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宝看着怀里的美人儿,一脸的坏笑表情,低头就是一顿通吃,把霜儿刚化好的妆容也给弄花了。
霜儿又羞又恼的推开金宝,“整天没个正经,快把东西拿去马车上,我一会儿就下来。”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金宝,不舍的松开怀里的美人儿,眼巴巴地望着锅里的鸭子飞走,“是,娘子!”
霜儿看着铜镜里花猫一样的自己,她真是想给金宝屁股上来两脚,白白害她浪费了她大半天功夫。
片刻,霜儿优雅端庄地走出来,红唇轻启,“可以出发了吗?”
金宝听到身后响起的声音,转过身朝霜儿走过去,伸手扶着霜儿的手腕,柔声道:“可以了,娘子请上车!”
“嗯!”
霜儿任由金宝扶着,芊芊细手轻提罗裙,踩着马车前的小木墩上了马车。
霜儿走进马车,金宝把车帘放下,坐在车头上拿起赶马的皮鞭,“娘子可坐稳了,我们出发了。”
“驾!”金宝挥了一下皮鞭,马儿抬头朝天吼了一下,马不停蹄地朝着城门奔去。
这辆马车和马匹,都是金宝成亲前就买来的,自家有俩马车还是方便点,他家后院也正好有间空屋,刚好可以做个马厩。
“驾!”
金宝驾着马车一路奔向城外的竹苑。
……
“到了娘子!”金宝停稳马车,掀开车帘,朝霜儿伸手道。
“嗯!”
霜儿应了一声,系好披风,伸过手扶着金宝的手,轻轻走下了马车。
她抬头看着眼前这蜜不见缝的竹林,脸上的表情激动不已,那双杏眼乏着淡淡的雾气,水灵灵的。
金宝把马车找了个避风的地方安置好,把东西放在马背上拴好,一手牵着霜儿,一手牵着马儿,行走在这白雪皑皑的道路上,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两人一马,不紧不慢地朝着竹林深处走去,望着这一看看不完的石阶,霜儿的心里别提多高兴。
“相公,你说公子在干嘛呀!”霜儿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笑道。
霜儿没有见过她的家人,在她心里,叶萱就是她的家人,她的娘家人,女儿回娘家了,怎么不高兴。
金宝柔柔地捏紧霜儿,“知道咱们今日回来,他应该在给咱们准备好吃的吧!”
霜儿抿唇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她想也是呢!她家‘公子’哪次回亏待过她呢?有公子的地方就是家,不论以后公子身在何处,她都会把这里打扫干净,保存完好的等着公子的到来。
对于叶萱要离开的事,霜儿从老早的就知道了,她也知道叶萱之所以还没离开,也都是因为她。
竹苑里,叶萱一大早的就起来忙活着,做了一大桌子的美味佳肴,还温了一壶老酒。
“呼!终于搞定了,累死我了,我的老腰差点就断了,这看起来简单,坐起来差点给累趴下,看来,以后本少爷得找个‘贤妻娘母’型的。”
叶萱一手扶着累得直不起的腰杆,自言自语地念叨着。
看着自己这累了一个早上的成果,叶萱的脸蛋上露着满意的表情,还自夸道:“哈哈哈,没想到,我的厨艺还是没有倒退嘛!这家常便饭在本少爷眼里,也就是小菜一碟。”
叶萱前世都是自己做饭菜的,对她来说,只要不是去掌厨,家常菜她还是拿得出手的,至于味道嘛!那就是听天由命了。
床榻上的兰灏,感觉自己不似昨日那般虚弱,他听着一早上叶萱在外面忙里忙外的脚步声,他穿上叶萱那不太合身的衣袍,精神帅气地走出了房间。
“你怎么起来了?”瘫坐在椅子上的叶萱,抬眼看着兰灏身上那绑得紧紧的衣袍,她低头悄悄憋笑道。
兰灏见叶萱那笑得不放肆,却颤抖着的身子,他低头瞧了一眼被绷紧的衣袍,他眉头轻蹙,嘴角处也抽搐了几下。
“你昨日怎么不给我买衣服回来?穿着这一身,你叫我等会怎么见人?”兰灏眼神憋屈地望着椅子上,那还在颤抖着身子的叶萱。
叶萱憋着笑,起身从一旁的茶几上拿来一个包袱扔给兰灏,“给,快进去换下吧!不然人该到了。”
“哈哈哈!你还别说,这身衣服你穿着还真是还看,哈哈哈,超显身材的,哈哈哈!”
看着兰灏了就像没穿衣服似的身材,叶萱还真是有些羡慕嫉妒恨,这家伙的身材真是好得没话说。
兰灏冷冷弊了一眼叶萱,拿着包袱转身走进房间。
再次出来时,兰灏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外,那一张冷酷绝伦的脸,让人不经意的就会被他吸引住。
叶萱看着眼前一身玄黑色长袍的兰灏,不由得的滑动了几下喉咙。
他那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像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觑。
他那一头长若流水的发丝,那双深不可测眼眸,修长的体型,当真是气宇轩昂、飒爽英姿。
叶萱又又又一次看呆了,活脱脱的就是花痴一枚,一身男装的他,怎么看怎么怪。
兰灏被叶萱看得浑身不自在,他嫌弃地弊了一眼,那快要流口水的叶萱,冷嗖嗖道:“看够了没?”
兰灏真是感觉郁闷得很,他真有那么好看吗?竟连男子也能迷住?
“咳!”
叶萱干咳了一声缓解尴尬,摸了一下鼻尖,道:“那个,霜儿他们也该到了,你先坐着,我去灶房看看你的药可熬好了。”说完,就逃跑般的跑了出去。
“呼~真是丢死人了!”
叶萱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脸色一变,”那家伙刚刚那表情是什么意思?他该不会认我有断袖之癖吧!”
叶萱眉头紧蹙,“哦!真是该死!”
小火炉上的药罐,正在往外腾腾冒着白烟,药汁顺着罐身流到了活火炉里,滋滋滋的声音不断响起。
叶萱拿过抹布,轻轻把药罐从火炉上拿下来,往圆盘上的瓷碗里倒了一晚药汁,“呼~呼~”深深地倒吸了两口气,才端着药汁朝正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