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止用餐布抹了抹嘴角,气定神闲地对钱小:“那你吃饱了吗”
钱小小摇摇头,说:“还没。我都几天没有好好吃东西了,光这么点难吃的东西怎么过瘾”
言止无奈地说:“我已经预留了餐厅整天的位置,你想要再吃一点的话,随时都可以陪你去。”
钱小小又拿了一块难吃的吐司往胃里塞东西,一边费力地嚼,一边正经地说:“虽然说你做得不好吃,但是已经比上次进步很多了。看在这个份上,我就不能打压你下厨的积极性。餐厅还是改天吧,东西难吃好吃,也都是你做的。我吃得心甘情愿”
言止听了这话,嘴角微微地勾了起来,他简直不知道钱小小这家伙说这话,是赞扬自己还是取笑自己。
一顿艰辛却溢满甜蜜的早餐过后,钱小小和言止先到医院看钱妈妈。
钱妈妈的身体正在逐步恢复,她看到言止的时候,并没有过多的话与热情,更多的仿佛是视而不见。但是这种视而不见对于钱妈妈来说,已经是很难得了。
蓝纪华知道这一切后,也开始试着接受言止,解除心中的芥蒂。就算曾经是商场上最强劲的对手,但是现在经历过一场大病后,知道自己人已垂暮,只想让女儿得到幸福,一家平安。
a市法院门口,一辆白色的奔驰豪车停在停车场的出口处。
莫妮坐在车里,冷眼的杏眼怒目看着此刻冷清的法院,心里说不出的愤懑。
现在这个时候,应该是言止和钱小小离婚案的开庭时间,谁能想到,就在前几个小时,言止就撤销诉讼了。
这就意味着,言止公开和钱小小在一起了。
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功亏一篑
虽然现在媒体对这两个人的事情百般好奇,但是无论如何,这法院面前连一个记者的影子都没有。没有人来开庭,没有人来旁听,更没有记者来报道
眼看着最后一步就要成功的事,怎么就会突然变成这样呢
莫妮觉得心里闷得很,深呼吸几口气,却还是没能平定下自己的情绪。
她气得重重地把手敲在方向盘上,方向盘震了震,她把头趴在方向盘上无声地哭泣。
过了五分钟,有人敲了敲车窗门,打断她的情绪。
莫妮忙擦了擦眼泪,掩饰一下情绪,正要以原来那副优高贵的样子示人,她一回头,居然是朱泊宁。
她肚子里的气就不断地往上冒,压抑不住,摇下车窗,就用红红的眼睛恶毒地瞪着朱泊宁。
朱泊宁以电视里一贯的形象,朝莫妮开朗地笑了笑,调侃说:“小姐,你知不知道停车场出口是不能长时间停车的”
莫妮懒得理会他,直接把车给开了上去,然后在合适的停车位停了下来。
朱泊宁跟着她的车走到旁边,俯身笑说:“难道不让我上车进去说说话吗”
莫妮一声不吭,又打开了车门解锁。
朱泊宁绕过车前,坐到了副驾驶上。
他几乎是以同样的眼神看了看此时冷清的法院,只不过这种眼神在他眼底,转瞬即逝。再看的时候,已经恢复了那双澄澈开朗的眼。
“怎么,你难道不知道今天言止已经取消诉讼了吗你为什么还要来法院”
莫妮冷冷一笑,说:“你也不是来了吗心里有不甘,总是会过来看一看的。”
朱泊宁表示赞同地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我失算了,逼到这么绝的份上,没想到言止还是能应付。”
“我当初就不应该信你的,”莫妮冷笑中带着一丝后悔,说:“你年纪比他轻,资历没他深,怎么可能斗得过他现在弄得我里外不是人。”
朱泊宁胸有成足,转过身子对莫妮说:“莫夫人,倒是没有三年前沉得住气了。三年前的你,那些事,可是做得天衣无缝,怎么现在倒是有点像仲可晴那种小女生一样的急躁的感觉这可不太好。”
莫妮冷冷地抽了一口气,默不作声。
朱泊宁顿了顿,眼中露出一丝阴狠:“我是没有我哥厉害,他是个商场上的天才,我的手段和天赋也肯定比不过他。但是你别忘了,我这二十年多年来的隐忍,是为了什么把人逼到绝境上,我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莫妮被朱泊宁的眼神和话给吓到了,虽然她或多或少知道一点朱泊宁的情况,但是面对这样的他,还是会有些难以接受。
但是,可以确定的是:朱泊宁跟自己这几年来的感受,应该是大同小异的。所以他才会选择跟自己合作。
她冷静了一下,说:“那你现在有什么办法”
朱泊宁顿了顿,说:“你想要得到言止,我想要得到钱小小,在他们之间唯一的利器就是家人。”
莫妮冷笑,嘲讽说:“这把利器你已经用过了,你让人给钱小小妈妈注射抗白细胞的药物,让她血癌复发,可是结果呢言止又救了她,他们一家人都开始接受言止了泊宁,你别傻了”
“生病这种事,太慢了,意外也太多。不如直接来一个痛快,把这些事全部都推到言止的身上。你说那个时候,钱小小会怎么做呢”
莫妮一惊,压低声音说:“你是要夺人家的命”
“这种事情,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我那个自以为是的爸爸的命,不就是被你折磨死的吗听说,后来还有一次你雇人去杀钱小小,这些东西,你不都见怪不怪了,有那么吃惊吗”
莫妮不愿回忆自己慢慢杀人的回忆,惊慌失措地捂住耳朵,大声尖叫:“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莫夫人,有过第一次的尝试,就别怕第二第三次,反正没有人会知道的,你必须要把这些阴暗的东西一个人咽下去,”朱泊宁说着就开车门下了车,探头对莫妮说:“详细的计划,我到时候会让人发给你的。为了你的言止,好好做吧。”
莫妮在车里低头咽下一口苦涩的泪水,一抬头满眼红色的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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