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弹是向泉强身上携带的,你以为敌人就没有任何防范和准备,等着你来抓他吗傻”
鸢尾做了翻白眼的表情,说:“那听说你还救了朱泊宁,他有没有受伤”
言止无奈地咳了咳,眼底流出一丝不情愿。
“他很好,只是皮外伤。”
“哦,皮外伤,那应该没有什么大事了。”
言止的脸此时就黑得跟块炭一样,你眼前躺着这么一个重级伤残患者,你居然还有心思去担心别人的皮外伤
他突然皱起了眉头,好像全身有一阵难忍的疼痛。
鸢尾忙着急地说:“怎么了,哪个伤口又疼了吗我去叫左医生过来”
“找她过来,我都要疼死了。”
“那怎么办,可以吃止痛药吗怎么办怎么办,我还是去叫医生过来吧,你忍一忍。”鸢尾急得没头没脑了。
她似乎没有注意到,一直忍痛的言止为何突然变得这么矫情。
言止用左手用力一拉,鸢尾的唇又贴在了言止的唇上
鸢尾瞪大了眼睛,正要起身,又被言止含住了唇。
他含着她两瓣柔软,轻呢:“忘了吗,这样子,就一点都不疼了。”
鸢尾脸红的都到脖子根了,但是她发现自己身体最诚实的变化,面对言止的这种挑逗行为,她已经越来越不能抗拒了。
言止因为身上还有伤,并没有吻得太过于激烈,但是他精湛的吻技,不需要太高超的技术,也足够治鸢尾了。
鸢尾就这样心甘情愿地被他吻着
吻着
忘了很多事情,也忘了很多自己以前的顾虑。
忘了鸢尾,忘了钱小小
吻到最后,还品尝到了那种甜甜的味道
也不知道吻了有多久,最后是鸢尾躺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她的脑袋压着他的胳膊,但是他一点都不觉得疼。
小憩了一会儿,鸢尾朦朦胧胧地醒来。
她有些害羞,从上爬了起来。
“我压着你疼吗”
言止淡淡一笑,“不疼。”
他一想到自己现在所承受的痛苦,都比不过钱小小当初在那场爆炸中承受的,他就觉得身上的伤没有什么。
她在自己面前笑得那样明媚
失忆真的让她忘了那么多的痛
言止的眼神突然就变得落寞了起来,紧闭着发白的薄唇,没有说话。
过去了三天,小小小在家里都要闷出病了。
除了“小少爷,该吃饭了。”、“小少爷,该睡觉了。”,基本就听不到别的话了。
突然觉得平时有个言止在家也是好的。
家里的门铃响了,小小小就赶紧跑到了门边上去。
“小叔叔”
小小小一跳就跳进了朱泊宁的怀里。
朱泊宁一惊,笑得合不拢嘴。
他抱着他放到沙发上,说:“小叔叔给你带了新的模型礼物,你打开看看。”
小小小高兴得不得了,拿起模型就玩了起来,一阵惊叹。
“好酷哦”
朱泊宁微微地关注了一下四周,温和地问小小小,说:“你爹地呢”
“爹地他工作很忙,不让我烦他。”
“那你家里是不是有个叫鸢尾的女人”
小小小放下手中的模型,警觉了一下,因为言止告诉过自己,任何有关鸢尾妈咪的事情,在其他人面前都要保密,哪怕是小叔叔也不可以随便说。
小小小放低了声音,“鸢尾,没听说过,小叔叔,她是谁啊”
“你不知道”
“嗯,我不知道。”小小的很坚定。
“那好吧,或许是我记错了,小叔叔还有事,先走了。”
朱泊宁匆匆离去,他已经很多天没有得到鸢尾的消息了。
他有些着急,但是也无能为力。
但是他唯一清楚的一件事,就是鸢尾现在一定跟言止在一起。
至于言止的伤势和消息,他也全然不清楚,真的没有想到言止能把消息封锁得那么严实
“泊宁,需要去言止名下的别墅看一下吗或许会有鸢尾小姐的线索。”李助理提议。
朱泊宁摇摇头,神色凝重:“算了,太打草惊蛇了,这样子会逼言止做出一些事情。”
“那鸢尾小姐”
“鸢尾不会有事的,有言止在,她一定被放在手心上着。”
“可是,那也是放在别人的手心上。难道少爷您真的愿意”
这句话刚刚说出来,李助理就知道自己失言了,他触到了朱泊宁的雷区。
这辈子最忌讳的就是两件事:一是身为的母亲被人凌虐而死;二就是明明深爱着一个女人却始终无能为力,看着她别另一个男人保护在手心
人算不如天算。
就算她失忆了忘记一切,就算一切都又公平地开始了
言止还是抢先自己一步遇到了她。
鸢尾的心还是被他牢牢地握住手里,自己就算再怎么努力,从始至终,都只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自居
多么可笑
这种二次打击,远远要比第一次的还要痛得多。
朱泊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周围的空气都凝结了起来,冷得刺骨。
他一拳打向李助理,李助理在地上滚了几圈,捂住嘴,不敢发声。
“没有下次。”
李助理费力的爬了起来,朝朱泊宁恭敬地点了点头,“是”
朱泊宁坐上了车,副驾驶上的芮佳妮从来都是陪在他的身边,目睹着一切。
她担心地问:“钱小小不在那个别墅了吗”
朱泊宁脸色难看,从容地打开车钥匙,“不在。”
“哦”芮佳妮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难过,正如她陪着他去全世界环游找钱小小的时候,那种不知道应该是难过还是该开心的心情
或许她已经习惯了。
习惯以一个没有存在感的红颜知己,陪在朱泊宁身边,夜夜看着他为另一个女人的喜怒哀乐。
她是他最好的伪装,也是他最好的倾述。
但是芮佳妮从来没有觉得,朱泊宁多么需要自己。
她始终在他的心里,若有若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