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休笑了笑：“我们家一向提倡节俭，不浪费。”
“这有什么浪费不浪费的，也不贵，就别省这个钱了，随便点。”
气氛再次尴尬。老艺术看到胡岁在这里当服务员，再看看江一休的座驾，估摸了一下，江一休家境一般般，又知道他是一个学生，对江一休的评价就是没钱还带女朋友来这么高级的地方充大头鬼，真的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程优轻咳嗓子：“那我点这个吧，我吃羊，你吃牛。”
“嗯。既然老师都已经开口了让我们随便点，我们就不要浪费老师的一片心意了。老师我比较少出席这种场合，不知道吃这种东西，是不是要开一瓶红酒呢？”
老艺术最吃这一套了，被人这么奉承着，脸上的笑意跟高傲根本就挡不住：“那是当然了。”
江一休又说：“像是老师这么高级的人，一般的酒肯定是看不上的。”挥手叫来旁桌的胡岁：“胡岁，有什么好酒可以推荐？”
胡岁刚才上菜的时候就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这时候凑个热闹。
“那就多了，看你想要喝什么了。”
“你推荐呢？”
胡岁提高了音调：“像我们店啊，那种有头有脸的客人都是开的拉菲，88年的那种。”
老艺术脸色一僵，急忙喝口水压惊。心中保佑千万不要啊。
江一休合上菜单，微笑：“那开一瓶吧。”
“好嘞！”
“噗！”老艺术家一口水喷了出来。
江一休“关心”的给他递上纸巾，慌张的问：“不够是吗？好好我知道了，再来个两个大龙虾，来一个菌菇浓汤。够了吗？”
老艺术家挥手：“够够够了！”
“好，那就这些吧。”
胡岁憋笑，憋得满脸通红的，程优一直喝水在压着自己的笑意。
江一休这人贼记仇来着。
胡岁急忙忙去酒窖里拿酒，往吧台上一开，收银的服务员多嘴问了一句：“小胡总这个要打几折？”这酒贼贵来着。
胡岁一愣：“打折，为什么要打折？按原价收。”
贵死你丫的。
老艺术看着这瓶酒一点话都说不出来。
“这瓶酒醒了十五分钟，十六度冷藏，这时候口感最好。”胡岁专业的给两人倒了酒。程优喝的特供果粒奶优。
“老师您品品是不是这个味，我也喝不出来，没喝过这么好的酒。”江一休晃了晃酒杯。
“好好。”老艺术慢慢的尝了一口：“挺好的，就是这个味。”
“那就好。”
牛扒来了，胡岁将两份都摆在江一休的面前，江一休两份都切好，然后混在了一起，递给了程优。
“行吗？”
“嗯。”程优满意的吃了一口：“好吃。”
“煎得有点生，应该要八成熟的。”
“牛扒啊，就是要煎四成熟才好吃。”老艺术切开了牛扒，妈的，里面都是生的！程优看着一阵激灵。
她跟江一休都不喜欢吃生的东西，不管好不好什么应该这样吃这些种种的他们都不爱搭理，自己喜欢的才是最好的。
江一休笑：“那是，老师吃得比我们多，我这不是不懂吗？见笑了。”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江一休回答：“没多久。”
这些问题都由江一休来回答，程优就安安静静的在吃。
“哦，热恋期。”
“你什么工作，看着穿着一身西装，卖保险？”
江一休拍了拍手鼓掌：“老师好眼光，保险有兴趣要买吗？我给你优惠。”
“不用了，我这画比较值钱，一副都好几万，到时候可以找你了解一下给我这画上个保险。”
去你的好几万，几百都没人买。
程优在桌下握住了江一休的手，江一休用力的回握她，对她笑了笑，程优其实也好想笑，一直在忍着。
老艺术又说了：“现在的年轻人啊，喜欢在大学谈恋爱，因为没什么物质的需要。出了社会以后，你看房子要买，车要买，你那车是贷款的吧？”
“不，不是贷款的，那不是我的车，那是我老板的车。我哪有这个能力啊。”
“那你得要慢点开了，要是蹭花了，这可是一笔不小的钱。”
“是，谢谢老师提拔。”
“嗯，知道就好。”
江一休露出一副受益良多的表情：“老师这酒……能给我吗？”
“咳咳。”老艺术立刻端起水杯润润喉咙，压下心中的那股火气气笑肉不笑道：“可以，你收起来吧。”
江一休再次叫来在上菜的胡岁。
“胡岁，这酒用我的名字藏起来，下次开学的时候来再喝。”
“好。”胡岁屁颠颠的去照办了。
饭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江一休侧着身体微微抬手看了看腕表，看着时间，紧锁眉心。
