吞了吞口水,用手安抚了下胃将军,摸到的肋骨有点咯手。
楚飞羽叹了口气,曾经这6块腹肌练了好久。那些饥饿减肥者显然没有真正挨过饿,挨饿是真的可以减肥。
随手摁了下开关,果然昨晚妖娆扭动的骚灯坏了,楚飞羽现在的经济出问题了,出大问题了,准确的说他是昨晚被饿晕的。
自从父母去世,楚飞羽就失去了经济来源,因为身体原因辍学后也找不到合适的工作。
他的肺一直拖累着他,虽然可以获得政府救济,但是他拒绝了,黑衣人还没有伏法,他不想病死在黑衣人眼下,那桩无头公案告诉自己,黑衣人或者说黑衣人组织能量不小。
所以他拖着残躯离开了家乡,到了当年求学的城市隐居。
一个四肢残废加上肺痨的废人很难找到工作,楚飞羽平时只能用手机做点线上的工作,或者偶尔身体好去周围做点小工勉强活着。
台风“索罗”袭来时他根本没钱,他的身体也不允许他出门采购物资,只能靠家里的几包泡面凑活,营养不良摧毁了他的身体。
现在一不小心没有死掉,难道又要饿死?死过一次的楚飞羽并非没有面对死亡的勇气,他只是不甘心。
用这副躯体都活了2年,谁也不能怀疑他的勇气和意志。只是病痛和绝望最终让他倒下。
现在他的肺病好转,那么断掉的手脚并非无法恢复,况且“12114执行者”这个称号和在世界之心空间的经历告诉他,他有摆脱平凡,报血海深仇的机会,他怎么可能甘心!
前20年的楚飞羽是张扬激进的,可是后来2年的经历磨平了他的棱角,他有成功的潜质!
“咕咕”
当然这并不能解决他饿肚子的问题。。。
楚飞羽摸了摸眉毛,寻思了会,终于下定决心。
“咯吱……吱”费力地移开床角,这几乎耗费了他全部的力气一张帅脸苍白(作者君因楚某孤儿属性上调其颜值,设定为中上帅哥)这2百毛爷爷就是楚飞羽最后的倔强了。
这本来是他下半个月的月租,但面对被饿死的危险,没房子住只是小问题。
“咚咚咚,马姐在家吗?”
楚飞羽老家在西北宁州,从来没经历过台风,他错误地认为再大的风雨也就持续3天,万万没想到这台风还没过境就风雨满城,看样子没个十天半个月结束不了。
“谁啊,住店还是吊丧?”一阵油腻的老女人声音传来,身体病了后他的思维更加活跃,感觉日益敏锐。
在他的脑海中出现一个穿着黑色纱裙,上围36E,腰围36H的女人,搭配上她平时的言行,楚飞羽不无恶意的给马姐贴上了油腻的小标签。
至于是否会冒犯到她,楚飞羽私以为人的一天不断明灭着各种恶念,这是杜绝不了的,可“思”但不可以“行”。
开门后果然是辣个油腻的人,160左右的身高配上颇高体重让她有点像球,面容扁平,一双小眼睛互相吸引吸引似的靠近,实在说不上美,偏偏又在面上敷满脂粉。
看见门口的楚飞羽,马姐显然一愣,面上闪过一丝不耐,靠在门框上,随意道:
“小楚来交房费吗,这次倒是挺主动。”
楚飞羽面色讪讪,挠头道:“马姐上半月的房费不是交了吗,下半月的月底再说吧,我是想问下您这有多余的吃的吗。”
马姐嘴角一瞥,“楚飞羽你是来要饭的吗?”
楚飞羽一愣,“要饭”?这个该死的刻薄油腻女人!
不过这两年他受到的侮辱也不少了,鲁迅说过“有时候活下去更需要勇气”楚某深以为然。
他深吸一口气,陪上笑脸说:“马姐那里的话,飞羽在你这待这么久怎么可能白吃你,这有两百块钱不知道……”
门前的老女人看到毛爷爷顿时笑的菊花开满山,一手顺过两张毛爷爷,打俏到:“楚兄弟说的哪里的话,邻里街坊就该互相照顾。”
“楚兄弟进来不?”透过门缝那屋里的装饰在这角城市也算豪华,光是那些摆放的瓷器,就看起来就价值不菲,不过他也没用过不知道价格。
可是大姐你那雄厚的身躯挤在门缝了可半点没有让我进去的意思,你这可恶油腻女人啊。
“马姐不用了,我拿点吃的就走”
“这风雨天物资可紧缺啊”马姐扭曲着嘴笑道。
“不过邻里街坊我可不会占你便宜,死鬼别玩手机了,把厨房那箱方便面给楚兄弟送上去”
楚飞羽一愣,这也太黑了吧,虽然说是非常时期,一箱泡面200元,真是……
不待他多言,女人又接着说道:
“楚兄弟你不要拒绝,你身体这么差我们帮帮你是应该的,懒鬼把热水器也借给楚兄弟用两天”
楚飞羽张了张嘴终究是无话可说,这市井老女人虽然人品差了点,但四十多年的人生经历显然不是盖的,几句就把他的后路赌死了,显然这场战争已经输了,只能鸣金收兵,来日再战。
…………
“滴”
左手腕上的黑色数字手表提醒还有两天就是进入《古惑仔》的日子,可是这堡垒之心还是毫无反应。
楚飞羽翻来覆去睡不着,从枕头下掏出琉璃心在手里把玩,这是给它起的外号。在手里颠了颠手感不错,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手里丢着,突然手里一轻。
“咔嚓”
坏了,他心里颤了颤,怎么手就这么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