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也知道。”
“哦?她怎么个看法?”杨冬梅是猪毛的老婆,既然是她知道,那也出不了什么问题,我放下心来。毕竟盗墓这么多年了,一旦翻船,后果不堪设想。我觉得知道我们是盗墓的人多一个,我们就多一分危险,弄不好自己都不敢睡觉了,那些警察估计正想方设法地找这些盗墓的,找到了,也就灭亡了。
“她没什么看法,只叫我们小心点,别被逮住了就好。”
“唔,那就好,那就好。”我喘了口气。
“还有另外一个人知道。”
“还有谁?”我又诧异了,有些惊恐地望着猪毛。
“你宾馆那个侄子。”
“中华?”
猪毛点点头,说:“上次在你宾馆里,他主动找了我,他要我跟你说说,带上他一起做。”
“他又是怎么知道我们在探古的?”
“他来你宾馆之前已经在老家干过一年多了,跟李可斗他们一起。”
“哦?你怎么不早说啊?那他是怎么知道我们是干探古的?”
“你傻啊,老文。”
我越来越迷糊,傻愣愣地望着猪毛。
猪毛接着说:“你车里放着工具吧?”
“是啊,这有关系吗?”
“那不就对了,你经常叫文中华给你打扫车子,他就不会拿着你那些工具看看啊?行内人一看你那些工具还不什么都明白了吗?而且你办公室隔壁仓库里摆那么多土货,内行人还看不出来啊?”
我突然感觉有些恐惧起来,这么久以来,我一直以为只有猪毛、胡文才、罗重八和丁广才知道我们是盗墓的。未料到竟然杨冬梅和文中华也知道。对我们探古的事情,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谨小慎微,任何时候都在考虑如何掩盖和躲藏。我一直跟猪毛讲我们探古的事情不能跟他老婆讲,但最终他还是讲了。更没想到的是侄子文中华也因为看到我车里的工具知道了我是做这行的,我的心开始纠结。看来,我在隐藏不让人知道,而知道的人,在我面前表露出不知道,让我一直像个猴子一样自以为是,却处处暗藏危险。
猪毛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说:“其实,老文你也不用担心,文中华是你的侄子,他知道了又能如何?”
看我没反应,猪毛接着说:“要不,干脆按我说的,把他也带上,那小子看上去体格不错,帮着挖土肯定是把好手。”
我盯着猪毛,不说话,心里开始琢磨起来。
文中华是我堂兄的儿子,一年前到我的宾馆来上班,因为是侄子,做了两个月保安后,我让他做了安全管理,负责车库安全和保安人员管理,工作上也算过得去。但是让他跟我们一起去盗墓,这并不是条正大光明的路。
猪毛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说:“你想想再做决定吧,这是你的家事,我不便多言多语。”
我盯着猪毛,无话可说。
“叮叮叮”一根渔竿上面的铃铛响起来,渔竿的细尖也不停地摆动,又有鱼儿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