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只有过节过年的时候才给他们打电话。
“他们可想你了,去年过年我们过去的时候还说你没在,都没年味了。”
苏简心里酸酸的。
“外婆怎么都不跟我说啊,如果知道他们那么想我,我怎么也会回来一趟。”
秦晓兰温柔的笑了起来,“你外公外婆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很快秦晓兰似是想到了不太开心的事情,笑容渐渐收敛,这件事情不说她,最痛苦的还是苏简小舅,不过都过去两年了,说再多都没用。
“妈?”
苏简立马察觉到了秦晓兰的不对劲,可很快见到她露出笑容。
感觉到苏简要询问,起身,“妈不打扰你工作了,先走了。”
关于苏简接下来是否继续去学校深造还是去医院工作,她和苏民臣不参与,都让她自己决定。
苏简是了解自己妈妈的,只要提起外公外婆,她脸上就永远有笑,自从二舅好了之后,她就再也没有露出这种愁苦的表情,苏简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好的预感。
她离开四年多,家里这边人的电话都是报喜不报忧的,有那么多人在,她想着出了毒医会和犯罪组织的人没人敢让她的亲人不痛快的。
苏简眯了下眼睛,放下叉子,拿了手机出来拨打了一个久违的电话。
此时二十八岁和以前变化并不大,但更显成熟正在京都内大厦顶层玩着打火机盯着对面高楼的面容清秀的冷战浑身散发着冷气,当听到手机铃声打开看到名字那刻,眼睛都瞪直了。
不自觉嘴角划过一抹笑,“苏小姐,好久不见。”
“冷先生,好久不见。”
“回国了?”
冷战眉头轻挑。
“嗯。”
冷战吓了一跳,似是不敢确定,毕竟他老大好像还不知道这事,“你,真的回国了?”
“是啊,在家呢。”
“你居然先给我打电话?”
冷战现在的势力和曾家在国内算是平分秋色,这四年多来,苏简再也没有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很多人渐渐忘了她,尤其豪门之间有很多近几年扶持上来的财权者,自然也有很多新人,反而是她父母和叔叔婶婶们经常参加各种聚会。
少不了丢人,在豪门之间,风评并不好,尤其苏简的那个堂姐,可是拿简安集团的名头在外面做了不少事情,到最后都是苏简父母摆平的,填多少麻烦不说了,连带不认识苏简的小年轻,各个提起苏家女儿都带着嘲讽的。
“因为我刚回国,有件事情想要你帮我查查。”
“可以啊,冲着苏小姐回国有事第一个找我的这分情,我给你一个五折优惠。”
苏简听到冷战几分玩笑话,也轻笑了起来,“冷先生,我还以为,你会看在我们是朋友的份上,免费给我查了。”
“别,我可是靠买卖消息和混江湖挣钱的,我就算不吃饭,手下兄弟还得吃饭呢。
再说,我可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你手下的人教养出来,将来你万一也用他们混江湖,我这碗饭都快吃不到了。”
“冷先生多虑了,他们怎么也达不到冷先生现在的本事。”
“客气。”
苏简虽然不管国内任何事情,但富豪之间的排名她是了解的,冷战手下的生意可不比曾家低了,可怕的是,他从来没将自己的生意弄到明面上来,所以富豪排名榜才没有他的消息。
想到这里,苏简将自己要查的事情说了起来。
冷战听完,有些不信,“苏小姐,你真的要查你外婆家的事情?”
“嗯,四年内的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他们接触的人。”
苏简眯了眼睛。
冷战哪怕隔着手机,冷战也能听到她声音的几分阴寒,看来这四年,苏简变化不小,虽说语气依旧柔和,可更多了一股数不上的肃杀之意。
她手里就算没占过人命,起码对人命的执着没以前身后,恐怕遇到过不少该死不值得可怜的人,心肠才会变得越来越硬。
“行。”
“什么时候能给我消息?”
冷战看了下时间,“两个小时后。”
“谢谢,这次消息的钱我会让人汇到你卡上。”
“客气!”
挂断电话后,冷战依旧盯着对面的大厦,却也拨打另外的电话让人去查。
方城他的人不少,消息来源也多,想要查清楚苏简外婆家里的事情,很容易。
苏简却因为担心,怎么也无法静心工作,本想打电话给许久未见的二舅,想了想,苏简还是挂断了,这些年她不是没见过二舅,也不是没和二舅打过电话,但他们都没告诉她外婆家可能发生的事情。
不安的等了两个小时,邮件提醒的声音让苏简立马回到桌子边,打开。
看着冷战答应她的要求,的确将四年内的所有消息发了过来,前面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一直到两年前。
苏简滚动鼠标的手定住了。
“小舅结婚了?”
苏简看了下新娘的名字,“楚欣霞?”
“为什么不是我小舅妈?”
苏简简直不敢相信,当看到下面的一行字,苏简差点没心脏骤停,“我小舅还有个一岁多的儿子了?”
前世小舅晚婚,一直到三十多岁才和受苦受难的小舅妈也是大律师的郑雅亭结婚的。
她还没留学的时候,过年走亲戚跟着外公外婆去了他们方城的房子,小舅还特地带了郑雅亭过来见她爸妈的,面对她爸妈的审视郑雅亭都脸红了。
楚欣霞的资料也很清楚,是小舅同公司的人,并且比她小舅大八岁,离异的时间和生孩子的时间不对。
苏简算了下,她和她小舅是婚内出轨?
“不可能,我小舅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会这样?”
苏简不管是前生还是今世,挺喜欢她小舅妈郑雅亭。
“妞妞?”
秦晓兰出去买完菜回来的时候见到苏简面容难看的坐在沙发上,心咯噔一跳。
“香姨,你先拿菜进去。”
苏简冷静开口。
香姐心脏也一跳,不是说这声音吓人,而是坐在沙发上那明明好看且恬静淡然的面容,阴沉下来之后,实在有些吓人,明明那相貌不是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