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们一起动手,先用两根编织袋把还装着干尸的金缕玉衣包好,搬出了墓,然后用挖井时悬在洞中的绳子把玉衣拴好,胡文才在最上面拉,我在井洞的中间控制绳子地摆动,猪毛在最下面往上送,花了许久时间才将金缕玉衣搬出井外,抬到我们的寝室,放在我们睡觉的床下。
趁着天黑,我们抽完一支烟后又回到墓里,乱七八糟一收拾,竟然在洞门口堆了一大堆小的可以拿出洞的文物来。这是我们到目前为止挖到的唯一一座青铜器比陶器多的墓葬,各式各样的青铜器琳琅满目,有酒具、橱具、不知名的容器、乐器、兵器、铜人、铜马、铜兽等等,不计其数。还有我们做梦都没想到的金器、银器、玉器、犀角制品一大堆。
我们找来麻袋,采用挖井时候的方式,猪毛在上面拉,胡文才在中间传递,我在下面往口袋里装,一直忙活到临晨鸡叫,才收拾东西回屋。
回到屋里一看,我自己都被吓了一大跳,这些东西竟然装了大半间屋子。将所有物品一一记录之后,我们坐在高低床上,一边抽烟一边商量着怎么处理这些宝物。
我说:“这里已经堆得差不多了,墓里的东西再弄出来,就没处放了,我们得先拿车运一些回去,再慢慢下去取其它东西。”
猪毛包不住地笑,说:“是啊,反正这个井那么深,也没人能看到下面的情况,我们慢慢做,没关系的。”
接下来,我把车里的座位全部放倒,把文物全部用准备好的编织袋装好,竟然满满装了一大车。
弄完之后,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天快亮了,我们倒在床上和衣而卧。
睡得正香,季大妈来敲门,让我们吃早饭。睡眼朦胧地爬起床,吃过早饭,按计划猪毛和胡文才留下继续挖洞,把入口扩大,我开车将车上的文物送回四川。
开车载着这么大一车的宝物,心里要多高兴就有多高兴,将车内的音响开到最大分贝,我扯着喉咙跟着碟子里的刀郎一起高唱那首我喜欢的《2002年的第一场雪》。虽然这首歌我听了几年了,但是依旧喜欢得不得了,要说明星的话,我比较喜欢的就两个人,一个是刀郎,一个就是我喜欢得不得了的曾真。
这一刻我是个见物爱物的人,我爱这整车的文物宝贝,也爱这辆豪华的悍马越野车,不觉间车速跑到了200公里竟然一点也不觉得颤抖。
文物送回四川后,小憩一下便又驾车返回陕西,那里还有更多高价值的文物在等着我,如此巨大的收获,让我没有一丝疲惫的感觉。
两天以后,我回到了宜川,猪毛和胡文才已经将原来直径只有五十厘米的小洞扩大到直径一米以外,这么大的洞,基本可以满足我们往外面运送文物了。
进墓取文物还是只能夜间进行。晚上季大妈睡得挺早,不到十点就睡去了,估计季大妈已经睡熟,我们又拿上绳子和编织袋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