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工作做好,我们该过悬崖了。
我将粗绳子一头拴在打入岩石的錾子上,一大卷绳子抗在肩上,手里提着铁锤,说:“走了,过去了,把角磨机拿好。”
“得令!”猪毛在我面前,永远是副喽啰相。
“哦,把滑轮带过去,待会回来就走溜索了。”
“哦,要得。”猪毛把一圈细绳子也扛在肩上,随手把角磨机和錾子抓在手里,放到崖边。安上挂梯爬上去后,才回身拿了工具跟着我往前面一点点移动。
挂上挂梯,轮换着挂体过悬崖,走过一个来回的悬崖,也就熟悉了,我们很快就来到悬崖对面。
选了距离石门几米远的位置,两个人又开始打錾子。岩石很坚硬,要把錾子打进去很是吃力。猪毛敲了好半天才没入岩石不过十来公分,难怪我去县城买了滑轮回来他们还没把一根錾子打进去。换了我来敲,在硬石头上打錾子进去的确困难,每一锤子下去都会震得手心发痛。
困难也得打,打得越深越牢固,毕竟中间要拉几十米的粗绳子,还要吊人在上面。
连续换了几次人,终于将一根足有60厘米的錾子打入岩石,仅余不足10公分在外面,用于拴绳子。放下铁锤,猪毛已经拉来了绳子。两个人拼命拉,确定绳子已经拉紧了,才将绳子系在錾子上。这样,一根绳子便将悬崖两边连通。
溜索做好了,还得试试效果如何。于是将滑轮搭在绳子上,再把挂梯挂在滑轮下面的卡子上。一根绳子栓在挂梯上,这才看对面。对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只得大声喊。胡文才在应声,看来,他已经等了很久了。
猪毛喊话:“拉绳子,看看用得不。”
胡文才开始拉拴在绳子上的挂梯,不一会便传来了胡文才的声音:“可以了,拉过来了,我过来么?”
我估计那边也没什么事了,便喊话:“先把电瓶拴上去,拉过来了你才过来。”
“哦,要得。”
溜索抖动了几下,中间坠了些下去,看来胡文才已经把电瓶挂上去了,我喊:“好了没有?我拉了哦?”
“拉嘛,好了。”胡文才回话。
拉动旁边的小绳子,不一会儿便将电瓶拉了过来,不错,溜索可以用了。
将电瓶取下来,我再喊:“你可以过来了。”
溜索又抖动了几下,接着中间又下坠了一些,估计胡文才也站上去了,于是我喊:“可以拉了么?”
“可以了。”胡文才应声。
拉动绳子并不费力,不一会便将胡文才拉了过来。
我和猪毛把胡文才提了上来,我问:“如何?你大伯在外面守着没有?”
“在,大伯二伯都在外面。”
“他们不会进来吧?”
“不会,怎么会进来哦,那么大年纪了,不好进来的。”
“那好,我们的准备工作就算完了,开墓!”我安排工作。
巨大墓门的石头与周围的石头是一样的,都是坚硬的砂岩,如果用铁锤錾子打敲起来难度大,幸好我们有角磨机,这个切割起来就方便多了,还不累。胡文才少了一只胳膊,他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旁边坐着抽烟,看着我们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