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挖烂了,本来就只有一个脑壳。”
“哎呀!太可惜了,可惜!”胡文才跟着失望得一屁股坐在潮湿的地上。
失望了也不会放弃,毕竟还是出现了脑袋,马上脑子里又把希望寄托在还没挖的泥土里。
猪毛走过来,提着把铁锹,开始帮我把镇墓兽上面更宽的泥土往旁边铲。
我回头看看胡文才,还傻愣愣地望着我们。于是我说:“坐着干嘛?来挖噻!”
胡文才这才站起来,提了铁锹走过来,站在猪毛旁边,开始铲土。
他们把镇墓兽头周围又铲出一个约一平米的空间,越铲越深。估计着与镇墓兽头距离不远了,两个人都蹲下来,用手端着铁锹一点点把泥土切下来,然后抛到身后。
铲了一阵还是没有镇墓兽的其它部件,猪毛向着我说:“老文,递根探钎来。”
我回身把身后的探钎拿起来给猪毛递了过去。猪毛接过探钎,往已经挖过的位置插了插,很轻易便将探钎插了进去,探扦插的深度已经超过了镇墓兽脑袋的高度,最后失望地说:“哦嚯!没得了。”
“不管它,挖完了再看。”
于是挖掘继续进行,我负责已经挖出脑袋的镇墓兽周围的泥土,猪毛和胡文才负责周围大概一平米范围的启土。
工夫不大,周围的泥土逐渐被铲出来。胡文才铲土的铁锹突然“咔”地一声响。清理土的时候听到这样的声音是很痛苦的,比铁锹刮在心脏上还难受。这说明他的铁锹铲到了东西了,因为提前用探钎探的时候不准确,后面的挖掘往往会把埋在土里的文物给铲坏了。
这声音搞得我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我们都停下动作,看着胡文才挖。听到声音后胡文才愣了一下,将铁锹端在手里开始切土。
越在这个时候心里越急,没几下便将镇墓兽后面的泥土铲开一大部分,下面的东西露了出来。果然是镇墓兽的一大块残片。用手刨开周围泥土后,周围竟还有些残片埋在土中。每片之间距离稍微远点而已。可以看到猪毛探钎探过留下的孔正好从两片陶片之间的缝隙里插了过去。
猪毛一拍大腿,说:“娘的!老子怎么就插得这么准确哦,旁边那么宽都有陶片,我偏偏从中间缝缝里头插过去了!”
“说明你娃娃干不了好事噻!”我答腔。
猪毛不理会我,弯下腰去,开始用手刨陶片周围的泥土,周围散落的泥土被猪毛一把一把地刨了出来。