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典礼之后,张玄羽不会料到,因为一番随心的讲话,他已然成为了众矢之的。九华学院虽然排名第二,但也是天才云集的地方。他一上台就毫不客气的说要超越所有人,对于一些人来说,这就像是在当众打他们的脸一样。隐隐间,张玄羽以后的生活注定是不会平稳了。
九华学院的开学时间很早,典礼后就正式上课了。学生们都以最好的精神面目去往了教室,期待着自己人生中第一节星力课程。
只有一个人没有同他们一起走,那就是张玄羽。作为特殊系唯一的学生,他的上课教室就在赵独博的家里。这是校方所允许的,再说了,校方也不可能只为了张玄羽一个人就空出一间教室。
因为不随大众一起上课的缘故,特殊系没有固定的上课时间以及下课时间,一切都得看赵独博的心情,也就是说,他想什么时候上课就什么时候上课,想什么时候下课就什么时候下课,甚至是不上课都行。
这种规矩看起来很方便,可是对张玄羽来说并不算好事。在草原上,他早就已经养成了早起的习惯,所以当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他就醒来了。但是赵独博并没有这种好习惯,哪怕是日上三竿了,他也依旧在自己那张破烂的床上鼾声如雷。听到外面传来了新生去往教室时的喧闹声,张玄羽虽然挺着急的,可是也没有办法,只能按照以前那样,随手阅读着地上的书籍。
因为有张千古在教的缘故,他是草原上唯一一个识字的孩子,所以读书对他而言并没有障碍。他一边啃着牛肉干,一边啃着内容有些复杂的书籍,借此打发着时间。
快到中午的时候,赵独博才终于是醒了过来。他从床上一弹而起,拍着脑门道:“哦对了,今天该要上课对吧,我给忘了。哎呀,作为老师这真是挺不应该的,我先自罚三杯。”说完,摸起酒壶咚咚咚灌了三口。
张玄羽已经习惯了他这副样子,也没有说什么,继续看着手中的书。就凭赵独博的尿性,只怕他还得乱七八糟的倒抻一番才肯上课。
可就在这时,张玄羽的书却是被扯掉了。张玄羽抬头一看,只见赵独博正对他怒目而视,俨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看看看,上课了还看,还有没有一点纪律性了?”赵独博坐了下来,而后又瞪了张玄羽一眼,“我说,上课了啊,起立不知道吗?一点都不会尊重老师。”
张玄羽感到一阵无奈,只得站起身来,对着赵独博恭恭敬敬地鞠了一个躬。
赵独博满意的点了点头,示意让张玄羽坐下,然后说:“今天是第一节课,嗯,按照其他人的尿性,肯定是要学生做自我介绍,可是我连你内裤是什么颜色都知道了,所以你也不用介绍什么了,直接开干吧。这节课嘛,我们就讲讲关于星力的基本知识。”
张玄羽不说话,安静地听着。
赵独博继续说:“所谓星力,就是与八大……啊不对,九大星辰发生共鸣才会产生的能力,只有东方人才能拥有。先天星力值的程度将会直接影响一个人的修炼天赋,一般来说吧,一个人的先天星力值如果没有达到五级的话,那么那个人在星力上就是个废物。而像你这样的情况,不出意外的话,大概只要三十年就能达到六星六级吧。”
“三十年?”张玄羽一惊,“怎么会这么长?”
“你小子傻啊,世界上哪有那么容易的事,三十年还算少的了,有些人可是一辈子都达不到这个境界。你爷爷我的先天星力值虽然没有你那么高,可好歹也是九级,但是老子现在都七十五了,等级还在五星六级打转,死活都升不上去。等级这种东西,越到后面越难升,因为需要的星力量实在太大了。但是这也不亏,因为越到后面,每一级的实力差距也就越大,你爷爷我现在单挑两个五星五级都没有问题,不信的话你可以找两个不怕死的来试试。”
听到这里,张玄羽不禁想起了张千古,以前他总觉得身为五星四级的张千古差不多就属于巅峰强者的队列了,可是现在看来,好像也不是特别强的样子。
赵独博接着说:“星力分为八大属性,分别是金木水火土雷风还有辅助,你的话,我不知道应该属于什么,可能是第九属性也说不定。我是个火焰星术师,以前教的学生也都是这个属性。我跟你说啊,这个属性真挺不错的,特别是打猎的时候,啧啧,打完之后直接开烤,比生什么火都要快。”说完,他还咂了咂嘴,仿佛在回味以前的烤肉。
“以上大概就是关于星力的基本情况了,再就是星相术。”赵独博顿了顿,“星相术这东西就是靠星力才能使用的法术,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理,反正挺奇妙的。星相术的等级同样分为七阶,每一阶又有上中下三种级别,虽然坏的星相术遍地都是,可好的星相术也能卖不少钱呢。偷偷告诉你啊,无论你在哪里上学,如果你的表现不够突出的话,你能够学到的永远都只会是那些普通的星相术而已,以后离开学校了也没什么卵用。你爷爷我倒是收藏了不少的星相术秘籍,只是可惜啊,你小子不在八大属性之内,就算我有再多的秘籍都是白搭,也是日·了狗了。”
张玄羽无奈的笑了笑,对此他也没有办法。目前为止,这特殊的星力似乎就没有给他带来过什么好处,坏处反倒是引来了一大堆,他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尽头。
“行了,下课吧。”赵独博突然说着,就要站起身来,“今天的课就到这里了。”
“就下课?”张玄羽懵了,这才上多久啊?一节课就说了点关于星力的基本知识,这未免也太草率了吧?
“那你还想怎样?”赵独博说,“基本知识就是这些了,我又教不了你星相术,那还上个屁啊,浪费我喝酒的时间。”
“可是也不能这么快吧。”张玄羽想了想说,“要不这样,您给我讲讲关于西方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