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仍然是笑着,将自己与另一个男子都介绍了一遍。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父母早亡,从小相依为名。白衣男子是哥哥,名唤金铭。另一个是弟弟,叫宇文成杰。
金铭说,他们是在沉碧岛上长大的,第一次来这片陆地。原本只是路过此地,看到墨陵招生,想着反正无处可去,倒不如进墨陵学习。
叶子惜托着下巴听金铭说着,一直没有插嘴,唯独听到沉碧岛时有些好奇,便问了句沉碧岛在哪。
“你问的也太多了吧。”宇文成杰有些不悦,这个貌不惊人还有些娘的男人一直缠着自己的哥哥烦死了,“沉碧岛也是你这种普通人配知道的吗?”
可这是我问的第一个问题啊,叶子惜想要翻白眼。不过当着金铭这个大帅哥的面还真不好意思。她对金铭有一种特别的好感,就像是对自己的亲兄长那种感觉。而她也隐隐觉得,宇文成杰对金铭的那种在乎,不像是对哥哥的在乎。
“不说就不说嘛。既然你们也要去墨陵,那我们就结个伴可好?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叶子惜内心独白:大神我需要你的保护。
“好啊。我们也正有此意。”
……
“老爷老爷,有小姐的下落了。”
“真的?”
“真的。”红药和红袖在叶玮和钱嬅凤面前跪下,“奴婢若有一句假话,老爷夫人就是打死我们,我们也认了。”
原本她们二人颇得老爷夫人的喜欢,只是如今……她们是戴罪之身啊。小姐在新婚前一天把红袖给绑了,然后就华丽丽地逃婚了!可怜的红袖不仅被绑了一夜,差点就上了花轿,还……被打了二十大板。红药好些,不过是和红袖一起罚了两个月月钱而已。
小姐,你不要怪我们出卖你,你为何就不能把我们一起带走呢?
“起来说吧。”钱嬅凤也是不忍,原本是自己的女儿不懂事,也不能都怪在丫鬟头上。
叶玮哼了一声:“说吧,小姐在哪?”
“有人在羌城外的客栈里看见了小姐,虽然小姐扮着男装,但是那把剑一看就知道是小姐的。”
“那怎么不去把小姐带回来?”
“那人告诉我们时,小姐已经离开客栈了。我们只知道小姐,和两个男子在一起,似乎、似乎是要去墨陵……”
“墨陵?死丫头去墨陵干什么?”叶玮愣了一下,随后眼里满是恐慌。
“老爷…”钱嬅凤也是一脸惊慌,将目光投向了叶玮。
“老爷,要不,我们现在派人把小姐追回来?”
“不、不用。你们先退下。”叶玮到底当家这么多年,片刻后便恢复了平静。
“是。”
“老爷,我们还是把子惜追回来吧。子惜只是不想嫁人,只要我们不逼她,她肯定会乖乖回家的。我们,我们绝对不能让她进墨陵啊……”
钱嬅凤说着,竟然带了哭腔。
“怕只怕,子惜不肯回来啊。”
“不会的。”钱嬅凤拉住了叶玮的手,“总有办法让子惜回来的,我们不能让子惜去墨陵。老爷可是怕子惜回来了,风家那边不好交代?没事的,我可以去替子惜赔罪,我、我去给他们磕头,我一个老太婆子他们也不会为难我的。子惜不想嫁我们就不要逼她了,她回家就好啊。她是我们的女儿啊……”
钱嬅凤只是嘤嘤的哭着,嘴里都是些后悔的话。而叶玮脸上的阴霾越来越重,那些早就该被岁月掩埋的罪恶,又一次毫不留情地被他想起。或许从他们做下那些事情的时候,就应该做好承担一切的准备。
“阿凤。”叶玮也握紧了钱嬅凤的手,“怕只怕,一切都是天意啊。”
“老爷?”钱嬅凤摇头,一脸的不可置信,“难道?”
“我们原本以为,可以去改变这一切,可以洗清我们的罪孽。但是,但是……其实,我早就有预感了。只是……”
“没有办法了吗?”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叶玮拥钱嬅凤入怀,“该做的我们都做了,接下来的路就要让子惜自己去走了。”
“老爷,我舍不得…子惜还那么小,若是我们,改不了她的命,她……”
叶玮望着怀中的妻,心里又坚强了起来。这么多年支撑他活下来的,无非是身为一家之主的责任,身为钱嬅凤丈夫的责任。那年他杀了许多人,那年他的手沾上了血,那一年起,他就注定被所谓的命运缠一辈子。但是他身为男人,绝不可以退缩。
“阿凤,是我没用。我只盼着你和子惜还有无双都能好好的,我自己做的孽,自己负责。若是报应真的来了,就是死,我也会护你和子惜周全!”
……
三个月后。
离初五还有三天,雍山脚下已经有不少人等候。
“这么多人,看来今年的竞争会很激烈嘛。”叶子惜一到雍山,便显得格外兴奋,她已经兴奋了一路,因为嫌少出门,看什么都是新鲜的,“可惜本小、本少爷一出马,他们统统都是炮灰!”
金铭宠溺地笑笑,摇了摇头。
“就你,连把剑都拿不稳。”宇文成杰一路上爱上了和叶子惜抬杠,无论叶子惜说什么,他都要反驳两句才甘心。
“切!”
叶子惜不理会宇文成杰,望向雍山。
整座雍山云雾缭绕,站在山脚处,是看不到路的。只有山腰处,可以隐隐看到有绿树。也难怪很少人能进去,这云雾,就是最好的天然屏障。
“你们说,这引路石有用吗?”叶子惜掏出引路石,“就这么一块小小的石头?”
“雍山地处世界极东,所以山上万物都是有灵气的,你不能小看了这一块石头。”
“原来是这样,极东?那极西、极南、极北都分别是哪里呀?都和墨陵一样是很神秘的组织吗?”
金铭知道叶子惜对外面的世界了解很少,所以耐着性子解说。
这片大陆的四方,都是极有灵气的,且每一方,都有人守着,当然也会有人争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