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厅,令人意外的是宋姨这个点居然还没有睡觉,厨房里备了一些夜宵,怕二人回来得太晚凉了,一直放在锅里用小火炖着。
“言清小姐回来了啊,少爷就说过你今天会回来的,我也特地没有睡,准备了一些吃的,我现在就去盛。”宋姨笑盈盈的与二人打个招呼,转身走向厨房。
说过她会回来?
安言清神色古怪的打量了一眼邢千泽,快步宋姨来到厨房,“他早就说过我会回来吗?”
“是呀,少爷还让我准备点有营养的食物,这段时间言清小姐在外面奔波劳累很辛苦,要把你身体养一养,少爷对你可真好啊!”宋姨一边盛汤,一边对她解释。
安言清不由得有一种自己上当受骗的感觉,好像自己跟条鱼似的,他随便丢个鱼饵,自己就屁颠屁颠的上钩了……
“诡计多端的家伙……”她的眼皮跳了跳,接过宋姨的汤尝了一口,味道鲜美,口有余香,原本一吃东西就会胃疼的毛病没有之前那么严重了。
不得不说宋姨手艺就是好,至少自己这回没有白白受骗!
随意吃了点东西之后,她帮着宋姨把厨房收拾干净,一脸疲惫的伸了伸四肢,打算回房间睡觉。
邢千泽没有在客厅,应该是已经回房间去了。
她来到二楼,在走廊上徘徊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迈进他的房间,而是朝着果果之前一直住的那间房走去。
打开灯,房间里早已不是最初来到这里时那副灰白欧式色调的房间,而是随处都充满了各种粉粉嫩嫩又卡哇伊的风格,就跟童话里小公主住的屋子一样,米果最爱的泰迪熊躺在床头。
这间房一直是宋姨帮忙打理的,想必是应了小家伙的要求,才换成了如今的装修风格。
这样一间充满了梦幻色彩的房间与整个别墅相比起来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也不知道邢千泽这段时间来过这里没有?看到这样一间房,他又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微微叹息一声,安言清从柜子里找出自己之前留在这里的睡衣,洗了个澡之后,关了灯,软软的瘫倒在床上,抱着被果果染上奶香气的泰迪熊闭上眼睛。
刚刚睡下没两秒,她突然感觉身后有东西动了动,吓得她惊叫一声差一点滚到床底下,手中的泰迪熊下意识朝着那个方向砸过去。
“你是谁啊?!”
黑暗中,她紧紧盯着床上的人影看,直到那人不耐烦的把台灯拧开,她才错愕的瞪大了眼睛,“邢千泽?你什么时候来的?声都不吭,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吓死人的!”
邢千泽半靠在床头,俊美的侧脸透印着浅浅光晕,更显得立体分明,懒洋洋的神情,一挑眉,“哦?某人之前好像也是这样一声不吭潜入我的房间的。”
安言清一愣,随即想起自己刚刚搬来这里的时候,应果果要求去找他“陪睡”的事情。
她硬着脖子狡辩道,“那次是你自己没有关门,可我刚刚都把门锁上了,这不一样!”
“这房子里就你我两个人,你想锁谁?”他顿时不满起来。
“我……”她心虚的眨眨眼,“随手关门是好习惯,习惯性的锁了嘛……”
懒得再跟她继续废话,邢千泽动手把她重新拽回了床上,将她刚刚扔过来的泰迪熊塞回她的怀里,将台灯的光调暗了几分,“怎么不回我们的房间,一个人跑到这里来睡?”
“我……睡觉喜欢乱动,怕打扰你休息。”
黑眸将她由上到下打量一遍,“我跟你睡了那么久,怎么不知道你有这种习惯?”
好吧,她知道在他面前撒谎一点用都没有,索性闭上嘴巴装作没有听到。
谁知他却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一张俊脸凑近了几分,抬起她的下巴,直直的逼视着她,“怕我吃了你,嗯?”
她的眼神微微有些躲闪,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没有,只是……才刚刚回来,还有点不习惯而已……”
深黑如夜的目光透出几分炙热,“那我让你习惯习惯?”
“啥……”
还未等她问出口,黑色阴影已经朝她覆盖而来,娇小的身体被他压在身下,两人顺势倒在粉嫩嫩的床上。
她海藻般的长发在被单上铺散开来,曾经那张清纯中透着几分妩媚的脸庞此刻因为劳累而变得有些苍白,病柔娇小的模样更显得楚楚动人,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勾起男人心底最深处的**。
微弱的光线中,她怔怔地望着男人幽暗冷魅的轮廓,脸侧染上两团不自然的红晕。其实早在答应跟他回来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会发生的后果,只是当自己如此直白面对时,还是难免会觉得别扭。
毕竟,那么深的误会才刚刚解开。
可眼前的男人显然顾不上循序渐进,微微俯下身,平时凉薄的双唇此时透着几分火热的气息,在她脸颊边蹭了蹭,接触到的地方仿佛触电般的酥麻,随后,迫不及待的印上了她的唇瓣。
“唔……”久违的气息与感觉,让她不由自主的轻哼一声,双臂勾住他的脖颈,被动的去回应着。
牙关被轻轻撬开,唇舌纠缠在一起,辗转旖旎,缠绵悱恻,探索摄取她口中的每一寸柔软。
他的双手也没有闲着,迅捷而娴熟的解开了她的扣子,一点一点将她睡衣往下扒,露出圆润的香肩,美丽的蝴蝶锁骨……
男人的呼吸变得越发低沉急促,松开她的唇,低下头更深一步的向下吻过,贪婪得没有放过一寸肌肤,最后将她剥得精光,扬首深深地埋入她的身体。
“呃……轻、轻一点……”她微微皱眉咬着下唇,脑海里闪过的却是前段时间他强要了自己的那次,事后他扔下的那一把钱将她的尊严践踏得连半分都不留……
会不会在他心里,自己真的就只是一个“出来卖的”陪酒女?
见她愣愣的发呆,一点反应都没有,邢千泽十分不满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加快了速度跟力道,成功的将她的注意力吸引回来。
“想什么呢?办正事都这么不专心?”他的声音夹杂着细微的喘息。
安言清凝视着他俊逸的脸孔,略带一丝疑惑的开口,“邢千泽,你……呃,你把我当成你的什么?炮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