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当时非冥为了保护我离开,还受了敌人的一剑,大喊着要我逃跑,我不肯,非冥就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可是嫂嫂,眼下师兄们都不见了,可怎么办啊?”
顔溪感觉自己的浑身都在颤抖,怎么可能,君夜尘那般会算计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落入敌人的圈套。
“王爷呢,你可有回去告诉王爷!”顔溪道。
楚沫雨一愣:“事情发生之后,我便第一时间来寻嫂嫂了,还未曾去告诉王爷。”
“苏和。”顔溪冷静的轻唤,苏和过来,俯在她的身边:“姐姐说,苏和马上去做。”
“你速去宣德王府,将方才的事情告诉王爷,让他速来与我汇合。”
“我马上去。”苏和说完便往外走。
顔溪立刻叫住了他:“一定要小心,平平安安的回来。”
想不到,当一个皇帝是如此的不易,这才多久的时间,又发生了如此骇人听闻的事情,按照君修凌的速度,他赶过来,要比自己赶过去快得多,菩提寺的位置正好位于通完金鸣国的一条岔路上,若是可能的话,或许他们要踏上这条路了。
君修凌接到通知后,马不停蹄的赶到了菩提寺,这是顔溪第一次看到君修凌的眼中透露着浓浓的担忧。
不是玩笑,是真的,君修凌与她对视了一眼后,久久未回过神来。
四人围桌而坐,君修凌先开了口:“你且说说,你们是在哪里遇到行刺的。”
“就在城门外的集市上,当时杀出来好多个刺客,而且个个身手不凡,本来我们可以有逃出去的把握,可谁知道,那个那若早就在师兄的茶水里下了药,师兄,师兄没了力气了。”楚沫雨急急道,”我跑了一段,但后来不放心,我又回去了,可怎么也找不到他们了,地上留下了非冥和师兄的剑,还有好多血,我四处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
顔溪听得一阵心惊胆战,那若费尽心机的讨好君夜尘,原来只是为了博取他的信任,降低他的怀疑度。
顔溪想了想道:“他们会不会将人带回了金鸣国?”
君修凌摇摇头:“可能性不是很大,皇城脚下,想带走三个人,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更何况......”更何况皇弟身边暗卫无数,怎么会如此轻易的落入敌人的手中,简直是匪夷所思之事。
楚沫雨急得团团转:“到底他们会去了哪里?我们若是找的话,又该往哪里找呢?”
正在大家一筹莫展间,君修凌蓦地双眸一冷,将顔溪往自己身边一拉,随即便看到一只飞镖立在了柱子上。
苏和赶紧跑上去,将飞镖拿了下来,飞镖的下面有一张纸,苏和赶紧打开后给了顔溪。
短短的几个字:速去方圆三里外的破庙。
莫名其妙的字条,顿时众人一阵猜测,最终顔溪拿定了主意,不管是不是与君夜尘有关的,她一定要走这一趟。
顔溪让魑魂放出信号,召集魅影阁的人,与君修凌,楚沫雨和苏和一道,匆匆的赶往破庙,一路上,顔溪都在想那张纸条到底是谁给的,却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待到破庙后,不敢擅自进去,几人埋在丛林间,一眨不眨的盯着破庙里的动静。
顔溪惊讶的发现,那个紫衣的男子,竟然是司徒飞羽,而他的身边,就是那个那若,正含情脉脉的看着他,他们的身后,还有一人,长得五大三粗的,也不像是本地的人。
“他就是金鸣国的太子,宁森。”君夜尘低声道。
这下终于明白了,金鸣,禹西又联合在一起了,心下不禁憎恨,司徒飞羽,枉费我如此相信你,豁出去的救你一命,想不到你还是死性不改,卷土重来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
破面外重兵把守,顔溪他们不得擅闯,只能等援兵到来,顔溪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又不知道里面的情况,突然一个转身,朝着破庙走去。
苏和惊得险先叫出来,就要随着跟上去,却被君修凌拉住了,楚沫雨眼巴巴的瞧着,担心得不得了。
司徒飞羽远远的瞧见走过来的人,悠闲的一边摇着扇子,一边对着宁森道:“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
顔溪也听到了,心下咒骂个不停,但脸上还保持这镇静,她眼下最想知道的是,君夜尘他们在不在里面,伤势如何,其它的,君修凌自会解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豁出去了。
“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顔溪走过来后,对着司徒飞羽骂道。
司徒飞羽并不生气,还是一贯的逍遥自在,倒是旁边的那若急了眼:“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宫里不受待见的溪妃娘娘啊,怎么,活腻歪了,送上门来了?”
“你们把人怎么样了?”顔溪不搭理她,直接问道。
“还能如何?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好得很哪。”那若道:“只是不知道,过了今天,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了呢,呵呵呵。”
果然是蛇蝎心肠的女人,顔溪忍住上去给她一巴掌的冲动,心下稍稍的有些安心,果然他们都在里面,想必不远处的君修凌也听到了。
宁森突然凑了上来,上下的打量着顔溪,砸吧着嘴巴突然伸手要上来摸她的脸颊,顔溪方要躲闪,突然司徒飞羽一把扇子挡开了他的手:“本太子对这个女人倒是有兴趣得很,不如就让给本太子如何?”
宁森顿时失了兴趣:“也罢,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我们金鸣国多的是,这等货色,放在我们金鸣国只配做个下人。”
“就是。”那若的水蛇腰缠上了宁森:“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人家还在呢,你就对别的女人起了心思,真坏。”
宁森狠狠的在她的屁股上捏了一把:“小妖精,事成之后,你就是本太子最大的功臣了,后宫的位置还能少得了你的不成,这点小醋,你也敢吃!”
那若吃吃的笑了几声,突然恶毒的目光向顔溪扫了过来:“在宫里,你总是千方百计的欺负我,今日也该让你尝尝这滋味儿了。”
顔溪淡淡的对了上去:“不过是个贱人,口出狂言只会让人觉得恶心!”
“你!”那若一个巴掌就要下来,顔溪闭着眼睛准备接受时,却始终等不到疼痛,睁开眼一看,司徒飞羽正抓住了那若的手臂,含笑着望着她:“不过是个阶下囚,早晚都得死,又何必脏了你的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