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止走进房间,看见钱小小头上缠着绷带,安详地睡着。
他坐在床边,用手指轻轻抚摸钱小小细嫩的脸颊,眼神认真迷醉。
钱小小天生敏锐,蓦地睁开眼睛,看到言止那双冷冽如冰的魅眼,浑身打了个寒颤。她咽了咽口水,说:“我不是在医院呢吗?怎么在这里。你又在这里干什么?”
言止将脸凑到她面前,说:“这是我的房间。”
“你的房间?”
钱小小打量这个房间的四周,时尚奢华,融合了一切经典的奢靡,大气却不失精致。房间内陈列的各式高科技都让她叹为观止。
钱小小正准备起身,离开这里。
言止将她按了下去。
“以后都住这里吧。”
“啊?”
“这里采光更好,你们学生不是要做作业的吗?”
钱小小觉得言止这个借口很是无厘头,说:“我又不是小学生,每天到课桌前做算术题。”她的身子动弹了一下,就觉得浑身酸痛。
“不要乱动!”
“哦……”钱小小知道自己的身体还在痊愈中,也不敢轻举妄动。
“告诉我,苏芷蔓在你病房里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钱小小不愿意招惹太多事,而且想起王子菲的下场,就对眼前这个男人有着打自心底的抵触。她宁愿自己吃闷亏到时候再算账,也不要让这个恶魔替她去解决恩怨。
“没,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那些记者怎么来的?”
钱小小眼神闪躲,嘟嘴说:“苏芷蔓不是女明星嘛,那些记者自然而来是来采访她的。”
言止勾起一抹冷笑,邪魅俊美,说:“你可真是个做记者的好料子。”
“啊?什么意思。”
“你好像不怎么会说谎。”
“你……”
言止用鼻子重重呼出一口气,说:“以后别在我面前说谎。”
钱小小白了他一眼,轻声嘀咕道:“我还懒得在你面前说话呢。”
“你说什么?”
“我没说什么啊。”
言止玩味地将脸凑到钱小小面前,身子慢慢匍匐前进,压住她的身子,沉重的呼吸打在她绯红的脸上。
“喂,言止,你又要干什么!我现在是病人!”
“谁说病人就不能干活了?”
“你无耻!”
言止俯下上半身,但是双臂的肌肉紧绷,撑起整个身子,离钱小小的胸脯隔了一层,下巴往下,在钱小小的唇上蜻蜓点水的温柔一吻,又缓缓抬起。
“你们女学生是不是都喜欢这种吻?”
“啊?”言止的举动和这些话有些让钱小小摸不着头脑。
“算了,我不喜欢趁人之危。”言止直接坐了起来,放过钱小小。
钱小小有些诧异,认真地打量着言止的一举一动,今天这个恶魔看起来跟往常的有些不太一样呢。
言止蓦然回头,对上钱小小认真的眼神,勾嘴一笑。
钱小小的脸刷的就红了,她忙转过身尴尬地说:“我身体不舒服,我先休息了。你出去吧。”
言止居然二话不说,就从房门出去了!
什么时候言止大恶魔变得这么善解人意,乖巧听话了!
不至于啊!
她羞得直接用被子蒙住头,她明明是被这个恶魔囚禁在这个金碧辉煌的笼子里的!她要出去,为什么她居然有了在这个房间里却适应得很的心情。
她用指尖轻轻触碰唇,却怎么也想不通。算了,还是睡觉吧,好累……
言止坐在书房,薛逸秘书又送进来几分言氏集团的绝密档案需要他签名。他严谨认真,宝蓝色的钢笔折射出他瞳中的幽光,运筹帷幄,在那份全英文的合同下签下潇洒的“言止”两个字。
薛秘书虽然是个男人,却比女人的心还要细腻上几百倍,所以才能留在言止身边做事。几年来,他一直为这个言氏集团真正的掌权人打下手,做事滴水不漏。
“言总,莫妮医生吵着要见你。”
“她见我干什么?”言止看着手中的财务报表,又翻过一页。
薛秘书严谨地说:“你忘了,你刚刚关了言氏医院,她是名誉院长,应该是为了这件事来找你的……”
“不见。”言止没有犹豫脱口而出。
“那她一直在别墅门口吵闹……”
言止有些不耐烦,“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了?直接赶走。”
薛秘书有些犹豫,“可她是老爷选中的人。”
当初是言老爷觉得莫妮这个从洋留学回来的名医,出身名门,才貌双全,特意插在言氏投资的医院做院长,言老爷也有几分想要老牛吃嫩草的意思,可是莫妮的心思却一心在他的儿子言止的身上,想要做言氏集团名正言顺的少奶奶。一直对言老爷的好意推攘。
言止冷冷地说:“既然是老爷选中的人,你跟了我这么久,还不知道怎么做吗?”
薛秘书一点即通,说:“言总,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安排。”
第二天,低调奢华的黑色迈巴赫停在言家大院喷泉前,古堡一般神秘壮观的别墅坐落在A市风景最好的山腰。
“少爷好。”
言止下了车,板着一张冰冷却精致的脸庞走进别墅。
“老爷呢?”
言止从来不习惯叫言老爷爸爸,从小开始,就跟言家其他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一样,叫他“老爷”。
张管家说:“老爷还没起呢。昨天莫妮小姐难得来了陪老爷,所以老爷难免会起得晚些了。”
张管家想到自家老爷觊觎莫妮小姐美色和才华已久,昨天才把她上了,就羞着偷笑,看到言止冰冷的脸,又尴尬地笑了笑,转移话题说:“前两天程小姐打电话来,说要约少爷和老爷去她们家的酒店吃饭呢。”
“不必了。”言止直截了当地回绝。
“可是程小姐是老爷中意为为你挑的未婚妻……”
“是他中意的,不是我。”
张管家知道言止不高兴,也不再多说什么。
言止不耐烦地看了看手表,已经十点了,坐在沙发上随手拿了张报纸。
过了半个小时,言止又看了看表,重重地将报纸放下,站起身来就往外走。
张管家端着刚煮好的咖啡,在后面追着问:“少爷,少爷,你这就准备走了吗?老爷他还没下来呢。”
言止嘴角一抹嘲笑,暗藏怒火,说:“再等下去,他也不会下来。就像我妈等了他那么久,他也不会有一丝愧疚。”
“少爷,你别急,老爷他……”
言止“砰”的一声重重关上车门,冷冷透过车窗地说:“告诉老爷,我今天来是打算告诉他,我要娶一个女人进门,不管他乐意不乐意。”
“喂,少爷——”
黑色豪车转眼奔驰飞出城堡般的别墅,扬起一路风尘落在两侧的繁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