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脚给猪毛蹬在屁股上,说:“滚!过去抬!你害怕老子就不害怕了啊?害怕也得抬,快去!”
猪毛被我蹬了个趔趄,嘴里在咕哝:“你娘的!恐怖的事情尽让老子做!你龟儿子!”
“抬起!”我懒得听他咕哝,一伸手把尸体双脚提了起来。
猪毛咕哝着,但也得抬,双手伸进尸体的腋窝,拽着衣服,很费力才将尸体抬起来。
以前老听说人活着抬的时候很容易,死了抬起来就重得多,看来这话不假,不过一具尸体而已,体格也不大,但抬起来的确重,与猪毛费了些力气才将尸体抬到门外角落里。
猪毛吐了口口水,赶紧往回走,直接走到另一具尸体脚的位置,嘴里在说:“这回你抬脑袋,轮流着来。”
这情节,玩笑也开不出来,我弯腰下去,把手伸进尸体腋窝,说:“抬嘛,你龟儿子够奸猾的。”
一抬,尸体脑袋就摆过来一些,这具尸体不如前面那具那么恐怖了,起码脸上没有流血,只是泛着青白,尸体嘴角还一丝液体牵成线悬在下面。
抬起头望着前面,这样的尸体,多看两眼估计睡觉也困难。
将两具尸体抬到门外角落里堆着,赶紧跑了回来。两个人都吐了几口口水,猪毛说:“这两个家伙的确该死,胆敢来动我们的宝贝!”
“别说了,你我也是做这行的,换了你我遇到这样的情况也会去掏去挖的,少说几句。”
“那不说了,开箱子拿银子吧。”
我提了錾子,按照同样的方法,伸进一口箱子的铜锁下面,用力一撬,铜锁扣“啪”的一声被撬断。猪毛在旁边掀开盖子,满箱的银子展露眼前。不停留,我提了编织袋牵开,猪毛将银子往里面捧。
银子重,余下的银子很多,搬运会很辛苦。但工作简单,就是把银子装袋往我们选定的堆放文物的山洞里搬而已,却很累,毕竟是银子,很重,每袋装几十锭扛起来很累。来回跑了好半天才将另外几口箱子的银锭全部用编织袋装着扛到岩洞里。回来时已经筋疲力尽,肚子也已经呱呱乱叫,该补充能量了。
取来背包里的食物,在墓里的供桌上摆开,就着酒将我们胀得打嗝了才算完。盗墓绝对是个辛苦活,既是体力上的耗费,也是胆识上的挑战。吃饱喝足了,还得继续搬,还有几口箱子里装满了铜钱,还得抓紧搬。
一边拿过錾子准备撬箱子,我一边向着猪毛说:“你说叫人帮我们搬,跟他们说口袋里装的是草药可能要不得。”
“为什么啊?”
“这里的东西不是银子就是铜钱,哪有那么重的草药啊?”
“这个还不简单?跟他们说我们还找了些矿石不就完了?”
“矿石?什么矿石?”
“管它什么矿石,只要是矿石就行,搬东西的人问,就说是矿石,要是他们细问,我们就不说了,我才不信他们要追根问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