程优还在喝东西还不知道。
眼尖的老艺术家又看到了，贼兮兮的问：“你这表哪里来的？”又多看了几眼，不相信的再看了看。
“旧货市场淘来的，八十块钱，很划算，听说原价好几十万什么的。”
老艺术眼睛亮了亮，请咳嗓子：“哦。在哪？我有朋友最近想要去看看。”
“就在……”江一休说了一个百度地图上都找不到的地址。
吃完饭，老艺术擦擦嘴眼睛瞄了瞄这一堆的东西，江一休贴心的叫了胡岁来买单。
胡岁迅速的从收银那里打了单，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他们的身边将单子递给了老艺术：“你好，麻烦三万八。”
“三三万八？”
程优搓搓鼻尖，眼睛通红，那是憋笑憋出来的。
“是的。请问刷卡还是其他的支付方式呢？”
“……刷卡。”老艺术递卡的手颤了颤。
胡岁拿着机，刷了一下，三万八没了。
老艺术接过卡深呼吸一口气笑了：“我先去洗手间。”
“好。”
老艺术起身的时候，脚颤了一下，急忙扶住桌沿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挺直胸膛离开。
“哈哈哈哈乐死我了！”程优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兄弟这一招真狠啊。”胡岁给江一休竖起大拇指。
江一休挑眉：“好说。”
“我得把这张单裱起来，发个朋友圈。你们两个记得给我点赞啊。”胡岁扔了这句话急忙的拿着单一溜烟的走了。
江一休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银行卡递给程优：“画展结束以后给他。”
事归事，恶作剧点到为止，这是原则。
“好。哈哈哈”程优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一笑没忍住，把还有一点的牛奶碰到在他的身上。
“哎！”程优急忙的拿出纸巾擦拭着他的白衬衫，牛奶不多，但是就是有一个印子，对江一休来说绝对没办法忍受的印子。
“你别乱擦好不好？”江一休握住她造次的手在，这擦哪里呢？没擦好，把火都撩起来了。
程优一本正经的说：“我很认真的在擦。”虽然期间有几次忍不住的摸了摸。
江一休推了推她的脑袋笑：“我去洗手间清理一下就好了。”
“真不用我擦？”
“我要不脱了给你擦？”
“滚，流氓。”
“我顶多是小流氓，你才是大流氓。”江一休捏了捏她的鼻子，起身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某人正在抽着烟骂骂咧咧。
“妈的！带了两个土包子来吃西餐，宰我一脖子的血。”
“我呸，这不是为了那个女的吗？我跟你说虽然胸不大，但是人是长得真美，看着对男朋友的那样，还真啧啧。”
“会的，她男朋友一走，我就行动，到时候让你也来玩玩。这种女孩估计比外面的要好玩，看着就……”
江一休站在他的身后，飞身就是一脚踹向他的手背，老艺术整个人飞出去了两米开往。
“操！”
“你他妈有病吗！”
江一休没说话抬脚就是往他下巴踹了一脚。
胡岁听到有声音，急忙的跑了进来，看着这一情况转身急忙的把门关上：“我去什么情况？！”
“你他妈什么意思？”老艺术起身作势就想要扑向江一休，江一休长腿一伸又踹了一脚，老艺术整个人再扑在地上。
这一次是背朝地，嘴巴满是鲜血横流。
“还说吗？”江一休蹲在地上，掐着他的下巴冷冷的开口。
老艺术人被打得昏迷，迷迷糊糊的说：“我要报警。”
江一休冷笑：“好啊，你报警。”转头朝胡岁道：“胡岁帮他报警。我看是你行还是我行，我保证告得你妈妈都不认得。”
胡岁拦住他，压低声音道：“你想干什么？这单方面的暴力行为，要是进了警察局不好办。”
江一休起身，“傻啊，你打我一拳不就得了？”
胡岁怔了怔，“哎，也是。你这家伙怎么这么机灵呢？”胡岁急忙的报警。
然后扭扭双手，看着江一休：“要什么效果。”
“看得出来就行了，你打下巴这边，往脸上打优优看了更心疼。”
“我去你的，这时候还给我撒狗粮！”
“快点。”
胡岁眼睛一闭，咬紧牙关，用了身上五成的力气挥拳上去！
砰！江一休被他一拳打在地上。
“兄弟，我对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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